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林朝苦口婆心,“你已经比别的女生多自由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足?”
傅明灼眼睛还在看着倪名决,对林朝的话充耳不闻,她“哼”了一声,把头倨傲地扭开:“关我什么事。”
傅明灼以前从不关注别的女生的胸///部发育情况,但是被倪名决这么一说,她不自觉开始比较。
上午最后一节课间,当隔壁班一个胸///围非常傲人的女生路过七班窗前的时候,傅明灼探究的视线牢牢黏在人家身上看了一会,拽倪名决的衣服,示意他看窗外:“那你喜欢这样的?”
“哪样?”倪名决已经忘了早上那一茬了。
“大。”傅明灼说。
“……”倪名决明白过来,无语片刻,他转过身去,“不喜欢。”
傅明灼在他背后嘟囔了一句:“色狼。”
“……”倪名决记得自己的回答明明是“不喜欢”。
他正好闲来无事,有时间也有闲情逸致较个真逗个孩子:“我怎么就色狼了?”
傅明灼:“……”
“大?”
“……”
“天下男人都一样,懂么?”
傅明灼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了几句什么。
下课时间教室里很吵,倪名决听不清,看傅明灼一时词穷,正想老父亲操碎了心组织一下语言让她明天穿上小背心,她却已经不甘示弱地问:“那难道陆沅哥哥也是吗?”
她可是见过林昭的,林昭很瘦,瘦的人抛开极少数先天条件优越的比如林朝,剩下的基本都是贫乳。
陆沅哥哥还不是很喜欢林昭吗。
倪名决:“……”
他原本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凝固后隐匿不见,跟她插科打诨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浇得连火星子都不剩一颗。
天下那么多男的,她就非要扯到陆沅那里去。
倪名决这种不爽的情绪一直到吃完午饭开始午休都没有缓解。
今天午休,傅明灼似乎分外安静,倪名决放着手表和手机不看,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后面悬挂的时钟,顺便不小心看到了傅明灼在干嘛。
傅明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到底是进入青春期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改变的,从前不睡午觉,现在偶尔也会嫌困靠在桌子上眯会。
她两只手重叠着搭在桌上,脸枕在上面睡得正香。
今天睡相尚可,没流口水。
倪名决嫌弃地扫了她两眼,转身之际,余光瞥到一只花斑蚊子停到了她白白嫩嫩的侧脸上,仗着她睡着,贪婪吮吸新鲜血液。
很奇怪,他的心里想的明明是“活该,就该多咬你几口”,手却不受控制,伸出去轻轻挥了一下。
蚊子受到惊吓,抛下鲜美血库,慌慌张张地跑路。
没一会,傅明灼脸上鼓起一个红红的小包。
她嫌痒,从脸下抽出一只手,不耐地抓了两下。
脸上立刻多了几道抓痕。
没安生几秒,还是痒,她又开始挠,下手力道比刚才还重几分。
也不怕抓破了脸破相。
她第三次下手去挠的时候,倪名决吐出一口气,认命地抓住了她的手。
傅明灼马上警惕地睁开眼睛,睡到一半被吵醒,她眉头一簇,小脸一皱,眼见就要生气,脸颊犯痒处却传来指甲很轻柔的剐蹭,轻柔到几乎是在用指腹揉。
痒意得以纾解。
像羽毛拂过,很舒服。
她不受控制地重新闭上眼睛,眉头渐渐舒展开。
没过几秒,就陷入了沉睡。
倪名决轻嗤一声,这么给她挠了好几分钟。他知道教室里不少人没睡午觉,大家在看着。
不过他无所谓,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才停下了动作抬了手,指尖虚虚悬在那肤若凝脂的脸颊上片刻,又重新落下去。
这一次,他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脸。
小没良心的。
傅明灼的脸,是17年来他摸过的触感最奇妙的东西。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徐忠亮抱着书进来教室,站到讲台上:“上课。”
接下来该是班长喊“起立”。
但是没有人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