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孩子出生的月份应当是来年七月初,不过名字的事情要早早准备好才是。
姓氏不用怀疑,自然是要姓颜,不过起什么名字让颜德春有些为难,他肚子里的墨水太少了。
九叔看着许久不曾翻书的自家老爷,笑着摇头,将角落的炭盆拨弄了一下,屋里的温度又高了几分,温暖如春。
平城的生意颜如月一直让唐熠管着,再加上掌柜的和伙计都是自己人,而且唐熠为人坦荡,不会出什么岔子。
每个月的账本,颜如月都会自己一点点过一遍,累的眼睛发酸。
“小姐,这都是新年,您歇歇吧。”柳枝将算盘放在一旁,取过颜如月面前的账本道:
“您放心,我会仔细看的,不会出问题。”
自打颜如月怀孕之后,没出现什么反应,就是有些嗜睡。有时候靠在小榻看话本子,不一会就睡着了。
颜如月便将手里的一些活计分给柳枝,柳枝聪慧,原本她也打算让她帮忙管一些的。只不过是提前放权而已。
颜如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那你看吧,有什么事情叫我,我睡一会。”
“好勒。”柳枝过去,将被子给她盖的更严实几分。
如以往的那些除夕夜一样,颜府就两个主子,让有家室的都回去过年,只有九叔一家还有厨娘一家留在府里。
桃红和柳枝都是弃儿,没有家人,这么多年都是在颜府过的。
饭桌上,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往年也是这般热闹,不过今年好像大家格外的高兴,时不时的偷看颜如月微微隆起的肚子。
颜如玉笑笑,知道众人都是为了她好,便也由着他们。
酒足饭饱,柳枝给颜如玉披了件白狐狸皮大氅,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到里面,若是不知道的,只看脸根本看不出她有了身子。
站在院子里,颜如月抬头看天上绽放的烟火。
杏眸里闪过烟火的光亮,她抚着肚子,笑了。
月亮高挂,京城里一处院落,一个身材欣长的人影也在抬头看着天上。
他穿着单薄的青色长袍,面容消瘦,却因为长相俊朗,瞧着犹如谪仙下凡。
从屋里出来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手里拎着一件厚实的大氅,垫着脚尖给青年披上,道:
“少爷,天凉,您别染了风寒。”
青年没回头,声音清冽的如同院中的积雪,让人觉得耳目一新的同时,又带着淡淡的凉意。
“秋山,你进屋吧。”
叫秋山的摇头,“兰芝小姐让我在这里陪着您。”
秋山原本只是街头的一个小乞丐,一日被兰芝小姐救下,成了谢砚的贴身小厮。说是小厮,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因为谢砚不喜旁人侍候。
只不过有时候,需要秋山动动手,就像此刻谢砚衣着单薄,他就得过来给他披件衣裳。秋山一直很疑惑,觉得自家少爷性情很怪。
他总是神色淡淡的,瞧着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面上没有任何波动,总是一副冷峻的表情。
但是每到夜里,少爷手里就掐着一条腰带,眸子落在上头,似要看出花来。
秋山看了好几次,也不知道那腰带有什么特别的。
正当秋山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他们住的地方乃是京城里偏僻之处,附近住的都是平头老百姓。与他们不同的是,谢家每月会有一辆华盖马车停在门前。
秋山知道,这是那位又来了。
秋山不知道那位的身份,但是看长相便知,是少爷的父亲。不过少爷和小姐为何不回家里住?
秋山有很多设想,想来想去,也只能猜测少爷的身份不普通,怕是外室所生。
秋山没急着去开门,而是看向谢砚,直到谢砚点了点头,秋山才去将房门打开,放那位锦袍老爷进来。
永安侯来了,身后的人拎着不少东西。原本永安侯习惯肖春雷跟着,但是自打谢砚回京后和他谈了一番,肖春雷被他调走了。
“都是宫里赏的,你尝尝味道,”进到屋里坐下后,永安侯笑着让人将东西摆上。
谢兰芝在房里没出来,谢砚不让她出来。此刻桌子上就他们父子二人,谢砚不说话,屋里静悄悄的吓人。
永安侯也不逼着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永安侯原本对这个儿子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见到他相貌之后,他不由得上了点心。那些同僚们不是总背地里笑话他吗?谢砚的存在就是让那些人闭嘴。
更何况谢砚文采斐然,等着开春时的会试。
谢砚提出隐姓埋名在京城里,有什么事情等到会试结束之后再说。永安侯也同意了,这段时间正好让他筹备一番,永安侯夫人那里也是一道难关。
谢砚兄妹就这样在京城里住了下来,谢砚没日没夜的看书,只为了考试。
大概人的心只有那么大,他将身心全部扑在书本上,便会忘却一些事情。
除夕过后,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时候。
而北山镇的颜如月也在掐算着手指,想了想,他该考完了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