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特别开心道:“我好像失忆了,但是我记得你,你真好看!侍女说我在乡下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后来都去参军了。我一看你就特别亲切,你肯定是我失散多年去参军了的大哥!我记得对不对?”
霍起:“???”
作者有话要说:霍起:谁把我老婆搞傻了?!!!
第91章
旭日的光辉将这个人映照得面庞如笼罩一层莹光,他目光流转,慢慢落在宁兰脸上。
她似乎只在最美好的梦里见过这么俊美的儿郎,身形轩朗。这么年轻,肯定不是她爹。
但是看他的表情,自己好像没叫对……
宁兰犹疑着,试探的“爹”字刚露出嘴型还没出口,被男人按在怀中,堵上了嘴。
“别乱叫。我生气了,可是很难哄的。”
那要叫什么啊?男人和她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宁兰壮着胆子,在他怀中抬起头,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睫毛,软软的,和想象的手感一样好,她刚刚看到的时候就很想摸一摸了。
她安慰道:“你这么好看,就算生气了,我也会很有耐心哄你的。”
霍起低头:“那先亲一亲我。”
宁兰脸有点红,使足了力气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太子说你一定会救我,怎么会不是我哥哥呢?”
男人没有等来唇上的温度,有些失落。但转而被她熟悉的香气抚慰,被她软软地亲到微微闭上眼睛,睫毛垂下,男人此时看上去像匹温驯的西凉马。
宁兰好想骑在他背上玩哦!他皮肤的热度会透过衣衫传过来,骑起来一定很舒服!
霍起慢慢地道:“不是哥哥,我是你未婚夫君。”
天上掉下金元宝!这么英武、帅气的男人,竟然与她有婚约!不是她哥哥!宁兰被这个馅饼砸晕了!
但是宁兰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如果她真的与眼前的男人有婚约,怎么可能弃良从劣嫁给贺兰筹那个坏倭瓜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放着这个婚约不履行,却去给太子做小妾……
难道她小时候不懂事,真的贪慕太子富贵主动勾引了太子,撕毁了和这个男人的婚约?因此才导致面前的男人谋反?那她岂不是,岂不是话本里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祸水!
宁兰颤了颤。太可怕了!但是好刺激啊!
宁兰小声道:“你有婚约的证据吗?我是……太子的侍妾啊。”她努力为自己找出反驳自己是个爱慕虚荣女人的疑点:“而且我家里很穷,你如果不是我哥哥,怎么会去郊区认识我呢?”
她去端汤盅的时候听厨房的婶婶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越是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他说是她的未婚夫君,她又失忆了,那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把她骗得像个傻冬瓜一样。
霍起沉默了片刻,低头温柔地问她:“曼曼,你知道自己失忆了,会想要找回以前的记忆吗?我可以尝试让你恢复记忆,你会想起来曾经答应嫁给我,我没有骗你。”
他犹豫着道:“恢复的过程有一些痛,我会一直陪着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失去的最后一段记忆里发生了什么,是你自愿忘记,还是被迫的……”
他担心曼曼是因为不能忍受被迫背叛自己,承欢贺兰筹,才放弃记忆的。如果让她想起那一切,她可能会很痛苦。
宁兰其实挺好奇失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失去记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好像过去变成了一张白纸,别人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哪怕是假的、错的她也分辨不出来。
她点点头,继而又警惕道:“你可以一点一点帮助我恢复,我要看看效果再决定要不要一直配合你。”
万一他骗她说恢复记忆了,其实又催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给她,那她就拒绝吃药。
宁兰听侍女说救她的那个好看男人要做皇帝了!
贺兰筹只是太子,他比太子还要厉害!
宁兰端着药碗慢慢喝了一口,又一口,没什么感觉,就是挺难喝。
救她的男人叫霍起,特别忙,那天见她的时候虽然沐浴过,身上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后来可能是察觉到她有些不喜欢那个味道,男人接下来一整天没有抱她,直到晚上又沐浴抽出时间换了熏香,才将小姑娘放到他桌案旁边,自己和臣下讨论、批公文。
宁兰偶尔听过一两次贺兰筹和幕僚的讨论,说是讨论,基本是他说,其他人只有听和执行的份。
但是霍起不一样,他往往会先问属下的想法,再把各自方案的利弊指出来,做出判断。
而且很特别的是,他的属下之间气氛真的好好,就算对一件事看法不同,也是对事不对人,讨论完再说起下一件事,又能投入其中陈述己见,不带私人的情绪。
宁兰不太懂皇帝要做什么,但是她想了想,如果她是很聪明的臣子,也会想要给霍起做臣子,而不太想给贺兰筹做臣子。除非比较笨,自己没什么脑子,只要听主子的主意做事就好。
这也难怪贺兰氏占据先天皇室的优势,根本打不过这个男人和他的部下。
今天谈事之前,霍起的小舅舅给宁兰带了一袋子蚕豆糕,她就在议事堂的转角小桌子里一小口一小口地边吃糕点,边看连环画。
男人们谈完了,霍起起身,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抱着她出了议事堂。
初春将过,万物复苏,外面其实没有那么冷了。可是她失忆以后非常怕冷,还是把脑袋鹌鹑一样埋在男人胸前。
霍起脱下外袍将她裹住,宁兰心里咚咚作响。
他抱着她,离她这么近,要去什么地方?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好暧昧啊,他会不会……想要去没人的地方轻薄她?她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侍妾,可是他又这么好看,她要不要拒绝呢?
“好了,腿松一点,下来吧。”
gu903();宁兰回神,才发现自己像只树獭抱着参天大树一样两条腿紧紧钳着人家,他要放她下来,她还不松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