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再制止,他便会吻到她的唇上。
是容他继续,还是阻止他?
脑中还未做出决定,身体便先作出了反应。
手撑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轻轻一推,佯装羞赧:“那夫君且先躺下,容我来便好。”
谢玦沉默了一瞬,也没有说话,直起了身,随而在她身旁躺下,闭上双眸以此遮掩眼底的异样。
方才,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吻下去的那一瞬,她眼底不再是羞涩,只有遮掩不了的抗拒。
她,或许早已不是与他刚成婚的那个阿妩了。
她曾问过他,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夫君可会继续走从戎这一条路。
或许那时,她便知他将会战死。
或许,她便是真的重来了一回。
如那些个怪力乱神书籍所言,斗转星移,光阴倒流。
脑海中思绪万千之际,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忽然柔柔的落在了他腹上,他身体蓦然紧绷。
缓缓睁开眼,望向了坐在里侧,正抬眸瞧他,眼尾泛着丝丝媚然的女子。
不管是过去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无法改变是他妻子的事实。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拒绝她。
而是再次闭上双眼,他现在只想暂时把一切杂念都抛开。
呼吸渐重,喉结滚动,耳廓更是因忍耐而一片暗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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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知自己已暴露
院里那几棵银杏树,所剩无几的枯黄叶子在经历了小半场风雨拍打后,落了一地沾着雨珠的残花落叶。
屋外风雨阵阵,房中暖意绵绵。
暖意之中又飘着淡淡栗子花的气味,不算浓郁。
这一番单方面的情.事,算不得酣.畅,但却也是谢玦在这大半年里头唯一一次的纾解。
杂乱的思绪确实没了,脑子也得以暂时放空地望着帐顶。
这时察觉妻子要起来去整理,他便先坐了起来,哑声道:“我来吧。”
因他们刚同房不久就回了金都,紧接着她又有孕在身,故而还未在床头挂铃铛。
即便谢玦再沉稳老练,但到底也不过是二十床出头的年岁青年人,还是要脸的。
妻子有孕,他却把持不住,实在没那脸让院中的下人也知道。
谢玦取来了妻子的帕子,大概整理一下自己后便放在了一旁,继而把衣襟散开的寑衣脱下,拉起了妻子那白皙柔嫩的手,用他的寑衣擦拭。
指尖一触碰到他那还有余温的寑衣,她下意识的一缩,但因被他拉着,倒没能缩回去。
虽已与谢玦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但这是时隔五年来第一回做这样的事,多少有些害臊,更别说用他的寑衣来擦。
她脸颊绯红,说:“我自己来吧。”
谢玦无言地略一摇头,垂着眸,细细擦拭着她那青葱水润的十指。
翁璟妩悄悄地抬头瞧了他一眼。
光着膀子,肤色略深,肌肉纹理明显流畅,带着几分事后的欲感。
方才,伴随着他低低呼出的气息,忍耐得浑身紧绷,肌肉块垒分明之时,她也有些意动的。
上辈子守了五年的寡,也没有过其他男人,长夜漫漫之时也会有空虚寂寞的时候,所以自然也有自己慰藉过。
因只有过他,所以在那个时候,她脑海中想的也只能是他。
这些守寡后的艳事,她是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的。
若是让人知晓了,她这脸也不能要了。
思索回笼,脸颊微微发烫。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目光略一抬,不经意间掠过谢玦的双耳,一愣。
暗红得很厉害,与他脸上的肤色有着鲜明的对比。
他便是擦拭着她的每一根手指,似乎都像是严阵以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