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用操心,资源自己赚,境界自己升,简直完美。
“不过,这么一直占便宜也确实不大好,万一这小子觉得吃亏跑了咋办,我得帮他做点啥。”鱼璇机走在街道上,暗自头痛:
“可那小子好像啥也不缺啊。”
正头疼,忽而听到前方自己的小楼内传出犬吠。
“汪汪汪……”
“破狗,瞎叫唤什么。”鱼璇机叉腰大骂,尽显本色,话落,就听到院门吱呀一声推开。
先是金黄色的柴犬跳了出来,摇着尾巴,甩着舌头兴奋地扑过来。
后头,闪出一道锦衣身影,齐平脸上满是疲惫,脸上却带着笑意:
“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瞌睡来了送枕头……鱼璇机一脚丫将阿柴踹飞,喜滋滋道:“求事业还是求姻缘?”
齐平:??
“哈哈哈,开玩笑的,肘,进屋说。”
……
张府,气派的宅邸外,灯笼于寒风中摇曳。
当马车停到门口时,吏部尚书张谏之疲倦地走下来。
“老爷回来了!”守门的家丁见状,扭头去通报。
张谏之迈步进院,抵达内堂时,看到妻妾儿女皆在等待,桌上还扣着饭菜。
“老爷可算回来了,先吃饭吧。”正妻心疼地说,走上替他解下官袍,张谏之坐下,忽而咳嗽起来。
“咳咳……”
“老爷这是……”发妻大惊。
张谏之摆了摆手,说:“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长子忙命人去熬药,同时说:“听仆人说,父亲这两日去了几次东城。”
儿媳掩口低呼:“公公怎地去那地方,听闻风寒便是那边传出的,已经封锁了。”
张谏之坐在主位,摇头不语。
按理说,这与吏部关联不大,但作为内阁重臣,又岂能不在意灾情?
鹅蛋脸,气质温婉的张小姐亦关切道:
“爹爹莫要太操劳了,有书院、道院的修士出手,想来会有转机。”
张小姐与安平郡主等人玩得好,也在六角书屋股东名单中,因为投资有道,在家中地位涨了不少。
张谏之看了眼女儿,摇头叹息:“风寒已成大势,修行者能救己,却未必能救他人。”
身为内阁大臣,他对情况的恶劣程度远比绝大多数人了解。
心中知道,这一场灾劫恐怕难度,最好的结果,是减少内城,以及外城部分区域风寒症状,至于东城……听天由命。
张小姐想了想,说道:“齐公子有法子吗?听爹爹说,以工代赈,抽水炭饼之术,都是齐公子手笔。”
张谏之摇头苦笑:“你莫要将他神话了,水灾是改良了工赈,寒灾是拿出了匠人奇物,可这风寒病,如何能解?”
张小姐不忿道:“可他拿出炭饼前,朝堂诸公也没想到他有法子。”
吏部尚书被女儿噎了下,一时语塞。
旁边二公子开口:“我倒听说白日里,那个齐平去了东区,与书院的三先生一起用术法救人,但也没救出太多……”
他将听到的事说了下,张谏之叹息一声,心说果然。
那齐平也没什么好方法,否则何至于此?
若是有,也早就拿出来了,朝堂上岂会毫无风声?
众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了饭,各自回屋休息。
许是因为风寒,张谏之一夜没怎么睡好,翌日起来时,身体虚弱发汗,妻子劝他告病,但这关键时候,如何缺席?
撑着病体洗了把脸,张尚书穿好官袍,乘坐马车抵达皇宫,照例上朝。
……
金銮殿上。
皇帝面无表情,坐在铺设明黄绸布的大案后,听取老首辅黄镛的奏报。
整个朝会气氛沉重,不少大臣面色憔悴,不时还有清咳声。
“……东城各街道已封锁,民众不得进出,病死的尸体一并焚化,书院、道门的医者与派往的郎中已在救治,昨日病情好转者数千,然新染病者,粗略估算,恐已上万。”
“南城、西城、北城染病民众亦倍增……”
“内城稍好,可城内各大医馆同样人满为患,已紧急自周边调集草药,只恐杯水车薪……”
黄镛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待他说完,皇帝问道:“三先生如何说?”
一名官员出列,道:“书院三先生说,以她修为,只能缓解,无法根除,救一人易,度数十万人,回天乏术。”
皇帝心中一沉。
片刻后,环视重卿:“诸位有何良策?”
无人回答。
皇帝抿着嘴唇,心火上涌,又是这样,不久前寒灾爆发时,这群平素威风凛凛的官员就是这样。
“说话啊!平日里争权夺势时候的力气都去哪了?!该说时,一个個都哑巴了?”
“满朝文武,连个少年都不如!”
大殿内,回荡皇帝的咆哮。
这里,明显是在说齐平。
群臣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沉默中,一名给事中语气微嘲道:“齐千户天纵之才,臣的确不如,却也不知齐千户又有什么良策?”
其余大臣,纷纷眼光异样地看来。
这话……语气就带着点挑事的意味了,呵,也就言官敢这么说,不怕皇帝发怒。
说起来,对于那名镇抚司的武官,很多大臣心里都不大喜欢,一来,对方出身镇抚司,本就是敌对阵营。
二来,每次对方出手,都显得他们这些大臣极为无能。
可在所有人束手无策时,他们又开始期待,那个年轻人能再次出现。
力挽狂澜。
皇帝闻言,额头青筋直跳,突然有些无力地靠在座椅上。
殿上,御史李琦开口,平静道:
“齐千户昨日在东城与书院三先生一起救人,亲力亲为,已尽了全力,却是不知冯给事中做了哪些事,救了几个人。”
冯给事中沉着一张脸,他方才也是一时嘴快,这时候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
“齐千户是修士,不怕染病,自然去得,本官一介文人,自然不能比较。”
呵呵,李琦一脸鄙夷,正要反击,那给事中继续道:
“况且,救几个人,有何意义?能扭转大局否?堂堂千户,不在衙门办事,却跑去东城,回头在报纸上一发,齐千户又能捞一笔好名声……”
“够了!”皇帝蕴怒,正要开口,突然间,大殿外一名宦官急匆匆跑来,尖细的声音响起:
“陛下……齐大人他……”
群臣心头一跳,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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