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月亮忘擦嘴 第70节(1 / 2)

体委:“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

傅明灼:“……”

她只是中饭过后贪吃在小卖部买了包牛肉干,结果这牛肉干辣得她脑袋冒烟,她从小不吃辣,胃一下子不是很受得了。

但是整整一个月的跑操假不要白不要,傅明灼也不澄清,马上欣然接受:“好的体委,谢谢体委。”

反正是人家主动要给她的,她又没有说什么,是人家自己误会了,怪不得她。

近距离看着傅明灼,皮肤白里透红,头发乌黑发亮,眼睛又大又亮,小嘴丰润鲜红,洋娃娃成精似的,体委心跳有点加速,他咽咽口水,佯装镇定:“不用客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前方倪名决本来趴在桌子上睡觉,闻言,他转过身来,指关节扣响傅明灼的桌子,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他的眼睛看着体委,语气结了冰:“用不着,傅明灼不请假。”

面对倪名决,体委顿时就怂了:“啊?……哦,好。”

一个月的跑操假啊!就这么泡汤了。傅明灼简直要被倪名决气死了,她要跟他势不两立:“倪名决,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请不请假?”

“你请一个月的假,老徐不管你?校领导不管你?你当大家瞎吗,他一个体育委员有什么本事给你弄一个月的假?”倪名决全然不顾体委还在场,一点没留情面,“人家随口给你空头支票你也信,除了你也骗得了三岁小孩了。”

装逼过头被揭穿,体委讪讪地走开了。

在全班四十多双眼睛的集中关注下,傅明灼也被搞得草木皆兵,每天都要做好迎接大姨妈的思想准备。

然后每天徒劳无功。

一晃,又是一年高考时。

高三学生走上备战十二年的考场,高一高二则欢天喜地放了三天假。

放假前,徐忠亮站上讲台,又开始了演讲:“你们以为这是放假?不,这是你们沉入黑暗前最后的光明,等你们再回到学校,你们就是真正的高三生了,是这个学校最大的一批学生,你们的高考已经进入365天倒计时了,这三天假期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还想玩、还想混日子的,都给我清醒一点!高考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不得不说,徐忠亮的即兴口才是真的很好,是个天生的演讲奇才,他能站在讲台上讲上半个小时不带停的,而且神态痛心疾首,语气激昂亢奋,很擅长鼓舞人心,全班大部分学生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包括傅明灼,切实感受到了自己肩上高考预备役的重量,都没心思去抱怨这三天的作业多到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待。

大部分人不包括倪名决,他坐在前方,弯着背脊趴在课桌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纯粹趴一会。

傅明灼的热血没能持续多久,第二天,她就恢复了理智——不行,这作业太多了,不是人做的。

必须找人分担。

不做作业的倪名决就很合适给她分担。

说干就干,她马上拿着作业去了倪名决家里。

倪名决还在睡,傅明灼直接开了他家的门去了他房间,隔着被子推他:“倪名决,快点起床给我写作业了。”

倪名决昨晚游戏打到快天亮,现在正是困得六亲不认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她一眼,翻了个身,拒绝搭理。

傅明灼在他床边坐下,把作业放在他枕边,开始碎碎念模式:“倪名决,你只需要帮我做作业本的作业,试卷我自己会写,作业本我都有答案,我哥哥特意给我买的,你只要帮我抄上去就可以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等写完了作业本,你还可以帮我写英语试卷,我知道你的英语水平没退步,前几天你看英语电影没有中文字幕你能看……”

倪名决:“……”

他不是她,做不到在嘈杂的环境中睡得昏天暗地旁若无人,她这么一停不停地念起来,他哪里还睡得着,太阳穴都开始跳了。

“傅明灼,”倪名决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满脸惺忪和起床气,“钥匙还我,你烦死了。”

傅明灼警惕地捂紧了背带裤肚子处的口袋,生怕他抢。

“……”僵持半晌,倪名决叹了一口气,又烦躁地薅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妥协,“东西放这,我睡醒再说。”

“你多久睡醒?你不会睡到天黑吧?”傅明灼不接受模棱两可的敷衍,要得到一个具体的保证才肯罢休。

这个世界上他娘的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小孩?倪名决咬牙:“一小时。”

一个小时很短,傅明灼考虑一会,勉强答应了,摁了几下手机:“好吧,那我给你定个闹钟。一个小时以后我叫你。”

“……那你现在走开,别再吵我。”

“行。”傅明灼爽快地答应了,把书搁在他床头柜上,起身走了。

倪名决正想重新躺回去,视线却被灰色被子上一块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深红色污渍给吸引了。

第68章

傅明灼的裤子是深色的,房间里又光线昏暗,倪名决看不出来异常。

“傅明小灼灼。”倪名决把她叫住。

“干什么。”傅明灼回头,“你现在就要开始帮我写吗?也可以。”

倪名决朝厕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去下卫生间。”

傅明灼真情实感地迷惑了:“哈?”

倪名决没明说,指了指自己的被子:“你去下厕所。”

傅明灼看一眼被子,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没当回事,她又看向他,眨了两下眼睛:“可我不想去厕所啊。”

“……”非得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自己卧室里给一个快满17岁的姑娘科普生理知识吗,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魔幻的事情吗?倪名决长叹一口气,非常无奈,重申:“叫你去你就去,少废话。”

傅明灼的目光又移到他被子上去了,又眨了两下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欢天喜地跑进厕所。

倪名决下床,单手叉腰看着自己被子上的血迹,另一只手揉了揉山根,彻底清醒了。

不一会,厕所里就传来傅明灼的欢呼:“耶!”

一听这兴奋的语气倪名决就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