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我回家和我家那口子说,要敢瞎搞,老娘和他杠到死。自己和贱女都不要脸,老娘凭什么给你脸。”…
“如果一个姑娘用身体吊着男人的胃口,收男人的礼物,偏偏以我有苦衷不回应男人,劝男人重找一个好姑娘过日子。男人订婚了,姑娘没有男人的接济,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又用我情不自禁爱上你,男人听后立刻甩了未婚妻,和姑娘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你们觉得这个姑娘女表/不女表?男人贱不贱?”钱谨裕作为已婚男士,和这些已婚大姐敞开心怀聊天。
“女的女表,男的更贱。”
“我给无辜被退婚的姑娘出一个主意,把贱男家搞穷,让贱女和穷鬼在一起,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钱谨裕竖起大拇指,道:“大姐,高明!”
孙珺和一群大姐一起嚷嚷着就该这样报复贱女,她忽然发现温绵绵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虚汗,能感受到温绵绵身体颤抖。她担忧问道:“绵绵,你没事吧?”
“没事,突然感觉有些冷,”温绵绵下意思躲闪钱谨裕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张地抓住孙珺的手,“我们去买雪花霜。”
“嗯,绵绵你人温柔又善良,不像某些人…”孙珺嘴角往外扯,目光移到绍辉身上,眼睛一闭,两根麻花辫子随着她转身,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度,亲昵地拽着她往卖雪花霜的地方跑。
大姐们抒发心中的愤懑,脸上洋溢着舒爽的笑容离开去买各自所需要的物品。
成品衣服店门口人少,不会妨碍别人,所以绍辉和另两名男知青留在原地等人。
农闲,知青们要提前储备过冬的物品,成群结队来到供销社购买东西。他们买好东西找其他知青汇合,眼睛四处张望找同伴,只需一眼就看到最空旷的地方站着三名同伴,买好东西的知青聚到成品衣服店。
成品衣服店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等待其他人的过程中凑在一起聊天。人多了,聊天的声音再小,也会很吵。
一盒雪花霜滚到绍辉脚下,他捡起雪花霜抬头看见钱谨裕冲他微笑,他朝前走两步把雪花霜递给钱谨裕,才发现身后同伴们有些吵,不好意思道:“钱同志,我们往旁边站站,不会妨碍你做生意吧!”
其他人尴尬的闭上嘴巴,准备移到其他不碍事的地方。
“不碍事,店里也没有生意,大家站在这里给我添添人气。”钱谨裕拿过雪花霜,撩开眼皮子,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冲大家爽朗笑道,“陆传军真孝顺,给我妹妹买一盒雪花霜,还给他妈买一块香胰子、一盒雪花霜,”他指着不远处的王琼,“王家嫂子今早才知道陆传军是我未来的妹夫,听嫂子说陆传军是供销社老主户,隔三差五来供销社不是买罐头,就是买女士用品,说给他妈、他姐姐们买的…”
知青们心情复杂地盯着炫耀妹夫狂魔,女知青拉着熟识的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这个时间点来成品衣服店门口的全是和陆大舅一个大队的人,来一个人,钱谨裕话不重复抓住人夸赞妹夫,恨不得现在就把妹妹嫁给陆传军。有雪花霜作为证据,让所有人知道陆传军苦苦追求妹妹。大舅子当然要在妹夫面前立威,把渣男贱女的言论重新说了一遍,吓得男知青一个个抬手抹额头不存在的虚汗。
下午四点钟,知青们全都汇集到成品衣服店门口,孙珺原本和另一名女知青走到近,现在和温绵绵形影不离走出供销社。
钱谨裕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目送他们离去,坐在凳子上仔细研究雪花霜,打开盖子挖一块雪花霜涂抹到手面上:“这玩意真香!”
他盖上雪花霜的盖子,随手放进抽屉里,上厕所洗好手,挖一块雪花霜抹一摸、搓一搓,闻着香,心情也舒畅。
下班,顾军三人盯着钱谨裕的背影,耸着肩膀笑一声:“这小子贼精!”
“千万不要随意招惹他,被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封云江眼珠子转了一圈,双手往后抱头,悠闲在路上漫步。
邱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盆辣椒、一盆蒜末,听到清脆的叮当声,急忙窜起来往前跑两步:“三哥,你交代我的活全完成了。”
“给你的奖励。”钱谨裕从兜里掏出一个没拆封的雪花霜,丢到她怀里。
邱芳双手捧着雪花霜,原地蹦了两下:“谢谢三哥!”她低着头冲进房间里,看着雪花霜傻笑,雪花霜承载着她少女时期的梦想。她透过窗户看着天边的晚霞,把雪花霜轻放在抽屉里,踏出门冲三哥叫道,“晚上喝粥吃白馒头,你快点洗手,我去端饭。”
郑桃儿急忙收回手,双手合拢,镇定地看向别处。
钱谨裕‘咳’了一声,转身对邱芳说道:“明天你用墙角堆着的破砖盖一个鸡圈,我抽时间到乡下给你嫂子收鸡,养母鸡留着月子里给你嫂子补奶。”
邱芳点头应下:“好!”
原来和嫂子商量坐月子的事,干嘛搞得神神秘秘。她把盖鸡圈的事放在心里,刚刚萌发探寻八卦的心抛到脑后。
“怀孕可以抹吗?”郑桃儿背过身子迫不及待拧开口红,火红似火。
“没什么化学成分,应该可以。”买的时候钱谨裕没想太多,给小姑娘买了一盒雪花霜,给已经是人'妻的她买一支口红。
郑桃儿合上盖子,用手肘抵着丈夫的腰,示意他去洗手。她跟着邱芳走进堂屋,摆好碗筷,等小姑子把最后一道才端上来。
吃饭的时间是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刻,郑桃儿和邱芳说家中发生的琐碎小事,钱谨裕脸上堆满笑容听她们聊趣事。
夜间,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摩.挲娇.嫩红唇,闭上眼睛使呼吸变得平缓,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我有时间去看望岳母,告诉她我们住在哪条巷子,几号院子。她提出给你坐月子,你别回绝。老人家老了,想的就多,别让她钻牛角尖,她说的话你都依着…”
郑桃儿不舒服的挪动一下'身子,枕在丈夫的臂弯里:“嗯,谨裕,孩子出生后,我们千万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良久,钱谨裕回应道:“好…”
回应他的是一声声小鼾。
不能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钱谨裕细细琢磨这句话,忽然喉咙里发出清润的笑声。
家中的辣椒酱生意交给两位女同志管理,材料由邱芳准备,钱谨裕只负责熬制出成品,他轻松很多,只是苦了邱芳妹子,天天挥舞着两把大砍刀剁辣椒和大蒜。
这天下午,钱谨裕等的人终于来了,还没等钱母开口说话。钱谨裕站直身体招手,焦急道:“同志,你知道我未来妹夫有什么难处吗?怎么只来县里讨好我妹子一次,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男知青纠结道:“我们从供销社回去,有人和村里的大娘唠嗑,夸赞陆传军孝顺。大娘不知怎么套陆传军妈的话,陆传军妈说儿子没送她香胰子和雪花霜,村民们背地里开始胡乱揣测,最后被陆支书听到有人说陆传军偷偷和女同志谈恋爱。后来陆传军四个姐姐出面说,陆传军买的东西都给她们了,陆传军非常感谢姐姐们从小到大对他的照顾。”
不知道钱家和陆家能不能结为亲家,有些话他说出来搞不好会得罪人,所以男知青没说陆支书把儿子放在裤腰上挂着,走到哪里把陆传军带到哪里,陆传军哪有时间到县里讨好钱同志妹妹。
钱谨裕笑眯眯说道:“这小子孝敬、爱护姐姐们,一定是个正直的小伙子,这个妹夫我认定了!陆传军的事从我嘴里传出来,周末我找叔、婶子道歉,顺便上商量他和我妹妹的婚事。”
钱母:“...”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在家里演练无数遍撒泼打滚把邱芳带回去。刚来,她还没有坐在地上,邱芳和陆传军的事成了!
男知青努动嘴角,想说什么,最后叹口气转身到其他店铺。他说的有些隐晦,但是聪明的人也能听出来陆传军有问题,可是钱同志似乎对陆传军特别满意,根本听不进去别人隐晦的提醒。算了,他已经仁至义尽,钱同志妹妹和陆传军的事全靠造化。
钱母快步走上前,抓着老三的手,大喜过望道:“老三,把邱芳嫁给陆传军就对了,邱芳是从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妈能害她么!”
“妈,男人的劣根儿子最明白,看不见、吃不着,心里像猫爪子挠的一样,又痒又难受,陆传军会更加重视邱芳,更加尊敬您和爸。”钱谨裕不着痕迹抽回手,看到母亲陷入深思,接着说道,“现在是陆家上着杆子娶儿媳妇,又不是我们上着杆子嫁闺女,别急,我们一定要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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