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又救了我。”
维尔斯歪头看她:“秋。”
他已经反应过来,这不是小宠物的叫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发音会让小宠物开心。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陆秋脸上终于又仰起了笑容:“嗯,这是我的名字。你的发音真标准。”
“秋。”
“秋秋。”
维尔斯连喊了两个字,陆秋一瞬间还以为是前男友在喊自己,不由得怔愣了片刻。
她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是没有小名的,就算是家人也是连姓一起喊她,后来的朋友们最多也是喊一个秋字,要么是外号企鹅,因为秋秋企鹅。也只有前男友会一本正经不带调侃地喊她秋秋。
一想到前男友,就想到她因为分手出来散心爬山掉下悬崖穿越这件事,短短几天,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再也没法回家没法再见到亲人,没法拥有熟悉的一切,一种无以复加的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
每年有那么多人坠落山崖,为什么偏偏是她穿越了,穿越就算了,为什么要穿越到这么危险的世界里。
别人穿越不都是帅哥霸总环绕,怎么她面对的就是一只猫。
没有说猫不好,有猫很幸福,可她就是觉得委屈。
先前面对巨蜘蛛时害怕她还能忍住不哭出声音来,可这会她真有点忍不住了。
眼泪落下来后,哭声慢慢变大,沿着石堡的顶端向外扩散,惊飞了附近经过的一群鸟。
陆秋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而一旁的维尔斯面对着情况则完全懵逼了。
他第一次喊秋的时候,小宠物还笑的很开心,为什么第二次的时候就突然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维尔斯手足无措起来,从前面对那些宠物哭闹尖叫的时候,他选择的方式是直接仍在那里不管,任它哭够了闹够了就消停了。
但现在面对这只小宠物时,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她停止哭泣重新开心起来。
“秋。”
但这次秋却不管用了。
维尔斯用脑袋蹭了蹭陆秋半边身体,舔了舔落下的眼泪,是咸的,还有点苦。
“别哭了,别哭。”
他完全没有任何哄人的经验,现在非常苦恼,只能来回重复着这一句话,将她脸上胳膊上的泪水全都舔舐干净。
先前一直被藏起来到额两条前爪也不由自主搭下来,将小宠物完全圈住,像哄幼崽一样轻轻揉了揉。
憋了许久大哭了一通,将一直以来的恐惧害怕憋闷都发泄了出去,陆秋的心情很快好转起来。
被巨猫的毛毛蹭的有点痒,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低头就看到了两条暗红色的毛爪子。
陆秋低头捧起爪子有点心疼,白手套都变成红手套了,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伤口,看来血不是他的。再翻过来看肉垫,就看到尖利的爪缝间还残留着一丝肉块。
巨猫之前应该是去打架了,看样子战况惨烈。
维尔斯也一直很在意身上的血,没有及时清洗,到这会都干了,现在洗就得在水里好好泡泡才能洗掉。
眼睛转了转,他抱着小宠物跳回了卧室,然后径自进了厨房,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瓶子。那瓶子足有一米高,里面全是粉红色的流动液体。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什么饮料。
将瓶子塞到小宠物怀里,维尔斯就在她疑惑的视线中,再次背起人往外飞去。
陆秋抱着瓶子跟着巨猫飞出了古堡。
这次没有朝森林飞,而是朝着西南方向,一路越过宽广无垠的草原。
夕阳的余晖洒向无边大地,将整个世界都笼上了一层特殊的光晕,仿佛身处在画中一样。陆秋微眯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四周。
等到巨猫终于停下来之时,她看到了一条被草木掩映的宽阔河流。
这条河蜿蜒曲折平静无波,水面是一片清澈的湛蓝色,倒影着蓝天白云。
凑到近前后,巨猫一头扎进了水中,河对巨猫来说并不算很深,只堪堪将他的身形完全掩埋。
陆秋趴伏在他背上,也被一同带进了水中,许是被太阳照射了一天,河里的水温并不如想象中的冷,反而温温的相当舒服。
巨猫将脑袋露出水面,四肢身体全部浸在水下,就这么不动了。
陆秋在猫背上坐直身,水刚刚好淹没她的胸部位置。
没想到入水这么突然,她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脱下来,现在可就这么一身衣服,湿掉晚上就没得穿又要挨冻了。
她艰难地把衣服解下来,然后往猫脑袋上一甩,遮住他的耳朵和后脑勺,当作晾衣杆晒了起来。
主要是巨猫正正好就浮在水中央,这条河可能对巨兽们来说并不宽,但对她来说就是一条大河,没办法将衣服放上岸。
维尔斯发现后,一抬爪子,就直接将脑门上的衣服甩开丢在了附近的草地上。
此时巨猫的四肢完全张开成一张巨大的猫饼,丰厚的毛毛随水摊开,这张饼就更膨胀了一些。
他的尾巴在水中一甩一甩,像个螺旋桨一样转圈,陆秋发现他们竟然随着水开始缓缓往前飘去。
简直就是个巨猫号大船,陆秋小心翼翼地从猫背上站起身,被水晕开的猫背踩上去比云朵还要舒服,柔软的毛毛晃荡着蹭在脚踝边,如水草一样。
陆秋搞怪地摆了个往前冲的姿势喊道:“前进!”
岸边的草丛里有什么动物被她吓了一跳,刚露出头又猛地扎回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