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分节阅读 45(1 / 2)

d位让他在母后面前丢脸的妾室:“让她待在屋子里抄一百遍女则,太子妃病着呢,她倒有心情闲逛。你就跟她说是我的话,她若是再这么没眼色,我就把皇长孙抱到太子妃屋里。”

何皇后揭开珐琅瓷的盖碗,轻轻吹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你要早这么明白,我何必生那些闲气”

唐烽摆摆手示意心腹带着宫人们退下,低头闷声道:“儿臣知错了,钱承徽我先头看着好,谁知生了松儿后人就糊涂了。”

何皇后冷笑道:“她只是人糊涂吗,是心大了吧,我问你,太子妃小产的事情你查过没有”

“母后,太子妃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啊。”唐烽素来受宠,如何受得了他人质问,回答何皇后问话的时候不由得带上了反驳的意味。他膝下仅有一子一女,且都未长成,还没到正妻小产都不心疼的地步。太子妃落胎后,他就着人暗中查探,已经确认两位妾室皆无问题。

“太医说太子妃是去年坐月子时身子就没养好,再加上节下诸事烦扰,因劳累而小产的,并无为人所害的迹象。您也知道,她性子一向要强”

看着长子酷似自家皇帝夫君的五官,何皇后颇感无奈,她暗暗下了决心,得在东宫再安插些人手,否则谁知以后会闹出什么祸事来。

三月中旬,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破晓第一声鸡鸣响起前就有许多士子守在端门之外,苦苦等候礼部那位负责张贴皇榜的小吏,亦有好事者守在附近徘徊不去,等着抄写名单以卖给京城里不愿意跑腿却又想尽快知道这一届进士名单的大爷们。

半个时辰后,住在城东的国子监博士薛沣就拿到了这样一份名单。他屏住呼吸,从名单第一行第一个名字读起,终于在中间的位置找到了那个这段时日以来耳熟能详的名字。

“好”薛沣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让沉重的端石砚都颤了三颤,“快叫大姑娘过来。”

“老爷您忘了,大姑娘今日一早就进宫侍奉公主去了。”

“看我这记性,那就让人在门口守着,琅丫头回来了就让她赶紧来找我。”

及至晚间,薛琅才下了马车,都没来得及回自己屋子歇息片刻就被父亲派过来的婢女叫走了。

“父亲这么急做什么,”薛琅诧异道,“至少等我换身衣裳再去吧”

婢女笑嘻嘻地说:“姑娘请放宽心,老爷今天心情一直都很好,准保是好事。”

薛琅就这么被婢女给硬拉到了薛沣的书房。

“给父亲请安。”薛琅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福礼。

“琅丫头,快过来看这个。”薛沣喜滋滋地招呼着女儿,宽大的楠木书桌上,那份进士名单依旧摊开着。

薛琅茫然地走到父亲身边,仔细了两遍其上的人名以及对应的名次,头脑中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末了,她眨眨眼睛道:“父亲,这是”老天保佑,别是我想的那样

薛沣的回应完全出乎薛琅的意料,他怜爱地看着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在为父面前还装什么。哎,父亲还记得你小时候像个雪团子似的,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父亲在说什么,女儿着实听不懂。”薛琅觉得事态发展逐渐脱离了她的理解范畴。

“还跟我弄鬼,你看这位,幽州人士,姓陈名世英,进士第十八名,你眼不眼熟”

“女儿不认识他啊”

“琅丫头,你就别嘴硬了。你的事情,你乳娘都告诉为父了。嘿嘿,为父这两个月就差把慈恩寺的门槛给踩破了,万分确定那里住着的士子只有一位是幽州出身,就是这位陈世英。”

“”

“他的行卷我全看了,才学是不错,谈吐仪态却有点小家子气,但多历练历练就好了。可惜出身确实差点。不过门第低也有门第低的好处,遇到事情父亲能帮你撑腰。你别着急,为父还得派人去幽州探听探听他的人品,若是他人品不行的话,为父可不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父亲”薛琅艰难地开口,嗓音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薛沣大手一挥:“害羞什么,想当年,我与你娘也是两情相悦,当时你祖母不依,我是求了你祖父做主才定下婚事。唉,可叹佳蕙走得早,都不能看着你出阁,她留给你的嫁妆为父都好好封存着呢”

“父亲,您听女儿说”薛琅高声喝道,若是时光能倒流,她绝对不会再对着乳娘胡言乱语了。

书房窗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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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阴差阳错

薛琅遭父亲所说之语连番打击,恰似惊弓之鸟,忽听闻外头有异响,像是有人在门口偷听结果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什么地方,不由出声喝问道:“谁在外头”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拉开门。落日的余晖照耀下,一只毛色光亮的玳瑁猫蹲在青砖地上无辜地伸懒腰。

“喵呜”猫咪适时发出长而娇媚的叫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薛琅

“原来是猫啊。”薛琅认出它是妹妹薛琳的爱宠,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姑娘有何吩咐”听到动静,两位婢女从不远处的抄手游廊里走出来。她们二人今日在薛沣书房当班,因薛沣要与女儿说些私密话就将她们两个遣到远处守着。

薛琅抱起小猫,抚摸了两下猫咪光滑的皮毛,然后将它递给左手边的婢女:“把猫送还给二妹妹吧。”

婢女接过猫,转身向后院去了,右边的婢女依旧退到抄手游廊中守着。薛琅回了书房,想了想仍觉得不放心,索性将窗户推开,这样有人过来偷听的话一眼就能瞧见。

做完这些,薛琅就得继续面对楠木书桌后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了。唉,她在看到进士名单的时候以为最坏的可能性就是父亲要为她榜下捉婿,那且得挑一阵子呢。谁知乳娘扭头就把她编造的谎话告诉了父亲。父亲就更可怕了,闷不吭声地考察了她的“意中人”两个月却一点口风都没透露,指不定还曾装成路人去慈恩寺找这位倒霉士子套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