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且撩(重生) 第66节(2 / 2)

gu903();宁兰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吩咐行竹将侍女聚集在正厅之内,联系宁彦将家丁组织起来,抵住大门。

她正要去找沈厉,沈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

宁兰道:“你既然能不被发觉地进来,一定也能不被发觉地出去。”

沈厉道:“带侯女走没有问题。你的家人世子安排了人保护。”

宁兰道:“不必带我。只有一件事,带我父亲去你们准备好的地点。如果还有来回的时间,带我哥哥。弘安侯府不能绝后。”

沈厉为难,宁兰道:“如果你把我当做凉州世子的未婚妻子,凉州王府未来的主母,听我的。”

宁兰来到正厅与长兄会和。

宁彦道:“京城卫不下五百人,将弘安侯府牢牢围住。罪名是凉州霍氏谋反,诛九族,因你与世子订婚,涉及弘安侯府。但是若世子真的谋反,你就是皇帝手中的一张牌,因此今夜不会真的诛杀我们,应该是扣押你。”

宁兰深吸一口气:“我今天在寿安宫,听到宫女说,凉州世子失踪了。”

宁彦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如果这个消息属实,世子不是真的谋反,就是已经……”

宁兰道:“我已请沈厉带父亲先去汇合点,下一个带你出去,你先去东宫求援,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让京城卫攻进来。我们无罪,只要挨到凉州传回的消息,真相大白于天下。世子若战死沙场,必然没有办法谋反,皇帝没有借口。若他活着,皇帝不会急着杀弘安侯府,他还要留这枚棋子。”

她转出内室对厅里婢女道:“不要慌。现在所有人回到寝房,将细软钱帛用一个包袱装好,三刻时全部回到这里集中。每个人带一个包袱,多了会影响行动,我们能活,别害怕。”

她解散了婢女,又和宁彦商量着将家丁分组守住两个门,其余人编队巡逻,避免有京城卫从围墙攻入。

沈厉第二次进来的时候,说明了弘安侯已经安全,但是他不愿意走,只好给他吸了一些对人体无害的昏厥香。

外面京城卫见弘安侯府中人不肯伏诛,耐心尽褪,他们是领了命令的。这些凉州霍氏余党今夜都要诛杀。整个洛阳京都有二十多座大宅、五十多处小院同时动手,城里越来越哀鸣不住,火光冲天。

一声令下,京城卫开始强攻。区区一个多少年没有人上过战场、手头没有余兵的侯府,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宁兰道:“大家坚持住!让他们进来,今天我们一百八十二口一个都活不了!哥哥已经去东宫搬救兵了!只要等到东宫来援,我们都能活下来!”

京城卫撞门、恐吓、上冲车,都无法攻进弘安侯府。

领头的卫长道:“上火攻。”

第85章

“等等!等等!东宫来信了!”

外面浇火油的动作不停,宁兰问:“太子派了多少东宫亲卫?”

大家都期望地望着,那封信经过无数人手,紧张地传到宁兰手里,她连忙打开。

上面却是沈厉的笔迹。

外面京城卫一声令下,开始将浇好了火油的稻草堆在弘安侯府墙外,点火,烟气转瞬乌黑升腾。

【东宫被围,太子点亲兵带侧妃宁莲避走。凉州暗卫集结,将与京城卫交火,请跟随暗卫前往观风镇。】

太子……带着宁莲走了?抛下整个洛阳城里所有追随他的凉州系大臣?

宁兰知道霍起带进洛阳的暗卫人数不会很多,而今晚要营救的官员家眷却不少。

弘安侯府里有内河,这个季节冰还没全化开,家丁都在凿冰,侍女们将冰块安置在马车里外。

弘安侯府里所有的马车都被拉出,就连往常运菜的板车都被套好马,上面铺着浸了冰水的被子,四处分发冰块压席。

宁兰亲自动手用锥子破冰,耳坠的珠子在风中一晃一晃,细腻的肌肤上一层薄汗。其余侍女既看到她如此尽心,又是为自己能活着,都从架好的马车上下来,大家一起卖力开凿起来。

火光从前院开始向后院蔓延,因为有大火,京城卫一时进不来。

宁兰道:“所有人,不要怕冷,裹紧浸了冰水的被褥,确认马车外固定好冰块,沿西市一路往西,十三里外观风镇汇合。”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一起。愿大家平安。”

冒着寒气的马车、板车从黑烟中冲出,马被烧得痛,蹄下发力,不管不顾地猛冲出去,先将一脸茫然的京城卫冲开了一个小口,很快又有京城卫补上,动作狠厉地砍马。

马平时是十分温驯的动物,很能听懂人类的号令。然而动物惧火,此时毛发烧焦、皮肉疼痛,又被人用刀蛮横地挥砍,马的求生本能被激发,野性冒头,嘶吼着一连撞翻了十几个人。

京城卫开始时远远只能看到黑烟里有高大嘶鸣的怪兽冲出来,背后一圈绚烂的火光,十分诡异。后面补上缺口的人还没看清那怪兽的样子,滚烫的蹄子已经呼噜呼噜踏过肚子和胸膛了。

其余替补的人霎时有些惊慌了。

弘安侯府里养的什么鬼怪啊?京城卫出身不错,都是家族里送进来挣功劳晋升的,他们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轻松在弘安侯府挣大功的,没想到刚被马群冲出缺口,又被埋伏在外的西凉兵默契十足地合围绞杀。眼看缺口越来越大,缠斗中的京城卫却一直无法回援。

缺口填不上,弘安侯府里就能源源不断冲出马车,侍女们在马车里被冰块冻得瑟瑟发抖,但是看到凶神恶煞的京城卫被甩在身后,自由在前方招手,又鼓起了勇气。

家丁凑在板车上最后压阵,四十多人对着凉州士兵一起大喊:“谢了!兄弟们!后面没人了!”凉州暗卫杀了不少京城卫后又隐入黑暗,按照新的命令去救援其他官员。

宁兰和行竹、墨染、孔嬷嬷怀里各抱了一块河冰,出了西城门马匹还在狂奔,背后京城里各处火光冲天,这冰冷的水源似乎是救命的稻草,冲出火圈后她们还始终不敢将冰块挪开。

不远不近都有弘安侯府的马车,都在逃难,处处有女子的哭声和互相安慰的声音。

只有这一辆马车刚拐过弯,车轮忽然倾斜,整座马车向地面摔去。

行竹和墨染拉住宁兰和孔嬷嬷,减少马车倒地时的撞击。小道不如管道整洁,路旁就是一个渠,幸好不是春耕时节,渠里面现在没有水。马车陷在渠的半空,往下的空间小,马车落不下去,往上也翻不回来,马嘶车困,四个人都很烦恼。

那腾空的马忽然被人解开套绳,重新得到自由,刚挨了烧又受了惊,拔足就跑。

马车外伸进来一段衣料整洁的手臂:“曼曼,出来,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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