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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夜深人静时总会有人到滕家找滕强媳妇说话。滕志明腰包越来越鼓,和外边厂子的狐朋狗友打牌不玩一分、两分钱,直接来一张牌一毛钱。
“呦,志明哥,腰包挺鼓的。”
“对啊,志明哥,在哪里发财,也带上小弟。”
“去你.娘的,老子要是发财了,能和你们混在一起,不玩了。”滕志明恼的把牌扔在地上,最近手气真差,没赢过一次,五块钱瞬间输完了。
几个狐朋狗友互相使眼色,赢得钱找机会分,再骗一骗傻子的钱。他们一口一个哥叫的特别亲热,起哄让滕志明请他们到国营饭店吃红烧绕、香菇炖小鸡、软绵绵的大馒头。
滕志明被他们捧到云端,豪迈地挥手带他们到国营饭店吃大餐,让兄弟们点菜。
狐朋狗友不客气点了四道荤菜,又要了四碗牛肉汤,还要了十二个馒头、三斤白酒。滕志明翘起二郎腿等上菜,享受兄弟们赞美的话,他眼睛四处瞟观赏路过国营饭店门口的美女,还叫上兄弟和他一起点评美女身体曲线。
“怎么不是夏天呀。”裹上厚厚宽松棉袄的女人从国营饭店门口走过去,滕志明看她们的身材都是一个样,看了十几个女人,视觉疲劳没兴趣继续欣赏女人。
“唉,哥,这个女人身材不错。”狐朋狗友对着外边狂吹口哨,桃红色的棉袄、灰色的棉裤紧紧地贴服女人的身体曲线,他们第一次看见穿厚厚的棉袄能穿出前凸后翘视觉感的女人。
滕志明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上司的女儿丁友霞,她身边戴眼镜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笑的像朵娇艳的玫瑰花。滕志明脸黑如墨,母亲说过让他在丁副厂长面前好好表现,等到他受到丁副厂长的赏识,母亲找媒婆到丁家提亲。
他在丁副厂长面前表现的勤快、又会来事,丁副厂长每天都夸赞他,不就是赏识他嘛,他等着新房子分配下来让母亲去提亲,在他眼中丁友霞已经是他的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对别的男人发ng,让他有种被戴绿帽子的感觉。这时服务员上酒,他给自己满上一碗,咕咚咚大口喝酒。
丁友霞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一只又丑又臭的癞.蛤.蟆盯上了,她方寸大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前两天她以妹妹的身份去找钱谨裕,白天钱谨裕带她和乡下女人到实验室观看他解刨动物,或者带她们去研究尸体,晚上钱谨裕拉着她和乡下女人到书房研究人体神经,四面墙挂满了人体神经、人体骨架…图纸,他竟然用活人做实验用银针扎人…她实在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钱谨裕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不拿手术刀、银针,其他时间钱谨裕手握手术刀、银针阴险对着动物、骨架微笑。
尹浩听完丁友霞哭诉,眉毛像波浪线一样弯曲,痛苦、不舍地说道:“在我落魄时,婉娴不计报酬拿出所有积蓄供我出国深造;当我学艺精湛回国时,婉娴家道中落,她所有亲人全部去世,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能依靠我,所以我不能狠心抛弃她。而且你我第一次结合,你我明白我们没有以后,实在没有两全之策,让他离开这个世界吧!”
“再给我点时间,钱家马上要完蛋了,我相信钱谨裕识时务一定会选择娶我。”丁友霞收起负面情绪,羞涩地拽住男人的手放在腹部。
尹浩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拢在她的小肚子上,妥协地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您曾经教导过我,夫妻并不代表他们因为相爱结合到一起,有可能是因为责任。如果没有结婚证约束结合到一起,他们一定非常相爱。”…两分钟过后,丁友霞露出微凸的小肚子斜身躺在铺上白色狐狸毛的藤椅上,一条红色的丝巾犹抱琵琶半遮面遮盖她的女乔躯。房间里燃烧四盆木炭火,因此她不觉得冷。
她刚认识尹浩,尹浩停笔五年不再画西洋油画。一次意外她送喝醉酒的尹浩到画室休息,看到尹浩放在角落里的油画材料,她鬼使阴差央求尹浩给她画一幅西洋油画,看到尹浩为自己画的油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艳,从此她一发不可收拾爱上尹浩为自己画油画的那一刻钟。
两人在画室待了四个小时,尹浩在卫生间简单梳洗一遍,始终保持和丁友霞十米远的距离,看着丁友霞进入职工大院里他才骑车离开。
丁友霞轻轻拨弄自行车铃铛,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躲在昏暗的角落里,眼睛如饿狼一样盯着腰肢纤细、双颊绯红的女人,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丁友霞身上,让丁友霞变得更加妩.媚。
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他媳妇,他阴邪地抹一下嘴角。丁友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忍不住笑出声。轻灵的笑声让滕志明被酒精腐蚀的大脑更加混沌不清,他一个健步跑上前把丁友霞拽下自行车,一个绑着红布的自行车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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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滕志明缓慢睁开眼睛,失神几分钟才发现自己睡在小树林里。他费力地坐起来,用手捶昏胀的头努力回想他怎么会睡在这里。昨天他被兄弟灌醉,借由酒劲壮胆回家堵丁友霞,质问她为什么不检点对别的男人笑,丁友霞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控制不住自己把丁友霞拖到小树林里…他紧皱眉毛痛苦的呻口今一声,后来发生的事怎么想不起来了,好疼,脑后勺好疼,他小心碰触脑后勺,发现脑后勺莫名其妙长了一个大包。谁他.娘的竟然趁他喝醉酒砸他,活得不耐烦了。
他翻了一个身子,身上的衣服全部滑落到地上,光溜溜的身体接受冷风的洗礼。他冻得一直发抖,心里却火热无比,这么说他和丁友霞成就好事,好可惜他对那档子事完全没有记忆。
滕志明火速穿上衣服回家简单梳洗一下,自己动手从母亲衣兜里掏出十块钱跑到丁家。
滕志明提前一个半小时到家里找他,让丁父有些意外。
“志明,还没吃饭吧,坐下来吃点饭。”丁母笑眯眯让保姆添一双碗筷。
没有发现丁友霞,滕志明失落地坐到椅子上。他捧着碗大口吃饭,眼睛偷偷盯着丁父丁母,两人对他还和往常一样,猜想两人还不知道自己和丁友霞已经那个,他失落地低头吃饭。
早饭快要结束时,滕志明忍不住问道:“友霞怎么没下来吃饭?”
“友霞身体不舒服。”丁母热切地给滕志明夹包子。
“哦!”滕志明眼睛不由自主朝二楼方向张望,难道他昨晚做的太猛伤到她了。
丁母和丁父鄙夷地看着蠢货,他们的女儿岂是猫狗肖想的对象。要不是留着滕志明有用,早让人用棍棒把人打出去。
丁父调整好面部表情,从怀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礼盒:“志明,昨天我看钱谨裕戴的瑞士表适合你们这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我有些眼热到供销社给友国买了同款手表。”
“一块手表三百二十块钱确实贵了些,耐不住手表大气、高端,友国戴上手表有面子,钱也没白花。”丁母打开盒子留心观察滕志明神情。
滕志明眼前一亮,按耐住拿手表套在自己手腕上的冲动。如果他戴上高档手表,是不是意味着他和普通工人不一样,也是有身份、有修养的人,丁友霞会多看他一眼吗?
丁父表现出十分器重滕志明:“志明,上午你按照单元逐一统计户主名字,把统计的结果做成一张表交给我。”
“是,丁副厂长。”滕志明最后看一眼二楼,他握紧拳头跑去出做丁副厂长交待的事。
滕志明离开后,丁父拿出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讥笑道:“老伴,上次我给友国寄一双皮鞋,隔两天滕志明穿上和友国一个牌子的皮鞋,你说滕志明这次会不会也戴和友国一个牌子的手表?滕强媳妇会给他钱买皮鞋、手表吗?”
“昨天你不小心泄露两个消息,今天滕志明要搞到钱不难。对了,下次你提一下友霞喜欢听留声机,可惜家里的留声机坏了。”丁母眯起眼睛,终于快结束了,马上能和儿子团聚。
夫妻俩做事情十分小心,害怕中途出现变故他们满盘皆输,提前把儿子送到其他省和大工厂交流经验,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让儿子回海城。
“如果还有人打听老房子换新房子的事,你继续优柔寡断和人周旋,假装不小心透露滕志明陈知道老房子换新房子的规则,想办法让滕强媳妇多去钱家坐坐。”丁父摘下手表装进盒子里,拿起手表盒出门。
丁母送老伴出门,抬头歉意地望着蕾丝布窗户,以后她和老伴会加倍弥补女儿。
钱谨裕!相信他是个聪明人,会做出聪明的选择和乡下女人离婚,娶她家友霞。他们会给女儿举办隆重的婚礼,怎么对待儿媳妇,他们会怎么对待女婿,唯一的要求就是女婿乖乖听女儿的话,不可以反抗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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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杏娜三百六十度转身查看四周,丁友霞没有用哥哥、妹妹情纠缠丈夫,难道她吐怕了?
“呕…你是牲口吗?”罗军指尖颤抖指着钱谨裕,怪物。
这家伙反应太夸张了吧,也没见其他同学像他一样呕吐,钱谨裕默默吐槽。
其他同学:大哥,你有没有看到我们的腿一直哆嗦。
“这是羊骨头,又不是人骨头,怕啥啊!”钱谨裕给在手术中壮烈牺牲的牛蛙做身体按摩,操控手术刀一片一片割下肉放进羊肉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