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各个家族的人陆续回到营地。留守的人已经把食物煮好了。大家忙活半天,都饿了,一起坐下来吃东西。
吃着吃着,有人突然倒下了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包括礼容和何梦蝶他们。
最后,连隔壁树上的小梦和方心都现出了形,并摔到了树下。
风望北和姜让成了在场唯二还清醒着的人。
风望北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大家都怎么了?
姜小龙用尾巴拍了拍风望北的脸:别出声。
第53章琼岛
风吹着树枝树叶,哗啦啦地响,但风望北感觉万籁俱寂。
姜小龙一直用尾巴拍风望北,叮嘱他别动。
风望北伸手揪住龙尾巴,把它拽在手心里。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风望北快忍耐不住了,这么多人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他却躲在树上不动,他这是在干嘛啊?
这时,有人动了,风望北被吓一跳,拽紧了小龙尾巴。
那人爬了起来,是礼容那个戴白色面具的同伴,他起来后,叫醒了礼容和何梦蝶。
何梦蝶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们,问白面具人:你这是做什么?
她一说话,又有人动了,是涂栖,他爬起来笑道:断肠香很好用啊。
何梦蝶看看四周,营地中点了许多驱蚊虫的香,她一脚踩灭附近正在燃烧的一支香:你对蚊香动了手脚?你想做什么?
涂栖笑道:你应该问巫先生想做什么。
何梦蝶又看向白面具人。
白面具人道:你们快看看这些人中有没有混进来生人。
礼容问:你要找谁?
风望北。
树上的风望北:
还好姜让拦住他,没让他暴露,否则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遭遇。
他发现自己手中还拽着小龙尾巴,赶紧松手,并讨好地摸了两把。
姜小龙嗖地把尾巴抽走了,把它从离风望北手最近的胸前挪到最远的胳膊上。
没了尾巴,风望北便去摸龙脑袋,从脑袋一直顺到尾巴,一条龙服务。
姜小龙:
你太莽撞了。礼容说。
白面具人道:我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何况不莽撞也没用啊。他低头去查看地上那些人,并且催促其他人:快点帮我一起找。
涂栖跑去帮他的忙。
何梦蝶起身去熄灭那些断肠香。
礼容没动,负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何梦蝶灭香时,看到了不远处草丛中的小梦和方心,礼容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涂栖走了过去,他先看到了小梦,调笑了声:小美人啊。接着他看到了方心,他被吓到了,往后缩了下:涂昕?!
白面具人一听,也走过去,他低头看着方心,喃喃低语:你怎么也在这里?故人?难道你是白鸟南飞宿丹山,故人相逢欲断肠中的故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要不是风望北就在旁边树上,而且一直竖着耳朵,都听不清他是在说什么。
巫族人。姜让道,别被他们发现,万一被发现了就跑。
现在他实力不济,对方人多,最好还是别正面交锋。
风望北被他说得很紧张,姜小龙把自己的尾巴放到他手上,风望北笑了下,轻轻地握住。
何梦蝶道:你说白鸟南飞?它要飞去哪里?
都广野。礼容走过来道,行了,它不在这里。
白面具人摇头:不,他肯定在。他望向四周,突然大喊:风望北!你出来!
风望北抖了下。
姜让在风望北耳边道:这个巫族人认为你就是白鸟,他想抓你。
风望北心情十分复杂。
他是一只可能有特殊用途的白鸟,这事姜让说过,他有心理准备。
一个陌生的巫族人想抓他,这没什么,盗猎分子哪里都有嘛。但礼容、涂栖、何梦蝶似乎也对他有想法这就让他心惊了,这几人可是他的熟人,甚至可以说是朋友,没想到他们却对他别有所图,不会是当初的相遇也是他们设计好的吧?
礼容按住白面具人的肩膀,斥责道:你乱叫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白面具人甩开他的手:我明明已经算到了,为什么还是会出岔子?白鸟南飞宿丹山,他现在就在山上!
你冷静一点。这座山很大,他可以在任何地方。
白面具人沉默一秒,然后一脚踹在旁边的大树上,把大树踹得倾斜。风望北庆幸他踹的不是自己藏身的这颗树。
她是涂昕?旁边的涂栖看着方心问,她没死?她怎么会在这里?
礼容道:她死了,她现在是鬼。
涂栖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
白面具人看向他:你害怕?
涂栖立刻道:我怕什么?又不是我杀的她
礼容打断他:行了,别管她们了。把大家都弄醒,这次灵界之行就到这结束吧。
涂栖看向小梦和方心:要放过她们?她们可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何梦蝶听到他这么说,皱了下眉。在她看来涂昕是涂栖堂妹,涂栖说这种话过于无情了。
什么不该听的?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吗?礼容道:她们现在是幽冥的人,出了事姜让会让人来调查。就这样吧。我们该走了。
白面具人看了眼涂栖,道:她已经死了,不能再和你争什么。
涂栖脸色不太好,但没说什么。
白面具人拿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何梦蝶:用一碗水化开,给他们每个喝几滴就行了。
何梦蝶接住瓶子,抱怨:你为什么不把解药也做成香?那样只要点燃就行,现在得去给每个人喂药,麻烦。
几人忙活一阵后,用解药唤醒了众人。
礼容骗大家说,他们是无意间中了某种毒,现在已经替他们解毒了,但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要提前结束这次旅程,送他们返回人界。
事关人生安全,没人有异议。
众人收拾好东西,在礼容等人的带领下走向西北方向。
等他们走远后,小梦和方心从地上爬了起来,小梦从兜里掏出耳鼠,摸了把耳鼠的长耳朵:多谢。我就不剥你的皮了。
同样被小梦窥觑过皮毛的风望北真心替那只耳鼠感到庆幸。
一旁的方心神情有些恍惚:我想去问涂栖,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涂栖的意思,她的死好像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小梦点头:报仇是应该的,走。
两人隐去身形,向西北方向追去。
姜让道:没人了,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