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 分节阅读 54(2 / 2)

gu903();眼见大公子仅存的那点名声也毁了,卫府上下为愁云惨雾所笼罩。然而卫老爷心中却没面上表露出来的那般悲伤。他虽心疼命途多舛的长子,但膝下不是仅有卫亨泰一个儿子,难受一阵就放下了,甚至生出一种摆脱了件麻烦事的释然。嫡长子不在,他日后便可专心培养次子,

卫夫人就不行了,万般谋划终成泡影,将来得在庶子手底下讨生活,她受不住打击,病倒在床,心里既愧且怨。许多人在遇到挫折时相比于埋怨自己更倾向于怪罪他人,卫夫人即是如此。她不禁想,如果当初她不听小姑子的撺掇,是不是儿子就不会与她生分,眼下还好生生地待在家中

因此当薛沣再度差人问询的时候,卫夫人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小姑子卖了个底掉,不仅承认她们姑嫂想让薛琅和卫亨泰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还添了许多话进去,譬如说小卫氏是如何跟她抱怨先头去了的元配徐氏的,说徐氏给自己连提鞋都不配。

薛沣一下子炸了

还是三庆堂,下人们全被远远地遣走,正厅只余当家的五位主子,

拄着沉香木寿星拐杖的薛老夫人端坐于铺着柳绿锦褥的榻上,背对一幅出自名家手笔的蓬莱仙山楼阁图,脸色却难看得跟地狱里的夜叉似的,仿佛有人刚告诉她说薛家祖坟被人给刨了。薛沣的兄嫂坐在侧边的楠木交椅上,像是锯嘴葫芦般一言不发,脸色亦好看不到哪去。薛沣夫妻俩在堂中一跪一站。卫氏跪在地上哭,薛沣则在妻子边上咆哮。

挥舞着皱巴巴的信纸慷慨激昂地吼了一大通,薛沣说得口干舌燥,灌了两口放温的茶水就开始做总结陈词:“总而言之,我要休妻。”

坐着的三人眉头皆是一跳。

小卫氏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抱住薛沣的靴子:“求夫君看在我生了琳儿和琏儿的份上,绕了妾身此遭吧。”

薛沣额头青筋暴起,踹了她一脚:“毒妇”

他的长兄薛淇咳嗽了两声说:“二弟,为兄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休了弟媳。”

薛沣反问道:“她光七出就犯了妒忌、口舌两条,三不去她一条不沾,为何休不得”

薛淇苦口婆心地劝说弟弟:“卫家可是母亲的娘家,我们的舅家,你得为母亲想想。再说,这只是卫家表侄的一面之词,他如今人都不知道在哪呢”

小卫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伯说的是,谁不知道我娘家侄儿脑子有病,他的话如何能听,那信全是他胡乱臆想出来的。再说了,就算我犯了失心疯要坑害大姑娘,也犯不着在老宅动手啊,祖宅可是大嫂在管家。”

见火烧到她头上,薛大夫人是有苦说不出,都过去了这么些日子二弟才发难,弟妹就算当日动了什么手脚也不好查了,况且祖宅中出了乱子,她这位宗妇怎么也得分担点罪名。于是她含糊地说:“二弟,你消消气,侄女这不是没事吗,都是一家人,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沣冷笑道:“卫玉屏,你也不用指望大哥大嫂为你说好话。你说你娘家侄子脑子有病,你娘家嫂子可脑子没病吧她全跟我说了”

小卫氏继续推脱,说卫夫人是丢了儿子所以胡乱攀咬;薛淇夫妇继续劝;薛沣继续大骂;四个人平日里都是斯文人,此次对话愣是折腾出了四十个人的效果。

喧闹之中,忽地听得一声暴喝。

“都给我闭嘴”

第82章逃过一劫

四人齐齐住嘴,转身望向上首的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木榻上站起,步向厅堂中央的次子夫妇:“好了,不要吵了。”

母亲都站起来了,薛淇夫妇自是不敢继续坐着。薛淇走到弟弟旁边垂首侍立,薛大夫人则上前挽住薛老夫人的胳膊。

沉香木寿星拐杖敲击在地面上,亦叩击在小卫氏心中。一时间,她心乱如麻,按说谋事前她最大的依仗即是薛老夫人这位嫡亲姑母,可是事发之后,小卫氏发现自己竟撑不过对方审视的目光。

“母亲,真不是我做的啊。”提前准备好的解释在舌尖打转,小卫氏憋了许久却只吐出这么一句话,犹豫片刻,她膝行几步拽住婆婆的裙角,嚎啕大哭起来。

薛沣叫嚷着:“母亲,您别包庇她了,您还记得琅儿小时候那次”

薛淇着急地打断他:“二弟,此事真假难辨,你怎能为此休了弟妹传出去的话,咱家的名声就别想要了,想我薛氏延绵百年”

“都说了不要吵。”薛老夫人怒喝道,抬起手隔开争执的兄弟俩,“来人啊。”

半天没动静,薛老夫人脸色一沉,甩开扶着她胳膊和拽住她裙子的妯娌俩,走到门口又叫了一遍。

片刻后,一对绿衣侍女迈着小碎步跑进来,战战兢兢道:“老太太。”她俩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跪在地上的小卫氏身上飘。

见有下人瞧见自己的窘态,小卫氏难堪极了,用秋香柿蒂纹长袄宽大的袖子遮住挂满泪痕的脸,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钻进去。

薛老夫人颇具威严地一指地上:“将你们二夫人扶到后头去。”

“母亲”小卫氏仓皇地伸出手,又在薛老夫人警告的目光中败退,任由丫环一人扶住一边胳膊架她出去。

小卫氏一去,薛老夫人直截了当地说:“不必再争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玉屏做的,没人冤枉她。亨泰他娘派人告诉了我那日帮着她们办事的下人的长相和名讳,她乱编的话可编不出这个你管的好家。”后半句是冲着薛大夫人说的。

薛大夫人委屈地咬住嘴唇,薛沣则是乐得咧开一口白牙,然而他也就高兴了一瞬,就听薛老夫人接着说:“但老二,你不能休妻。”

薛沣差点没跳起来:“母亲,您不能再护着那毒妇了,此次若非她娘家侄子良心发现及时收手,琅儿就毁了她是母亲的侄女,我女儿就不是母亲的孙女了吗”

沉香木拐杖再度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

“我就是要护着孙女才拦着你休妻。眼看着琅丫头好事将近,可旨意未下,婚事就做不得准。你在这个关头休了教养她多年的母亲,外头不会说你是护着女儿,只会说此等品行败坏的妇人教养出来的姑娘同样好不到哪去这才真的是毁了琅丫头的前程呢到时候别说皇子妃之位,琅丫头嫁不嫁得出去都难说”

薛沣被说得张口结舌,气势弱下去不少。

薛老夫人趁热打铁说:“这段日子就委屈琅丫头陪着老婆子我吧,一是祖宅离宫里近点,减去她的奔波之苦,二是我和你大嫂能顺便指点她管家的事,都是快嫁人的大姑娘了,这些东西也该学起来。至于玉屏,你先带她回去,把她关屋子里念佛吧,消一消她犯下的罪业,对外就说她得了病,不便见外人。娘再给你几个得力的人看着她,准保不会出岔子。”

听上去处处在为薛琅考虑,但薛沣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熬到最后只得憋屈地答应了。

随后薛琅就接到了她要搬家的消息。薛沣是亲自过来告诉她对小卫氏的处置结果的。与女儿见面后,薛沣心中不免升腾起几分愧意,虽说这么处置是为了女儿好,但结果却是女儿要搬出来住,而罪魁祸首反倒好生生地待在家里。

薛琅平静地送走父亲,甚至还能支撑着安慰他几句。但是在拾掇心爱的盆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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