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又转头和江慕之说:看见没!这才叫为难人,她居然叫我说出她的三个优点,她哪有优点啊!

林谨言微笑地看着刘谌,手指掰得嘎嘣响:慎行啊,你可真是太对不起你这个名字了

哪有?刘谌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叫慎行,难道我不够慎行么?我就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好了好了,不闹了。看林谨言开始磨牙了,刘谌变脸变得飞快,立刻板起脸,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趁着林谨言还没爆炸,扯着江慕之的袖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我们不打扰你,先走了~

江慕之不得不佩服刘谌的交友之广,她们走了一圈,走到哪都有好几个人和刘谌热情地打招呼,这里面有校园的风云人物,也有学校里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可无一例外,都是真心把刘谌当朋友,这种交朋友的能力,她自叹不如。

江慕之忽然想起来,后来刘谌家破人亡,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时,被逼无奈,决定卖了那贯穿了她整个青春的玛莎拉蒂,联系了很多大学时的好友,很多人都表示自己买不起,但可以把钱借给刘谌,倒也算患难见真情了,可那时大家也都刚毕业没几年,刘谌哪里好意思拿人家买车买房的钱最后那辆玛莎拉蒂被刘谌一个家庭富裕的老乡以原价买去了,却迟迟未来提车,刘谌催了几次,并表示,假如他再不来,刘谌就不要他的钱了,他才不情愿地来了。

这样想着,江慕之和他们打招呼时,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只是心里却忍不住地黯然神伤,她一直觉得,朋友在精不在多,所以大学毕业时,能被她称作朋友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阿谌,阿绵,谨言,白医燃,还有还有张祺洛。

前面四人都没有什么问题,能为她出生入死,两肋插刀可最后一人,却是能插她两刀,也算是她有眼无珠,毕业了就去为他卖命,让他在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博弈中胜出,可结果呢?

狡兔死,走狗烹,她被他逼得在江海市的金融圈无立足之地,不得不远走他乡,女朋友也被他抢去了,还有后来一一得知的,从上大学时,自己就被他阴的各项事实

她明明是江海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大学四年,甚至一次第二名都没拿过!各种有分量的比赛的国家奖省奖也拿了个遍,实习经历更是漂亮,可居然整整三年只能靠打零工养活自己和女友!

江慕之自嘲地想,也难怪后来容非瑾对她不屑一顾,转身投入了张祺洛的怀抱,若是她的女朋友这么没用,旁边还有个强她百倍的追求者在那对比着,说不定她也动摇了

纪宁忱和容非瑾一样,都是羽毛球协会的,只是容非瑾是财务部的,纪宁忱是外联部的,所以她们离得很近,但又没坐到一起去。

自诩矜持的刘谌逛完了,就状若无意地拉着失魂落魄的江慕之往羽协那边溜达。

可还没等刘谌晃悠到纪宁忱那,江慕之先被抓了壮丁。

诶!阿慕!一个江慕之已经想不起全名的女孩远远地叫住了她,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只有,和她一样是羽协财务部的,大二刚开学几天就退出社团了。

女孩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拉着她道:阿慕,你来得正好!方不方便帮我顶一下班?我爸妈领着我弟中午突然过来了,我弟闹脾气偏要我陪他你就帮我一下,就一下,我下午两点肯定回来!

江慕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中午十二点可以休息一小时,也就是说她只需要替她两个小时。

她看了看女孩座位旁边的容非瑾,略微迟疑了下,可她又着实不好意思拒绝眼前急切的女孩,不禁左右为难。

江慕之在脑子里过了下这个女孩的名字,终于开口道:可以的,一航。

yes!女孩乐的差点蹦起来,兴高采烈道:谢谢你,阿慕,你真是个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江慕之只是摸着鼻子苦笑,和刘谌说了一声,就恹恹地走向了前世那个属于她的位置。

江慕之坐上去以后,羽协周围的人明显就多了起来,江慕之甚至还能看到那群狼崽子眼中泛起的绿油油的光。容非瑾也忙着给别人面试,也只和江慕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匆匆面试去了。

江慕之对这项工作也算是轻车熟路,做起来并不困难,时间就这样,好似被按了加速键一样,不一会儿,就十二点了。

做完了一半工作,江慕之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仰在椅子上。却忽然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的脸倏然变得铁青,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张,好像就要炸裂开一般。

非瑾,你们今天的生意不错啊。

那声音和江慕之记忆中的无耻嘴脸渐渐重合。

江慕之的眼睛通红,里面满是红血丝,满腔的仇和恨煎熬着她,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拳头被她握得咯咯响,就算是再隐忍,再克制,她也无法抹去她此刻脑海中长久伫立的这一念头。

我想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24章

江慕之脸色铁青,为了掩住眼底几乎控制不住的恨意,她不得不阖上眼眸,紧咬牙关,她的面部由于过于用力不停地战栗,连带着桌子都不停颤抖。

一旁的容非瑾不由得关切地侧过头来,担忧地问道:阿慕,你不舒服么?

出于应激性,江慕之下意识地冲着声源处望了过去,她的双目血红,闪着一股无可遏制的仇恨,好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一般,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毫无防备的容非瑾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瞳孔微微张大,双手不自然地抖瑟,目光微微闪烁,她明白了阿慕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的,阿慕以为,自己和张祺洛一起背叛了她,可自己没有,张祺洛也没有

每当这个时候,容非瑾就格外地痛恨自己上辈子,为什么不敢把话和阿慕说清楚。

如果这些解释早点出现,在她无力承受母亲因为自己自杀不得已和阿慕分手时,在她即将新婚嗫嚅着给阿慕打电话时,甚至是在她拿着离婚协议书不管不顾跑去医院时,她们的命运都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或许她会和阿慕和平分手七年,待母亲故去,又重新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又或是心平气和地相忘于江湖,总不会是现在这样,她成了阿慕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也最不愿意触碰的一段伤疤。

到了现在,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位同学,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么?张祺洛见江慕之没有回话,重复了一遍容非瑾的话。

江慕之一个激灵,血红的瞳眸渐渐褪了颜色变得正常,嘴角也顺势勾起了一抹浅笑,移开视线看着眼前稚嫩了不少的张祺洛,微笑摇头道:没什么大碍,刚刚被沙子迷了眼,现在已经好了。

已经三十岁的她早被这个世界磨平了棱角,也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从前那一身的清华气质早就不知被她抛到了哪去。长大以后,她毫无防备地长成了年少时理解却不欣赏,并且有些同情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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