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满不想舔了,本来就难受,那股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就更难受了。
今天忘记带了。
宋满有些奇怪,楚逢秋一般身上都会带上纸巾或者是手帕,完全一个精致女孩,居然也会忘记带纸巾,而且
忘记带了就忘记带了!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一抬头就看见楚逢秋站在了她面前,险些把她吓一跳。
满满,唾液的成分是什么?
啊?水,唾液淀粉酶,溶菌酶,无机物你问这个干什么?
宋满一下顺嘴答了,然后瞪大了眼睛。
可以止血抑菌对不对?
楚逢秋的声音渐小,尾音带笑。
宋满是坐着的,感觉到自己被楚逢秋给笼罩着,她抬着头,感受着唇间的濡湿。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楚逢秋的眉眼,以及眼里的深情沉溺。
那血色的艳红染透她的舌尖,在卷入到她的唇齿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色.气。
她的舌尖轻柔的舔舐过她唇上的血痕,带来一种轻微的刺痛感。
那刺痛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瞬间将整个草原引爆。
宋满不自觉的吞咽着唾液,感觉到了干渴。
楚逢秋的眼神晦暗幽深,像是连光也吞噬的深海,让人为之心悸。
宋满望着,觉得自己似乎坠入了那片海,灵魂不再由自己控制,逐浪浮沉。
楚逢秋的动作逐渐偏离了止血的初衷,或者说她的目的本就是这个。
宋满的唇被她的舌尖染得覆上一层朦胧的水光,冷白的肤色浮上些许的浅红,连面上都带着似有似无的沉醉。
楚逢秋的手捏紧了宋满的座椅边缘,才能够克制住自己入侵的念头。
宋满实在是太甜了,就像一颗奶白色的巧克力球,舔化那坚硬的外壳,就知道里面流淌的柔软的芯有多甜。
楚逢秋的动作大胆放肆,给人的感觉却是隐忍克制。
宋满从那种感觉中脱身,清醒了过来,她眼睛睁着,发现自己总是在这种气氛里落於下风,宋满惯常是个喜欢好胜的,不甘心自己被这么压制。
虽然在楚逢秋面前已经没什么面子可言了,但是姐大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宋满拽住了楚逢秋的衣领,反客为主。
她的技术青涩,动作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极尽凶狠。
楚逢秋眼睛瞪大了些,心情愉悦的让宋满入侵。
亲了一会儿宋满觉得不对劲啊,然后心里操了一声,推开了楚逢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虽然是她在吃楚逢秋豆腐,但是楚逢秋喜欢她,所以这他妈吃的哪门子豆腐啊。
宋满寻思着如果她要亲,楚逢秋肯定乐颠颠的,这波看似赚了其实是亏了。
干。
楚逢秋被推了也不恼,用舌尖舔去唇瓣上水迹,被宋满看到又是恨不得夺门而出。
这个人脸皮太厚了啊喂!
看来这个方法很有效,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有效个鬼啊,这要真是个伤口,都要被你口水泡发了。
噫。
涂上吧。
楚逢秋从口袋里拿出了润唇膏,递到了宋满的面前。
水果味儿的?
宋满接过闻了闻,味道她还挺喜欢的,拒绝的话也就没再说出口。
楚逢秋的润唇膏没那么厚重,涂在嘴唇上触感还可以,水润不油腻,宋满没忍住舔了一口自己刚刚涂好的,那味道问的挺香,但是毕竟不是吃的,不甜,有股化学用品的味道。
再舔就被你吃完了。
可是我忍不住。
感觉太奇怪了,就是忍不住。
楚逢秋一只手捏住了宋满的脸,宋满嘴唇嘟起,一脸问号。
楚逢秋又给宋满涂了一遍润唇膏,然后就捧着宋满的脸,不让她去舔。
过分了啊楚逢秋。
宋满含糊的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看看,看看,这是一个追求者应该做的事吗!丧心病狂!
等它晾干一下。
楚逢秋看了一眼表,等着宋满的唇膏润进去。
宋满看着楚逢秋那样,不知道怎么也跟着在那里晾干自己,等楚逢秋放手的时候,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一样。
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因为岭南已经入墓了。
她走进墓园,墓碑上少女的笑容灿烂,像是生前曾绽放的最后的绚烂。
宋满现在岭南的墓前,放上了一束小黄花,希望她下辈子能够过得好。
柯灵玉在墓前站了好一会儿,她看向了楚逢秋,做了一个口型。
一起走走?
楚逢秋点头,向宋满示意了一下。
这片墓园价格不菲,景色很好,楚逢秋穿过那些墓碑,在拐角处去看宋满,宋满正低着头,未曾看见她的视线。
就算喜欢人家,也要记得收敛点吧。
柯灵玉的声音忽的响起,楚逢秋也不意外她看出来了,冷静的收回了视线,和柯灵玉继续并排往前走。
楚逢秋这样子柯灵玉也不意外,哼笑了一声。
我原本是不相信那句话的,现在倒是信了。
在《触不到的恋人》里,有这么一句很经典的名句。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无法隐藏,咳嗽贫穷和爱。
柯灵玉想,倘若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怎么可能会无法隐藏爱情。
她原本是个感情很迟钝的人,在看到楚逢秋和宋满的时候,也讶异自己居然可以那么敏锐。
什么话?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柯灵玉双手放在口袋里,嘴里呵出热气,而后她对着楚逢秋扯了扯嘴角,我开玩笑的。
对了,冬令营那事儿我已经帮你们搞定了。
像是怕楚逢秋追问,柯灵玉立刻换了话题。
谢谢。
客气什么。
她们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楚逢秋沉得住气,等着柯灵玉把她要说的话说出来。
她知道吗?
嗯。
两情相悦吗?
我还在等她的答案。
楚逢秋虽然是这么说,柯灵玉却从她的眼里看见了胜券在握。
我知道你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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