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两个国家之间还没有形成稳定的商路,因此贸易来往并不频繁。可就是这样,瞿国靠近港口的几个州的库银进项,一年就能达到差不多二百万两银子。”
“所以朕在想,如果我们羽国能够建立一条稳定的商路,并在各地开放异国商埠,一年到底能挣到多少的银子”
“英吉祥国要的是我们的物产,他们需要茶叶,瓷器和蚕丝。这些是我们富裕而多产的东西。”
“与之相对的,我们可以要他们的洋船,洋车还有钟表等物。这些,是他们擅长而我们所没有的东西。此乃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于羽英两国皆有不可限量之好处。”
“但是,正如刚才c爱卿所言,一条稳定商路的建立是极为困难的。这不仅需要大量的钱财和人力,更重要的是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政权为其沿途提供安全的保障。”
“否则,路不成路,何谈通商”
祁子螭说着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伟俊的气势便更加得让人一览无余。
“所以,朕要将其余的三个国家也一一击破,要让羽国拥有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实力,成为海上商路的开拓者与保护者。”
“到时候威服四方,万国来朝,方才能显我大羽风范。”
年轻的帝王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笔挺地站在太极殿的最高处。
他就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雄山,承载着羽国十几位先皇一统天下的执念,以一己之力构筑着雄霸天下的野心。
“大羽不但要征服这天下的土地,还要征服天下人的人心。”
花采采的手指忍不住紧紧蜷缩在一起,身体也不受控制地紧绷了起来。
她还记得就在几年前,祁子螭还被这些大臣们在朝堂上围攻到不敢言语,连王锡都保不住的脆弱样子。
还记得当初祁子螭带着病,虽是命令实则哀求地希望她能够一起前去查明杀害前朝老臣的真凶的软弱样子。
而现在,在这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身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和软弱。
陛下,您终于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帝王了。
黑峻峻的眸子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台下的众位大臣,祁子螭语气肃然地直接下令道:“通商一事,便就此说定。”
原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地大臣们,此时无一人敢反驳。
出兵连灭三国的青年帝王,只是开口说话时散发出的威压便让他们心中再升不起丝毫反抗之意。
转过身望向杰克,祁子螭的面上带了一抹温和的笑意,开口道:“你们英吉祥国远隔重洋,不远万里前来我羽国,此等诚意朕无以为报。朕择日会派遣一支百人的使团随你一同回去,以此来表达感谢之情。”
闻言,大胡子激动地跪拜在了地上领旨谢恩。
大胡子高声道:“陛下圣明草民相信,您必定不会为您今日的决定而感到后悔的”
夜黑风高,寂静无人。
花采采搞了一套夜行衣穿着,从客栈溜出来,偷偷翻墙跑到了楚王府里面。
她越来越意识到没有合理的身份和有能力的帮手,她一个人在平安州里简直寸步难行。
所以她必须得赶快找到刘瑛水帮她。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她实在是太想她家那俩大宝贝儿子,招财进宝了。
呜呜呜,骨肉分离的滋味真是太痛苦了。
翻进府墙之后,花采采先是偷偷溜到刘瑛水那屋门前敲了敲门,却发现屋子里依旧没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蹑手蹑脚地往鸡舍的方向走。
眼看着离鸡舍越来越近,花采采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自言自语道:“儿子们,妈妈回来看你们了”
就在她把白天买的上等小米偷偷往鸡舍里洒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长靴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头顶上方,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冷冽地响起:“说,摄政王到底在哪”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嗷”一嗓子叫出来,花采采赶忙向后猛退了几步。
结果因为退得太快失去了平衡,她一个大屁墩摔坐到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抬起头,花采采看见了祁子螭。
祁子螭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肃杀:“你今日刚入平安州便来楚王府打听刘瑛水的下落,然后又带着摄政王的玉佩前去宰相府找宰相夫人。就凭这两点,朕便可以完全确定你是摄政王派回来的人。”
“说吧,她到底在哪”
花采采被这一连串的话吓得魂儿都飞了。
陛下您是千里眼么
平安州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骗不过您
摄像头都没您这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吧
花采采磕磕巴巴地一边想办法一边答道:“草民”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这要她怎么说
祁子螭蹙了蹙眉,道:“快说,朕没有多余的耐心听你废话。”
他的语气冷厉地好像刀子,刷的一下从胸口掠过去,剜得花采采的心头好像缺了块肉似的生疼。
陛下,是真的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眼看着因为自己的吞吞吐吐,祁子螭已经对她起了些许杀意。花采采急中生智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咬破舌头后一脸痛苦地吐出一口老血。
我次奥,我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一脸痛苦地望向祁子螭,花采采苦着脸道:“陛下恕罪,民女不能说出摄政王的下落。摄政王她在民女身上下了蛊虫,若是说出她的行踪我就会立刻毒发身亡。”
祁子螭:“说。”
用的是毫无怜惜的命令语气。
花采采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磕起头来:“陛下,求您绕了民女一命。”
她一边磕头,一边努力的想要挤出几滴眼泪,一双下垂的狗狗眼里盈满了润泽的水光。
比最透明纯净的琥珀还要透莹。
夜风吹动她额角散乱的发,她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向祁子螭,那神情像极了另一个人被他捉弄时总爱露出的讨饶模样。
一眨不眨地看向祁子螭,花采采哀求道:“民女,恳求陛下留民女一条贱命。”
第49章
“朕说过不想听你废话。”
一道银光闪过,寒气森森的铁刃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横在了花采采的脖子上。
夜风吹动祁子螭的衣角后带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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