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苏玉兰想了一下,带强强去或许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说强强想叔叔了,这样应该可以吧
大概是可以的吧
“叔叔上次说娘包的酸萝卜饺子好吃,娘,你再给叔叔包点饺子吧,这么长时间吃不到,叔叔肯定都嘴馋了。”
又包饺子苏玉兰想了想自己包的饺子男神都已经吃了两顿了,再包饺子,男神会不会以为她只会包饺子呢
不过买什么都不合适,好像只有送点吃的还能显得比较贴心。
罢了,包饺子就包饺子吧,北方人反正就是爱吃饺子,强强说的也没错。
只是酸萝卜年前赵婶只给她拿了几根,这么长时间,早吃完了,苏玉兰只好又到赵婶家去问了,幸好赵婶家还剩了几根,这东西没有荤腥不好吃,过了年家里没了肉,这几根酸萝卜赵婶正不知道怎么吃呢,扔了糟践东西,可再放下去就要坏掉了,现在好了苏玉兰来要正好帮赵婶解决了这个问题。
农村地里一有了活儿,在伙食上就会好一些,虽然不能顿顿吃细粮,但是中午还是可以吃上顿面条的,油荤当然不能天天动,但是隔上十天半月怎么也得买回肉吃,不吃饱了哪里有力气下地干活
大桥村人口多,附近几个村子也离得近,以前村里人想吃肉都是等到县城过集的时候去城里买,最近这几天村里人都在说以后吃肉方便了,不用出村了。
苏玉兰也是听赵婶说才知道,原来是村里的二狗每天骑了自行车在供销社门口,后架上绑着一个放了猪肉的案板子,上午10来点钟出摊,下午一两点收摊,有时候案板上的猪肉都不够卖,人们最近又都开始议论上二狗的猪肉摊了。
有人说这二狗家里以前肯定埋了什么宝贝拿出去换了钱了,要不然穷的叮当响的日子,怎么就能娶上了媳妇儿,还买了自行车了,卖猪肉也是需要本钱的。
二狗大名叫刘振业,往上数三代,他家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大地主,家里的产业多的数不清,地传说得有千顷,只是到了他爹这一辈,弟兄几个都不正干,还有两个大伯年轻的时候抽大烟赌博,生生的把家业都败的差不多了,剩下一部分弟兄几个分了家,虽说不能跟以前比了,但也是吃穿不愁的。
二狗上面有个哥哥,养到2岁多的时候生病死了,后来二狗娘生下二狗,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贱名好养活儿。
到了阶级斗争的时候,二狗家已经就剩下几亩地和几间屋子了,饶是如此,二狗爹还是没逃过被拉出去游街批斗的厄运,被斗争了几次之后,就在家里吊了房梁了,家里的几亩地和房子都被瓜分了,二狗家只剩下他和他娘两个人,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穷成分又不好,二狗到了结婚的年纪连个给他说媒的都没有。
去年冬天二狗结婚的消息在村里一传出来,村里人都炸了锅了,这个铁定要打光棍的人跑哪里讨了个媳妇儿,媳妇长的还挺俊,听说比二狗小三四岁呢
苏玉兰赶到供销社门口的时候,二狗已经收摊了,买不到肉就不能包饺子,苏玉兰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了二狗家。
二狗媳妇儿确实长的俊,说话也中听,虽然她跟苏玉兰没接触过,但是苏玉兰在村里也是名人了,她却是认得的,
“嫂子,今儿咋有空到我家来了,快屋里坐”
“不坐了,我买肉出来的晚了,就想着到家里来问问,肉还有吗”
“振业去下地了,嫂子你坐着等下,我去看看。”
苏玉兰不进屋,二狗媳妇儿递了个板凳给苏玉兰,自己进了东厦房,一转身的功夫二狗媳妇掂着一块红肉儿出来了,瘦的多,肥的少。
这年月村里人买肉都捡着膘厚的买,有油水吃着香,瘦肉又不便宜,嚼着柴还没有不香,所以剩下的这一块儿是人们挑剩下的,只带了一层薄薄的白肉。
“嫂子,就剩这一块儿了,也不是好肉,你要多少”
“都要了吧。”
没有那么多肥的,苏玉兰正好喜欢,虽然是给男神包饺子,但是酸萝卜赵婶给的多,天暖和起来这东西也放不住了,这一大块肉和酸萝卜包了饺子剩下的馅还可以包包子。
“差点儿不到二斤半,不是好肉,嫂子你就给两块钱好了。”
苏玉兰第一次从二狗这买肉,卖多少钱一斤她也不知道,但是2斤半肉,只要两块钱,那肯定是要赔本的,苏玉兰琢磨二狗这肉儿八成是从别人那进过来赚差价的,二狗媳妇儿人爽快,她也不能占别人便宜,硬是给了2块5,苏玉兰才拿着肉回了家。
等苏玉兰把包子、饺子都包好,都下午4点多了,不知道男神的具体下班时间,只能提前去,大不了去早了在马路对面等会儿
她不想跑到男神单位去找人,怕给男神惹来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男神平常都是怎么解决一日三餐的,一个人开不开火,中午应该是可以吃食堂,早上和晚上呢都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
想到这些,苏玉兰又装了些挂面和鸡蛋,城里鸡蛋不好买,她反正是守着赵婶家的鸡屁股呢,新鲜鸡蛋是不缺的。
东西都装好,叫上强强就可以出门了。
苏玉兰在厨房里忙活着,都没注意到厨房门口的动静,等她转过身打算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婆婆不知啥时候站在了门口。
婆婆就那么黑着一张脸堵在门口看着她
、一百二十四章、给谁送
难道来了很久了来了怎么不说话呢
“娘,你啥时候来的咋不进屋呢”
“我还道你是有多忙呢,连下地的功夫都没有,原来就是在家里鼓捣着吃啊”
婆婆这口气充满了火药味,地里活儿都已经让大墩两口子干完了,也没听说紧接着干别的活儿啊难道婆婆又听到什么闲话了
反正她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也不怕婆婆问,
“草锄完了,地里现在还有别的活儿吗”
“锄完了”
婆婆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是你自己锄的吗”
“我找大墩哥两口子锄的,怎么了是锄的不干净吗”
雇人干活总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苏玉兰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可挑理的地方。
“怎么了你这是资产阶级做派,要是早几年,你就被拉出去批斗了全家都得跟着你吃白眼”
“资产阶级做派”这倒是苏玉兰没有想过的。
她就是从后面几十年过来的,社会的发展趋势她心知肚明,哪里还能想的到阶级斗争这个层面上去呢,不过婆婆却是亲身参与了那场斗争的,所以有残余思想,这也无可厚非,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再不出门,时间就不赶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