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忍不住么。刘谌讨好地冲她笑笑:你看你那么好看,还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我肯定忍不住啊,我又不是柳下惠!
刘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的那抹风情,让纪宁忱忍不住地咽了口唾沫,险些破功,好不容易才把心底升起的那丝涟漪压了下去,冷脸道:
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你就是为了上我才和我在一起的,要不然我上次都那么疼了,你怎么会不管不顾一做到底?我和你说,你离强/奸只差一步。想起上次的事情,纪宁忱就一脸憋屈。
对不起。刘谌软软地道歉,她也想起了她的女朋友眼泪汪汪被她强制地压在身下,哭着喊疼的场景,眼底的温柔好像能滴出水来一般:可我也不想啊,一开始我不是问过你了,是你说的,你能承受得住,告诉我后来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要听,必要时刻武力镇压的么
而且而且,你老是乱动,戳不中位置,我也很着急啊
你闭嘴!纪宁忱含娇带媚地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脸上却诚实地浮现出了一片红霞。
那你说,怎样才肯原谅我?刘谌还有些飘,撑着一具醉酒的躯体,勉强地爬到纪宁忱的肩头,从背后拥着她,贪恋地蹭了蹭上面的温度,轻声暗示道:只要是你要的,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给你
那好。纪宁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立即挣脱了她的手臂,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发丝散在刘谌的脸上,让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原来,被人压在身下的感觉是这样的,心,跳得好快啊
你今晚也体会一遍我的感受,我就原谅你。
刘谌躺在床上,抬起眸温柔地看着看着纪宁忱,双手勾住了她的脖颈,风情万种地笑了,刚准备答应,余光却不小心瞥到床上有一个熟悉的物件,好像是刚刚从纪宁忱大衣兜里掉出来的。
原来早有预谋么?
她反手把那个东西握在手里,拿到纪宁忱眼前,果不其然,原来一目清淡的女孩瞬间脸色爆红。
这是什么?刘谌明知故问道。
指套。纪宁忱脸上一片坦然,眼神却飘飘荡荡。
她的女孩在害羞。
刘谌忍不住在心里窃笑,原来宁忱姐还有这一面。
她继续不依不饶:
干什么的?
你,你说呢。
干我。刘谌舔了舔唇,笑得风情万种。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纪宁忱羞恼道。
刘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耸了耸肩膀:难道不是么?好了宁忱姐,食色性也,没啥害羞的,我等不及了,快来快来。
说完又狐疑看了纪宁忱一眼:该不是你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了!自己居然被质疑了,纪宁忱恼羞成怒一般扑了上去。
双管齐下,刘谌自己脱,纪宁忱也帮她脱,一会的功夫,她就一丝不挂地坐在纪宁忱的面前。
不公平的是,纪宁忱的身上还穿着体恤和内裤。
少女的胴体纤细修长,清瘦得恰到好处,还带着些许的青涩,像是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实,纪宁忱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冲动,她就是想看着这女孩,因她的触碰产生青涩的反应。
你会么?刘谌轻笑了一声,眼角放肆地挑着,在纪宁忱眼眸冒火的注视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放荡得不像第一次。
纪宁忱不答话,用行动无声地回答她,低头含住了那抹红,舌尖打转。
这一夜,刘谌感觉自己仿佛成了海上的一叶扁舟,在浪潮翻滚中涌动沉浮,唯一的倚靠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半睁着迷离的桃花眼,笑得迷离而放肆,唇齿间不断溢出细碎的轻/吟声。勾在那人腰间的双腿,忍不住夹得更紧一些,手指在那个人浓密的发里穿梭,任她主宰。
待她被送入云端之上时,还忍不住地想,在下面和在上面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快乐,一种是身体上的,一种是心灵上的。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都有课,可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订闹铃,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江慕之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内容支离破碎,她只记得,这是一个让她悲伤不已的梦,她和另一个梦中之人,一直在争论是真的或是假的的问题。
可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江慕之还没完全清醒,脑子却已经开始运转,梦里的自己还真是无聊,自己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的,自己不愿意相信的就是假的,这有什么好争论的?
她挣扎着睁开眼,眼皮像是被502胶水黏住了一般,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眯着眼:阿谌,几点了。
江慕之迷迷糊糊地说。
可等她看清了周围的场景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里不是寝室!
江慕之蹭地坐起了身,待看到听到她声音从卫生间出来的人时,整个人更是不好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慕之紧蹙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下意识地掀起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很妥帖地穿在身上,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昨天喝醉了,我陪宁忱过来接刘谌,因为只有三张身份证,所以我们一起睡了一晚上。容非瑾简单地给江慕之解释了一遍。
又忙补充了一句:那个,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虽然差点就趁了。容非瑾有些心虚地想。
嗯江慕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多心了,我没有怀疑你。
她是担心,自己对容非瑾做点什么。
第39章
见什么也没有发生,江慕之一颗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她面色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仅头宿醉的疼,连眼睛都酸酸胀胀的,刚刚勉强自己睁眼,生理性的疼痛已经让她的眼眶迅速盈满了泪,现在更是难以睁开。她尝试了两下,还是不行,索性直接倒在了床上,背对着容非瑾,阖上了眼眸。
抱歉,我还有些不舒服,想再休息一会,可以么?
好。容非瑾一如既往地柔声回复道。
她缓缓走到床边,沿着床沿坐下,望着江慕之的背影,明澈的眼眸里充满了苦涩与伤感,却还是温声低语道:再睡一会吧,我陪着你
在容非瑾看不到的地方,江慕之长直的睫毛倏然猛地抖了抖,她蹙紧了眉,压抑地、颤抖地死咬着后槽牙,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良久,她终于松开了紧紧耸着的肩膀,一切情绪归于平静,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沿着她的侧脸,缓缓滑下,最终与枕巾融为一体。
我陪着你。
说的多好听。
上辈子她也这么说。她告诉自己,有她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可最后呢?还不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和所有人一样,把她一个人丢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于是,她也就再也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