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且撩(重生) 第14节(1 / 2)

在政治上,男人比她更敏锐冷静。

行竹唤了两声,宁兰才回过神来,魏瑛已经笔直站在她面前,看她回神,淡淡问了声好。

魏瑛心里其实也百转千回。

她不动声色打量这位和自己齐名的贵女。侯府比伯府门第高贵,但是弘安侯衰落,而魏贵妃六皇子风头正盛,所以二人门第并无太大差距。

只是两人风格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宁兰是勾得所有男人忍不住一看再看,肖想侵占的,魏瑛则是秋风瑟瑟一枝清菊,枝头抱香。

魏瑛对宁兰本人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对她也丝毫不感兴趣,只当她是一件无用的、精致的摆设。

直到那日比武场上她射出落日弓。

魏瑛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在霍起面前,她太想赢了,所以一向稳妥的她,竟然在最后一箭因为执念纠缠、心神不稳射偏了。

同样是洛阳所有有头有脸的青年男女都在看着,宁兰却一点压力都没有,她压根就不在乎那些贵女们趋之若鹜的天之骄子的眼光。

魏瑛一向自诩心如止水,沉静过人,可是在唯一的例外面前,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她知道自己失态了。

宁兰年纪如此小,是怎样做到这样的心境?她以前竟是看轻她了?

魏瑛声音有些哑,低声道:“曼曼,对不起。”

宁兰没想到魏瑛这个人正直到如此地步,整了她还来当面忏悔,不料下一刻便听到

“——是世子让我来的。他让我约束好自己的妹妹,否则他会约束好我父亲。”

宁兰听到世子二字,微微一怔,心里像被什么拨过,又是惆怅又是酸涩,慢慢睁圆了眼睛,盯着她。

魏瑛不知道是哪个字提起了她的兴趣,让宁兰突然这么认真盯着自己。她道:“如果有可能,希望你能够原谅妙妙。她挨了戒尺走不动路,正在祠堂忏悔,明日能行动了我会带她一起来当面向你致歉。”

魏瑛顿了顿,似乎很难开口,却还是强迫自己道:“如果你可以在世子面前原谅魏家,我会很感激你。”

她递过去一块令牌:“这是温海花苑的主人令,扭开如意扣,里面是地契和产契。”

宁兰一怔。

她继续道:“我不能强迫父亲不管姑姑魏贵妃的事,但是我会看好他不要参与到六皇子的事中。妙妙非常不懂事,作为长姐,我应该阻拦她。但是我当时也有自己的私心,对不住,是我的错。”

温海花苑是洛阳西郊灵山下的一处占地三千多亩的巨大别院,北依洛水,西临熊耳,东望龙门,风水极佳。

更关键的是水润土丰,带着一顷望不到边的田产,时鲜瓜果,珍惜花树应有尽有,是很大一笔财产,足可供养一座府邸的日常吃食了。这是魏瑛祖母留给她的祖产,很可能是嫁妆。

宁兰摩挲着玉牌片刻,心里很喜爱,却还是忍着艳羡递还给了她。

“这是姐姐的添嫁,我不能收。何况是妙妙的错,却让姐姐拿出陪嫁来,太不公平。”宁兰妆饰素净,脸容娇美,坚定道:“姐姐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如果妙妙明日真的诚心认错,能做到以后不再犯,我会去找世子说情。至于世子听不听,我没有办法保证,希望姐姐谅解。”

“妙妙分的田产本就稀薄,她没有能力赔偿你。”魏瑛将令牌又放回她手上:“你愿意去说,我已经很感激你。”

想起男人昨日在廊下说的那些话,魏瑛目光澄练,如一枝秋菊在南山独自绽放,淡淡道:“你也不用担心嫁妆的问题。我这辈子,不会嫁人了。”

宁兰脚踝彻底养好,太子和太医再三确认,才允许他们报给了皇后。于是宁兰获准又和其他贵女一同去抄写经文。

侍秋给太子捧着茶,太子便长腿一跨,坐在宁兰旁边看她写字。宁兰眼睛很大,写字时神情专注,目不斜视,眼尾却微微上挑,似是勾在了贺兰玺心上。看着她,他便心痒。

可惜不多时其余皇子们也来请安。

霍起被表姐召来时,便见到贵女们三三两两散开抄经,唯有宁兰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位皇子,正是贺兰玺和贺兰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眼睛却都落在宁兰脸上和身上。

霍起的目光一触及到她便挪开,低声和侍秋道:“太子殿下围猎受了风,给他身旁再添一个碳炉。”

贺兰玺收到錾金琉球碳炉,握了会觉得热,便给宁兰放到不写字的那边手腕子下。

宁兰抬头,有些愕然他的体贴,轻声道:“谢谢殿下。”

霍起看到,没有说什么,转头继续听表姐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怎么会对曼曼不好哪~只是因为妹儿表现的不喜欢他,所以默默做了很多没有说出来而已。

等到两人心意都明确,肯定会很甜很宠哒~

第22章

抄完了经,向皇后娘娘告了礼,贵女们都要回住处。贺兰玺刚一站起要送,皇后道:“太子,我有事嘱咐你。”他只好坐下。

看到贺兰玺和贺兰筹同时站起要送宁兰,霍起淡淡收回目光,没有说什么。

今日是宁兰脚伤好后第一次来,抄完经元馥原想和她一同回去一起用早餐,再开开心心玩闹一会。

太子被留下,元馥看到贺兰筹单独出来送宁兰,眉毛耸下来,有些失落的样子,向宁兰告别就先走了。宁兰在后面喊元馥,元馥也只是挥了挥手,很快就走出了前堂。

宁兰微微皱眉。

少女的脸颊裹在软软的斗篷狐毛里,愈发衬得小巧晶莹,眼含媚意。

贺兰筹修长的手指拨开垂到肩上的秋海棠,她在百花宴上对自己那般柔顺,离开了宴场自己去探望时又冷淡了下来。如此往复,让他捉不住她的心思,有些牵乱。

在将得到与未得到间煎熬,甜美与痛苦朝朝暮暮,更增加了他渴望染指的欲念。

察觉到宁兰在看他,贺兰筹侧头笑道:“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