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委屈:“我只是看你没地方睡……好心总是没好报。”
霍起撑起头看她:“你难道不知,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塌上,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宁兰道:“你是霍起,你可以忍得住的。”
霍起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不知是该庆幸她对自己的信任,还是无可奈何:“我只比你大四岁,正值热血沸腾的时候。何况我是霍起,霍起又不是阉人。”
宁兰占着人家的塌,纠结了好一会,委屈巴巴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霍起眼睛一亮,他可以怎么样?他原只是想解释一下她中毒那日的冒犯,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奇遇。
男人看着她笑了笑,忽然伸手将小娇花抱着放在自己腰跨上,微微顶了顶,沉声道:“那曼曼为别人做过这种事情吗?”
宁兰一头雾水:“什么事情?”
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宁兰心里七上八下,越跳越快。
她怎么了?他身上好像有残留的浮生梦!这样靠近他,她也有点奇怪起来!
宁兰在他身上本能地蹭了蹭缓解体内的躁动,却察觉到他状态也不对劲。但和上次刚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不同,这次格外清晰。
宁兰一僵。
“都是因为你。”男人下一句便把罪扣在了她的小脑袋上,舔了舔唇,声线暧昧道:“好曼曼,帮我蹭出来,好不好?”
霍起捂着生平没有挨过打的另一边脸。
这下对称了。
宁兰慢慢蜷起手指,有些胆怯地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将自己嫩生生的小脸凑过去:“世……世子殿下……你要么打回来……我错了……”
霍起面容白皙俊朗,红色的掌印格外触目惊心。他低声问道:“给贺兰玺蹭过么?”
宁兰现在知道蹭什么了,连忙斩钉截铁道:“没有!他敢冒犯我,拼着一死,我也要给他拔了!”
霍起又问:“那贺兰筹呢?”问到这个名字,他声调冷硬了些,定定看着宁兰的神色。
宁兰奇怪道:“怎么可能呢?”她想他死还差不多。但是这句话她不敢说。
宁兰回答完,担忧地看着霍起。
霍起闻言,却沉默了片刻,不再说话。
他被宁兰弄得有些糊涂了。
青药在门外道:“殿下,安寝时辰到了,您明早还要起来练剑。”
霍起起身,一言不发往屋外走。
宁兰盯着他孤绝离开的背影看了片刻,心下像幼兽在撞,怦怦没个轻重,忽然趿着绣鞋下了塌。
霍起听到声音微微侧头,宁兰走到面前干脆利落将他脖颈一勾,忽然踮起脚尖贴着唇献上热热的一吻。
深秋海棠花放一树,轻软娇艳。
她亲他,他却没有回应。
宁兰舔了舔他的唇,放开后才发觉,霍起怔住了。
他怎么……他怎么没反应?
一股冲动而已,得不到回应,宁兰心里万分害羞,强忍着羞耻,垫着脚仰头问他:“殿下,你对我,是只想要我身子的那种喜欢么?”
若是风月老手在,只要怕嗤笑她的纯情。只想要身子还算得上什么喜欢?
但是宁兰说不出口那种男人要嫖她的话,只能这样期盼地问他。
霍起虽然脸疼,仍旧认真道:“不是。”
“那你喜欢我么?”
霍起看着她,没有回答。
宁兰咽了口唾液,努力垫着脚尖想要平视他的眼睛:“如果殿下是认真的……我们……我们能不能从亲吻开始?”
她因为上一世贺兰筹的囚禁,对男人肢体接触有些排斥。虽然对霍起好很多,但是……她没有办法马上做到他想要的那样。
她知道男人欲|望会格外强烈,又是是霍起这样高贵又好看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心里很慌,看他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
霍起好一会没有说话,宁兰愈发害怕。
她刚刚,她刚刚做了什么呀!
人家明明没有说过喜欢她,她怎么没有克制住,对他这样轻浮!他会不会又看不起她?
霍起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开口道:“侯女的话,我听不懂。”
他问:“好端端的,也未见侯女亲其他男人,为何就要和我从接吻开始?开始什么呢?”
没想到好半天就换回来这么一句!宁兰胸口一梗,气恼道:“什么也不开始!你就当我没说!我是傻瓜!”说罢扭头要回床上睡觉。
霍起却紧紧跟在她身后,追着问道:“哦。那侯女问我是否喜欢你是要做什么?”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