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咔哒”一声,成功拆开,散成许多木块。
“就这?考校智力?”安平笑了,顿觉不过如此。
“恩,下一步,是将其还原。”
……
内城,镇抚司衙门,灯火通明。
后衙之后,另有一座独立的灰色建筑,名为“诏狱”。
此刻,这座令满朝文武丧胆的地牢深处,传出一声声凄厉惨叫。
莫小穷沿着宽阔,阴森的走廊缓行,两侧,固定于墙壁上的幽火摇曳,映照的他的影子宛若择人而噬的恶鬼。
“啪!啪!啪!”
“啊——”
鞭打声,惨叫声,宛若此处界域永恒不变的音符,诏狱终年不见阳光,生活在这里,时间的概念也会模糊。
“千户大人!”当莫小穷来到一处牢房外,值守在此的锦衣忙起身。
“他还是不配合?”莫小穷问。
锦衣点头:“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断了他的水粮,尝试恐吓,但对方有恃无恐,若是不动刑,恐怕……”
莫小穷打断他:“开门。”
锦衣掏出钥匙,拧开身后铁门,里面,竟是一座无光的狭小密室,一名身材清瘦,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缩在墙角。
听到声响,浑噩起身,抬手挡住外头的火光。
“王显,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不要逼我,否则,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人世。”莫小穷平静道。
名叫王显的犯人眼底先是流露恐惧,旋即又压了下去,冷笑道:
“旁人怕你莫小穷,我却不怕,你们没有证据便将我羁押,按大凉律,最多三日,必要放我离开。”
“或者,你莫千户要动刑?呵呵,我要提醒你,我是子爵,我身后有众多勋贵,你若敢平白无故,对勋贵用刑,便是你的主子也扛不住!”
“咣当。”铁门合拢,对方的叫骂被阻隔。
莫小穷面沉似水,旁边的锦衣试探道:“大人,要不要用水刑?”
并不是所有酷刑,都会留下伤痕。
“再说。”莫小穷摇头,迈步离开,心情很不愉快,对方的情况特殊,用刑的意义不大,或者说,是最后的手段。
这令他也是头痛无比。
想着这事,他沿走廊返回,忽然,看到有锦衣押着一人进来。
“新人?哪家的。”他问道。
那锦衣道:“禀大人,给事中徐士升府里的大管事。”
莫小穷愣了下,问明原委,当得知对方诬告齐平,反被抓捕,不禁笑出声来:
“有些意思。”
低头瞥了眼小便失禁,双腿瘫软的大管事,嘴角笑容扩大:“交给我吧,刚好心情不顺,缺个人泻火。”
几名锦衣顿时流露怜悯神情。
徐府大管事面无血色,惊恐万状。
……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亲王府内,当贴身侍女敲开郡主的屋门,看到鸭子坐在床上,顶着两只黑眼圈,神情憔悴的安平时,吓了一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一夜未眠的安平茫然地看过来,身前是拆成零件的鲁班锁,欲言又止,忽然,哭丧着脸:
“太难了,这道题……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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