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又不想让谢玦知道她因这事而失了眠,所以热得厉害,也忍住了让他把扇子拿进来扇扇的想法。
她也坐了起来,掀开帐幔下了床,踩着趿鞋走到了桌前,也倒了一杯凉茶。
抿了一口茶水后,走到了窗后,从窗缝望出院子。
院中有小亭,隐约可见亭子中坐了人。
望着谢玦的背影,翁璟妩心头甚是疑惑。
他说他是在去到梦中身死的地方后,便看到且梦到了许多的事情,其中包括英娘的事情。
可他先前也多少知道些,也算是一知半解了,心里也有数了。现在不过是把梦做全了些,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烦心,连觉都睡不着才是呀?
前两宿她半睡半醒间,床榻一恻却是没有人,透过帐幔才看到外间的桌旁的背影。
起初她以为他是因为她遇险,担忧她,所以才会像阿娘那样夜不安寝。
但现在她却觉得不仅仅是如此,她总觉得谢玦似乎藏着事,只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事罢了。
琢磨不透的翁璟妩暗暗地摇了摇头,略有所思的回了床上。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谢玦才回的屋子。
夫妻二人一宿都没怎么睡,第二日一早倒都很有默契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夫妻二人在云县住了大半个月,也该是到回金都的时候了。
翁知县与妻子把女儿女婿,还有外孙送去了蛮州城,再送他们上船的时候,依依不舍。
哪怕船走了许久,他们都还站在码头望着渐行渐远的船。
翁璟妩也不禁红了眼眶,她站在船尾朝着几乎看不清脸的阿爹阿娘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回去了。
谢玦走到了她的身旁,把薄披披在了她肩上,说:“早间江上风大,小心着凉了。”
说罢,看向码头方向望去,他道:“最多三年,岳父便能升迁入金都。”
翁璟妩拉了拉肩上的薄披,转头看向他:“你怎就这么确定?”
见她眼眶都是红的,谢玦与她道:“我与你保证。”
翁璟妩复而转回头看向被江雾渐渐遮掩的码头,她说道:“倒不用那么着急,脚踏实地的就好,哪怕离金都近一些也是好的。”
北边与最南边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一来一回都花费了一个多月,时间花费得实在太多了,哪怕缩短一半距离也是好的。
“三年,不短也不长,足够了,在这三年期间,岳父只会离金都越来越近。”他说道。
翁璟妩闻言,脸上露出了浅浅笑意。
“屋子收拾好了,我们回房吧。”
他半拥着她一同回了屋子。
回了屋子后,便屏退了下人,把澜哥儿留下,放到了小床上。
逗了一会澜哥儿,翁璟妩转头望向谢玦,问他:“英娘的事情,你怎么处理的?”
谢玦倒水动作略一顿,继而倒了七分满,浅饮了一口茶后,才不紧不慢的道:“现在还未与邕州的一十八寨交手,若改变太多事情恐会打草惊蛇,一切都会乱了套。”
说罢,放下茶盏转身看向她,又说:“加上我对她的处境并非很了解,贸然派人去救,只会折损更多的人,她既能平安到金都,便不必多此一举了。”
话到最后,谢玦神色冷峻:“毕竟我那些个将士的命也是命,为了救她而身陷险境,到底有些不值得。”
翁璟妩面色微疑,谢玦对英娘的这态度,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就没怎么见过谢玦对一个人的厌恶这么的形于言色。
谢玦走到了小床边,把澜哥儿抱了起来,也随之坐下。
看向妻子,淡淡说道:“早在她父亲向我父亲提出贵妾一事之前,她向我表明过情意,我明确拒绝过了,若非不是她与她父亲露出过心里的想法,她父亲也不会找到我父亲这里。”
翁璟妩微微蹙眉,不承想还有这一层。
“她父亲与我父亲,便如同我与石琅这般,几乎是一块长大的,有手足之情,她父亲便是用这一点来要求了我父亲,知道世子娘子这个位置不可能同意,便只要了个贵妾之位。”
“你是说,在你拒绝之后,英娘还怂恿她父亲来游说了?”
澜哥儿压根不知爹娘在说什么,小手手一如既往的爱抓着谢玦衣服,笑得像个憨憨的小胖傻子。
谢玦抚了抚他的肉乎乎的脸颊后,才抬头与她说:“我再次寻到她的时候,明说了不会娶她,只会认她做义妹,或许如此,她才负气离开金都。”
话到这,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以前不知,但经此一事,还有我帮了她却被她恩将仇报,以一己之私,黑的说成白的,她的心术本就不正。若是她再寻来,我会依着她所给的信息给予她生存下去的银子,但她与侯府绝不会有半点瓜葛。”
翁璟妩想起之前因英娘受的气,忽然轻哼了一声,揶揄道:“要是我没回来,你没做梦,你才不会如此。”
说罢,径直转了身,背对他晃着檀香扇去燥火。
谢玦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怀中的澜哥儿,沉吟了继续,把儿子放回了小床上,起身走到妻子的身后坐下,双臂直接把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忽被个热炉子抱住,她紧接着用力推他的铁臂,骂道:“抱什么抱,你以前就像是个闷葫芦一样,什么都让我猜,现在倒是装得似对我情意绵绵,谁稀罕你?”
谢玦双臂没有被她撼动一分,他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用稀罕我,我稀罕你便成。”
翁璟妩心头还是闷得紧,警告他:“松手,不然你便去别的屋子睡。”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