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且撩(重生) 第32节(2 / 2)

gu903();不料宁莲下一句道:“烦就烦在太守、知府、知州不知怎么生了那么多女儿出来,天天往世子居住的府衙送吃的喝的用的。还有一个名头响亮的什么‘江南第一才女’薛韫,听说世子棋艺高明,非要抱着珍珑和他对弈比试。”

宁兰听到前面还好,听到后面几句,脸色沉了下来。

她问:“那世子和她比了吗?”

“比了呀。”宁莲插着腰,学着沈厉的语气:“也不知道这才女怎么那么能下,子时更都敲了也不走,还在炯炯有神地对弈。我们这些下人都不能睡陪着,困也要困死啦!”

宁兰咚地一声站了起来。

她将折好的信纸又摊开,在下面添了几行字。

宁莲瞥了一眼,一句没有提他在江都的事情,只在信的最后突然问,我想要去江都见你,能让沈厉带我一起去吗?

第42章

第二日霍起的回信还没收到,朝堂上传来一件大事。

元国公的侄子在嵩阳逼|奸穷秀才的妻子,女人不堪受辱上吊自尽,秀才痴情,击鼓鸣冤。嵩阳的地方官恰是元国公夫人的亲属,打定主意替元家遮了羞,将这秀才痛打一顿几乎断气。

说来也是命大,精通医术的乡里将他救了过来,秀才一路上洛阳滚钉板告御状,声泪俱下。元国公府倚强凌弱,逼|奸人|妻还要杀人灭口,一时朝野轰动。

元国公府传承百年,往外竖的招牌便是礼教立家。现下元国公自己刚找回私生子,嫡女又偷东西,侄子还强|奸人|妻。这是怎样的礼教世家?

皇帝有心回护,谁知不少平时明明是不同派系的朝臣就像看不懂他的意思一样,纷纷直言上书,让皇帝也无从判断是不是有哪股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天怒人怨。最后只得杀了元国公的侄子,杖责、罢黜了元露的表哥,又降了元国公夫人兄长的职,才稍息民意。

一贯喜爱举办贵女宴会的元露颜面尽失,取消了接下来所有外出,据说大病一场,气到呕血,伤了心脉。

宁兰觉得这事太巧了,但是霍起的来信只是问她头撞得还痛么,让青药来给她看了看,并没有提别的。所以她也没有问,万一不是霍起做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认为他不尽心呀。

又过了一日,霍起写了一封信给她,同意了她去江都。但是担心沈厉武艺不够,他会派一位武艺卓绝的人来接她,两人已经说好,让她做好准备,可以开始整行李了。

宁兰原本以为霍起会派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偷偷把她带走。所以墨染来喊她去前厅说见亲戚时,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挽着个家常发髻披了大袖就过去了。

只是一进去她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弘安侯看向她,女儿随她娘,生得美貌,不用过度妆饰也不会失了弘安侯府的尊重。

但是今日,他却向对面的人道:“小女倦怠惯了,不喜梳妆,却是失礼了。”

他对面坐着一个面如冠玉,姿容矫矫的男子,手里正握着茶杯,茶叶的香气从他修长的指尖袅袅而出。闻言他挺直的腰身一顿,微微侧过身子放下茶杯,走了一步,目光注视着地面,从始至终没有看宁兰的脸。

他习惯性地像军人一样抱了一拳,但姿势优美,毫不鲁夫,道:“在下西海令霍宁,见过侯女。”

这无疑是个面容俊美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战争的阴霾,如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他的家人几乎全部战死祁连山,但他挺拔的腰身看不出命运的摧折。

宁兰直觉看不懂他,亦乖巧回了一礼:“见过大人。”

弘安侯道:“你四叔那里正是艰难时。四婶的女儿又嫁的远,一个人伤心。本来想叫你同宁莲一起去安慰安慰她,只是宁莲又领了公职走不开。”

他道:“阿宁的父亲和哥哥在祁连山重伤,弥留之际卸刀留粮于我。他们的为人我信得过,这次去江都陪你婶婶,便有劳他带你一程。”

宁兰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霍起信中说的那个“武艺卓绝”的人。

这么简单就让她去江都了?

弘安侯下一句立刻击碎了她的幻想:“这种时候去江都陪她婶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那里还有一个人,天天纠缠我们曼曼,世侄帮我留心些,不要让他靠近。”

他道:“说起来你们同族,又都在凉州生活过,彼此应该认识。那人姓霍,名起,不是什么好人。”

霍宁应道:“的确认识。我会留意的,请侯爷放心。”

洛阳到江都将近八百公里,即使选了良种马,每日赶路六个时辰,也要堪堪五日才能到。

十二卫围着宁兰的马车,另跟了弘安侯府的侍卫侍从和霍宁的扈从,将近一百人的队伍,速度愈发慢了。

宁兰隔着帷帘对车夫道:“劳烦让马车再快一些吧,我不怕颠簸。”

若不是和霍宁不熟,宁兰其实更倾向于自己骑马去江都。但是父亲似乎和霍宁的父亲哥哥感情很好,走之前特意嘱咐自己在他面前不得失礼,要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纵马狂奔。

所幸霍宁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对她一路急着赶路的行为也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

事实上,认真想来,除非必要,这人基本和她不怎么说话。

到了休憩的地方,人马整顿,十二骑谨慎地在他们二人边将各个方向围着。霍宁将宁兰的鹿皮小水袋递给她,自己喝了点酒暖身子。

秋气几乎散尽了,山里面草木都冷,骑在马上腿和脸都挨冻。宁兰急着赶路,大家一天大半时间都在马上,一到休息时纷纷喝酒取暖。

宁兰坐马车也够颠簸,要是寻常贵女早被折腾散架了。她倒是咬着牙,一句也没说苦,其他男人自然也不能让人看扁。

宁兰握着水囊拧开了盖子,乖乖低头在水袋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想着快要见到霍起了,又是快乐又是担忧。

哎,她好想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在江都顺不顺利。那个大名鼎鼎的薛韫才女好看吗?他喜欢同她下棋吗?会不会越过喜欢看她?她棋术差,武将的姑娘,就喜欢骑马。但是武术想来也平平,她觉得好挫败。

霍宁看她喝完水,接过水囊掂了掂,道:“我去给你加点水。你在这里不要动。”

宁兰点头道谢。

霍宁走了一会,宁兰还在想霍起。十二骑忽然开始交换位置,男人们胯|下的马匹躁动了起来。地面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太阳被遮蔽在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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