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话中毫无犹豫,对慧明的话是一丝不信。
对此,自然是有人反驳他,反驳的人正是裕王,此事他一脸不赞同地说道:“三弟,此言差矣,慧明大师素来佛法高深,在此事上定是不会看错。”
对于他信誓旦旦的话,方瑾凌连个眼神都欠奉,他只是淡淡看向高台上的景帝,平静道:“父皇自有定夺。”
裕王皱起眉头,眼底神色明明暗暗,抬头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双后握紧,一种事情脱离了掌控的无力又渐渐漫上心头。
怎么可能?
裕王看了一眼面色淡漠的方瑾凌,微微眯起眼睛。
慧明大师的话已然至此,他怎么还这么平静?他又有何方法翻盘?
景帝高高在上地看着慧明:“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没有。”慧明只是平静说着,却偏偏是这副态度,让他的这番话格外让人相信,在场的人眼底多多少少出现狐疑之色,只是碍于景帝的神色,不敢表现出来。
“不知所谓!”
景帝突然带着怒意的声音砸下来,让众人皆是一懵,皇后更是深深皱起眉头,对眼前的情况始料不及,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方瑾瑜嘴角的笑意寡淡,他也并不知景帝为何突然出此言,只是看着方瑾凌早有所料的模样,他袖子中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捏着扳指,渐渐发白,青筋暴起,他突然垂眸,勾了下唇角,带了几分执拗和凉意。
裕王有些不解,心知此时最好不要触怒景帝,只是心底想要扳倒方瑾凌的心思太盛,他面上带着些许迟疑地开口:“……父皇,此话何解?”
景帝只是凉凉看了他一眼,裕王面色微变,低下头不敢再发问,景帝冷哼一声,甩袖站了起来,寒声道:
“你是说,这生辰八字的人必为祸患,会对大明朝的命脉产生影响?”
慧明半跪在地上,他微皱了眉头,心底对于景帝的反应有些疑惑,却依旧不卑不亢道:“是。”
景帝冷笑了一声:“那你可知道,当今太后的生辰八字如何?”
众人脸色微变,皆是惊疑地看着景帝,不知他为何会提到太后。
景帝心底冷意盎然,早在京城传遍此流言的时候,他就已然知道了二人的生辰八字,今日不过是临时换了其的生辰八字,却是没有想到背后之人打得竟然是这个主意。
在众人不解的时候,方瑾凌抬眸,冷然开口:“大师刚刚看到的那份生辰八字,并不是是齐侯府嫡女的,而是……”
方瑾凌看向高台上脸色早已变得惨白的皇后,微凉地扯开嘴角,一字一顿道:“而是当今太后的生辰八字。”
他话音落下,景帝的脸色骤然变冷,满殿更是死寂一片,谁能想到此番事宜会牵扯到当今太后身上?今日这背后之人自然是算盘又落空。
景帝不愿在这儿多待,不耐道:“污蔑太后,拖下去,斩立决。”
慧明紧紧闭上眼睛,并未有求饶,早在沾上此事之时,他便猜到自己无法全身而退,此时,保全明净寺已然是万幸。
就在景帝要离开之时,他突然转身看向皇后,皇后面色一白,差些就当场跪下,她背后生了冷汗,紧紧捏着椅柄站起来,刚勉强勾起唇角,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景帝移开视线,连多看她一眼都吝啬,冷寒道:
“皇后日后还是多在坤宁宫修身养性!”
这还是景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皇后如此不客气,底下的大臣都低着身子,不敢抬头看,即使如此,皇后依然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她身子瘫软倒在张嬷嬷怀里,声音颤抖着回答:
“臣妾遵旨。”
不过短短四个字,她却似乎脱了全身的力气,只能狠狠抓紧张嬷嬷的手臂,才没有让自己失态地跌落在地。
没有人知道,景帝的一番话会给皇后带来什么打击。
唯独知道的张嬷嬷也只是低头不吭声,即使手腕处被皇后掐的青紫,她也只是扶着皇后,死寂地听着景帝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
皇宫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洛伊儿耳里,她早有所料,并不是很在意。
她的伤口已经长好,只是还留下了疤痕,只能听御医的话,用凝脂膏淡去疤痕,是以,她最近的心情也不算好,便是不进屋伺候的小丫鬟,闲暇时也不会聚在院子里闲聊,唯恐扰了主子的安宁。
盼思轻柔地替她抹好膏药,薄薄的一层,带着些许清凉,洛伊儿微蹙起眉尖,却是并未说什么。
此时她刚听完玲珑将宫中的事说完,不太感兴趣地挥手让玲珑下去,盼思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姐,流言一事解决了,怎么不见小姐高兴?”
洛伊儿淡淡扬起眉梢:“我自是高兴的。”
她面上连往日的笑意都不见,盼思低垂下头,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洛伊儿瞥了她一眼,葱白的指尖从锦被上的纹路滑下,轻柔道:“流言的事既然已解决,便不必再多想了。”
“小喜那边可有了什么消息?”
说起这个,盼思就连忙收了心思,蹙眉道:“并无。”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道:“小姐,会不会是那人发现了我们调查他?”
洛伊儿倚在靠枕上,里衣微敞,露出大片如白瓷的肌肤,余留一缕青丝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轻柔的烛光打在她身上,透着些许温柔,又似乎只是假象。
她撩起眼皮:“若真的是那人,他自然已经发现了。”
盼思还想说什么,洛伊儿却是蹙眉看着她:“你慌什么!”
她眸子泛起丝丝凉意:“盼思,你往日最是沉着冷静,莫要让我失望。”
盼思想到自从那日明净寺失火以来自己的失态,便是脸色一变,跪地请罚:“盼思知错。”
洛伊儿扫了她一眼,知她心底有分寸,便浅浅地阖上眼眸:“继续盯着,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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