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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花采采扭头看向小丫鬟气道:“我不知道这是火儿姑娘的啊,你还掐我”
这人什么毛病,欺负人啊这是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找了一早上心里烦得慌么,一会儿让你掐回来不就得了。”
被小丫鬟在后背处推着走,花采采很快来到了火儿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敲了敲门,小丫鬟贴着门喊道:“火儿姑娘,您的簪子是被小花菜给捡到了,我领她给您把簪子送来了。”
“真的么,太好了,快把簪子给我。”
门被从里面推开了,火儿姑娘伸出的手紧紧地抓在了那支桃花簪子上。
就在花采采云里雾里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解锁隐藏剧情三,洛飞羽与林子衿之间的故事
原本平整的大地突然发起震颤,眼前的一切从中间一分为二后变得支离破碎。花采采站在破碎的世界的中心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走进了林子衿的回忆里。
淅沥淅沥,淅沥淅沥
雨滴坠落在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突如其来的雷雨下得极大,使外出游玩的林子衿只能站在郊外亭子下避雨。
“这雨,何时才能停呢”伸出手轻抖衣物上被雨水沾湿的地方,林子衿忍不住懊恼地小声嘀咕道。
她就不应该一个人偷跑出来玩,现在可好,这么大的雨她要如何回家
正坐在长亭中望天出神,突然,有一个少年也冲了进来。
那人浑身都湿透了,横冲直撞的样子让林子衿下意识地站起身,一边在长亭边缘躲着一边用余光怯怯地望向他。
她是官家之女,从未与陌生男子离得这么近过。
“姑娘也在这避雨”那个冲进来的少年此时才发现长亭中还有一人。
见姑娘对他十分忌惮的样子,他用手将濡湿的前发拢起,露齿一笑:“这还真是有缘呢。”
许是担心孤男寡女独处一处惹人蜚语,少年跑到大雨里折了几根树枝,然后用已经湿透的衣服和枝干拼拼凑凑地弄出了一把极为简陋的破伞。
“姑娘,你用这个吧,”将破伞堆放在地上,也不管人答不答应,他一路小跑着冲出长亭,消失在了无边的雨幕里。
后来,通过那件衣服,林子衿找到了那天雨里相遇的那个少年。
那人名叫洛飞羽,是一个出身自普通农家的孩子。
从那之后,林子衿便每日躲在学堂前院的一颗巨大的桃花树下偷看洛飞羽读书的样子,而洛飞羽心中也对这个美丽可爱的官家小姐逐渐动了情愫。
洛飞羽发誓要考取功名迎娶林子衿。
在花香烂漫的桃林里,他亲手为她别上了一个桃花簪子:“子衿,等我功成名就之日,我就娶你做我的妻子。”
笑得两靥生花,林子衿扶着发间的簪子,轻声娇羞道:“好的,我愿意等你。”
可是天不遂人愿,林子衿的父亲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污蔑入狱,林子衿也因此被贬为了官妓。
就在她在官兵的解压下即将被送去军营的那天,已经官至兵部侍郎的洛飞羽带着她逃了。
“子衿,拉着我,我带你一起逃。”
杀掉随行的官兵,洛飞羽挥刀砍掉了林子衿手腕上的枷锁。
两个人,一柄刀,和紧紧牵在一起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的双手。
他们成了瞿国追捕的逃犯,无奈之下只得潜入殇国。
二人在殇国隐姓埋名,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可林子衿清楚,洛飞羽的心中有成立伟业的大抱负。见他每日虽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实则背地里郁郁寡欢,便决定怂恿他去参军。
一边绣着锦布,林子衿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阿羽,听说城西那边在招兵,身份不限。只要是及冠的男子便可前去参与甄选,你可要前去试上一试”
洛飞羽没有瞿国的籍贯,无法入仕。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参军是他唯一一条能走上高处的道路。
背着林子衿为他亲手整理的行囊,洛飞羽紧紧抱着怀里的妻子笑道:“等我成为殇国的大将军,我就跟陛下为你讨个身份,然后添几处大房产,再生上几个胖儿子可好”
抬手轻抚洛飞羽额前的碎发,林子衿笑着道:“好的,我愿意等你。”
而就在洛飞羽走后不久,就有人向官府告发说林子衿是瞿国的逃犯。
大堂之上,被当地百姓誉为勤政爱民的父母官拍案喝道:“你这女人本是瞿国的官妓,居然有脸面来到我殇国苟且偷生。我殇国境内怎么可能会有你这种低贱之人的容身之所,这便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吧。”
三十两银子,她被知县和告发者联手卖进了炽殇阁。
林子衿本以为此生再不能与洛飞羽相见,可岂料有一日,殇国新封的忠武大将军来到了炽殇阁里,点名要新晋的花魁火儿。
就在那人推开房门进来的一瞬间,她看着眼前那张魂牵梦绕的脸一边笑一边哭,眼泪像决了堤的坝水般怎样也止不住。
将哭成泪人一般的林子衿狠狠地抱进怀里,洛飞羽眼眶赤红地温柔轻道:“傻姑娘,我回来了,快别哭了。”
醉春酒馆
祁子螭与洛飞羽坐在一处饮酒。
将杯中斟满,祁子螭开口道:“殇国国君想要派你出征伐羽。”
通过白日里花采采给他的情报,祁子螭稍加分析便明白了殇国打得是什么主意。
毫不犹豫地,洛飞羽答道:“是的。”
“这是在让你送死,”将酒水饮尽,祁子螭定定地望向眼前英挺的青年,低声道。
殇国没有能够支撑将士长线作战的国力,贸然出兵,必败无疑。
洛飞羽没有回话。
他又怎会不懂,新帝这是想要借羽国的手来要他的命。
可是这一仗,他避无可避。
“洛飞羽,殇国新主嫉贤妒能。你声望极高,又有军功在身,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不会不清楚吧”
“知道又能怎样”洛飞羽的话里带着丝苍凉与自嘲。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却因喝得太急被呛得咳了起来。
半月前
走在吉颙宫外,他偶然间听到了新皇与宰相的谈话。
宰相:“陛下,洛飞羽是我殇国难得的将才,您此番做法怕是有失妥当啊。”
新皇冷笑一声,道:“我父皇把他从一个小兵卒,扶上到做一个大将军,我还要怎么信任他我把兵权都给他了,结果他现在反过来指责朕的决断有错。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爬到朕的脑袋顶上来”
挥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带起一声巨响,新帝咬牙切齿地狠狠说道,
“洛飞羽必须死”
本想敲门的手停在半空,然后无力地缓缓垂下。
他洛飞羽为了殇国鞠躬尽瘁,可换来的却是新皇的一句“洛飞羽必须死。”
笑了笑,洛飞羽伸出手抹去了唇边的酒渍。
“当年我从一介小卒爬上现如今忠武将军的位置,都是因为先帝求贤若渴,这才让我一介罪人获此殊荣。此等重恩,我如何能忘”
“我知道殇国大势已去,被羽国攻破乃是迟早的事情,可是先帝临终前将新帝托付于我,我不能不管不顾。”
“死了便又如何,我这条命早在背弃瞿国叛逃出国那日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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