楚袖问陆远洲:“学的什么菜?”
“香辣虾,宫保鸡丁。”陆远洲说。
楚袖眼神亮亮的,非常捧场地笑道:“这两道菜都是我喜欢的!!!”
陆远洲点点头,他就是知道她喜欢这些,才特地学的。
然而,刘管家却在一旁无情地打击他们,说:“可这两道菜,太太短时间内都不能吃,辛辣海鲜都不能吃。”
楚袖:……
陆远洲:……
白高兴一场了。
楚袖回头看他,试探性地问一句:“要不,你重新学道清淡的?”
陆远洲说:“那等下个月再给你做吧。”
楚袖:……
所以学一道菜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吗?
之后,楚袖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养伤,因为她在家,陆远洲也经常旷工不去公司,大多时候都是让杜助理将工作送到家里完成,美其名是照顾她,其实就是找借口偷懒,家里一堆人侍候她,哪里用得着他照顾。
不过让楚袖感到意外的是,手心的红痣没了,陆远洲居然没有完全失眠,每天晚上搂着她,都能勉勉强强入睡,但睡得不是很沉,很容易被惊醒就是。
他自己也觉得稀奇,用鼻子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奇怪地问她,“我之前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当时还误以为是你擦的香水,可现在,这股味道好像不见了,也不是完全不见,是变得非常非常淡,不仔细闻还闻不到。”
楚袖:……
“所以你是因为这股味道,才迷上我了?”楚袖问。
陆远洲皱着眉头,说:“准确的说,我是因为这个才比较关注你,离迷上你还很远。”
楚袖想想,也对,之前他还是一直毒舌挤兑她来着。
“要是以后我没办法让你睡着觉,你会不会反悔,不跟我好了?”问这话的时候,她是笑着问的,就像是在开玩笑,但她的心脏已经紧张得砰砰直跳。
陆远洲皱眉,不太爽地说:“难道我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这样吧,我现在就把戒指给你戴上,就戴右手上,这样你是不是比较能放心?我喜欢你,跟任何事情无关,就是单纯的喜欢。
陆远洲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然后都慢慢红了脸,一个害羞地低下头,一个则难为情地将脸扭向一旁。
这还是陆远洲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喜欢二字,所以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觉得羞耻度爆表!
别扭了好一会,陆远洲清了清喉咙,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喜欢自己的老婆怎么了,又不丢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楚袖被他的模样逗笑,用没有受伤的手搂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亲他一口,说:“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话音一落,两人脸更红了。
两人心里都想着,算了,这种肉麻话以后还是少说,有点顶不住。
之后,陆远洲真的开始让人送一些婚礼策划案来家里,看样子是铁了心想办婚礼。楚袖嘴上说她还没同意,但偶尔也会跟着他一起看,还会给他提意见,比如陆远洲问她想在哪里举办婚礼,近几年明星们都喜欢到外国举办婚礼,楚袖想都没想,就说想在家里举办就好,她实在太喜欢这个大宅子。
兰桦本来好不容易给楚袖争取到上央视的机会,可节目很快要录制,楚袖的手还是包着厚厚的纱布,根本不能动。最后兰桦来家里跟楚袖详谈了一下午,重新拟定工作计划,才决定要把央视的节目辞掉。
央视那边也没什么意见,飞来横祸这种事谁都不想遇到的,之后没几天,兰桦给楚袖打电话,说节目组把何以欢叫去顶楚袖的位置了,说完这个兰桦还叫她不要太难过,好机会以后多的是,慢慢来就是了。
楚袖听完没说什么,但挂断电话后,就有点闷闷不乐,她一直觉得,何以欢之所以跟她决裂,部分原因是两人的老公立场不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节目造成的。
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一早就将节目让给何以欢,说不定两人也不会这么快翻脸。
兰桦给她打电话的当天,楚袖微信上收到何以欢发来的信息,“手上的伤,好些没?”看起来是一句挺关切的问候。
楚袖对着那句话发了会呆,最后还是没有回复。
她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以欢到这个时候才发来慰问,应该是纠结挺久的,而后又拿到上央视的节目,何以欢内心绝对是煎熬的,也可能有点后悔。
楚袖想:既然何以欢这么纠结,既然这段友情这么不牢固,那还有挽回的必要吗?就由她做出抉择吧。
之后,楚袖当真没再理会何以欢,可能对方发那句话来,也是试探性地看楚袖的态度,但楚袖没回复,何以欢也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楚袖刚出院那阵子,陆远洲是真的把她当成陶瓷娃娃对待,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碰碎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宽大的大床一人一边,中间隔着万水千山,就好像感情破裂同床异梦的夫妻。
不过这种情况也就维持了十天半个月,等她的手没那么痛之后,陆远洲又化做一只大型哈士奇,一个晚上都在她身上蹭不停,往往都是把他自己蹭着火了。
“我们什么时候把床上的正事办了?”去浴室解决完个人的尴尬问题后,陆远洲回到床上,搂着她追问。
之前楚袖答应他杀青回家后再讨论这个问题,结果还没等他们讨论,就出了车祸,这件事自然就被搁置,如今见楚袖手伤有好转,陆远洲又把这旧账翻出来。
楚袖举着自己手,说:“我现在是个伤员,你忍心对这样的我下手?”
陆远洲说:“做这种事,出力的是我,你只要躺着享受就行,根本用不到你这只手。”
“难道你不担心做一半我伤势加重吗?”
“都说用不上你的手,需要我写份保证书吗?几盒套。子放久了,要过期的!”
“哪有这么快!”
陆远洲低下头,黏黏糊糊地亲着她的额头,鼻子,下巴,问她:“宝贝,我想做,你让我做吧。”
楚袖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于是在某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晚上,两人做了。由于都是第一次,理论经验丰富,实战经验为零,导致这场陆远洲期待许久的运动,从开始到经过到结束,都不太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