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颛顼会不会是旧识?
凤王被问住了,想了想:没听说上古时代有白鸟吧。
白鸟是神使,颛顼是神族,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吧?
不知道
轩辕王又道:姜让和颛顼呢,是友是敌?
凤王当然还是不知道。
说不定以后大家都要跟着颛顼帝君做事,那就不得不化干戈为玉帛了。
凤王畅想了一下那样的未来,你挺能想的。
那样倒是个相对和平的结果,不过人界就可怜了,成为了唯一的牺牲品。
你说颛顼为什么不立刻回灵界?凤王想听听轩辕王对此的看法。
肯定得先养好伤,要不有人不服气怎么办?
灵界灵气充足,适合养伤,但也适合占卜,保不齐就有人算出了什么,找上门去搞事。
我觉得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凤王道,黑龙乱世,白鸟决生死,颛顼帝君重生,这些事可能没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不管简单还是复杂,反正我是没辙。轩辕王停下脚步,就到这了,你自己保重。
等下,凤王扯住轩辕王的袖子,去我那坐坐,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你。
轩辕王狐疑地看向他:什么人?
见了你就知道了,保证你不会后悔。
凤王带轩辕王见的人是风玄。
风玄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是白鸟唤醒了他的血脉,他的形态发生了变化,他现在不是一条蛇头蛇尾的蛇了,而是更像一个轩辕族人身蛇尾。
风玄还没醒,他侧卧在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卷上,手臂枕在脸颊下面,黑发盖住了他赤裸的上半身,腰以下是蛇的身躯,长长的黑色蛇尾绕了几圈打了结般地堆在画上。
轩辕王看看风玄,再看看他身下压着的画,最后看向凤王:怎么回事?
他叫风玄,是风望北的养父。
轩辕王微微眯眼:把白鸟带往人界的那个蛇妖?
嗯,拜武神所赐,他重伤濒死,白鸟救了他,然后他就变了这样。
也不是立刻就变成这样,是昨天刚变的。
白鸟么轩辕王低声念了句,然后道,画是怎么回事?
凤王看向风玄身下的画,这画是活的,里面水会流动,树木会生长,动物会奔跑。
画是我的,原本这画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张普通的小画,风玄变身后,这画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特别喜欢他,自动飞到他身边,还变大变活了。
你怎么有这画?
一直有啊。
轩辕王沉默地看着凤王。
怎么了?凤王觉得轩辕王的神色不太对。
轩辕王道:这是山河社稷图。
山河社稷图的第一任主人是女娲,算起来,山河社稷图应该是轩辕族的神器,不过,它已经遗失很久了。
长久以来,各位轩辕王们用的神器都是轩辕戈,这件兵器曾是黄帝的武器。
是吗?凤王看向那张尺寸过于巨大的山水画卷,尽管表现得无辜或者说无知,我不知道啊。
居然是山河社稷图,早知道早知道也没用,这画在他手上发挥不出威力,只能用来装装东西,丝毫没有神器的气质。
轩辕王向前方伸出双手,一件样式非常古朴的长兵器出现在他手上,兵器的柄很长,约莫与轩辕王等高,柄的尾部装着一把鸟头样式的短剑,剑与柄之间成直角,剑尖是鸟喙,剑尾是羽毛状的花纹。
凤王觉得这武器对羽族不太友好,他挪步挡到轩辕王和风玄之间:你冷静一点。
轩辕王瞟了凤王一眼,有点儿嫌弃有点儿不耐烦,他松开手,那件长兵器飞了起来,像灵蛇一样绕开凤王,飞向风玄。
凤王回头,看到长兵器像只动物一样凑在风玄身边,就像是人界人类养的猫猫狗狗亲近主人时那样。
轩辕王笑了下:你这有酒吗?
有。
两人出去喝酒。
虞澜快死了。轩辕王道。
怎么回事?
轩辕王摇头。
凤王看着他:因为虞玄珠?他吞噬了鲛王的力量?
轩辕王还是摇头:不知道。
凤王看了眼风玄所在方向,风玄和虞玄珠是不是有相似之处?轩辕族的神器对风玄有反应,那是不是说,风玄对轩辕王会有影响?
轩辕王没喝太多,七八杯后,便起身告辞:我得走了,你这酒不错,给我几坛。
凤王给了他几缸,却又劝他:少喝点。
轩辕王收起酒,看着凤王道:凤凰,祥瑞吉兆,你运气比我好太多了。
他运转灵力,乘着风离开了。
凤王:
轩辕王没有回都广野王宫,他往西南方去了,轩辕族的军队驻扎在那边。
巫王用灵器联络他:出什么事了?
没事。
那你要去哪?
回族里。
到底怎么了?
顺应天命而已。
都广野王道:是不是凤萧对他说了什么。
武神嘲讽地道:他一向这样:很容易被人影响。
巫王不悦,看了武神一眼,在她看来,武神才是最容易被人影响的人,武力虽强,脑子却不好使。
都广野眯着他那双金眸:他说天命,可能他看到了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巫王。
巫王犹豫:我来算一下。
占卜之事,得心诚,心诚一般是用祭祀的规模来表达,准备一场祭祀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但临时占卜不可能做很充分的准备,所以卜出来的结果可能也不是那么明确。
就像上次巫王匆忙间卜出了:亢龙有悔。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指什么,更不知道有没有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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