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情,我保你,但日后你要是再敢遇事不和我商议,这样冲动鲁莽,谁都保不住你,听到了吗”
贺知胜连忙道:“爷爷,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就是看不惯初蔚,也看不惯一直护着她的堂兄,他为了初蔚甚至连六院都不要了,他辜负了爷爷您对他一直以来的期望,我对他很失望。”
贺易庸咬了咬牙,他何尝不失望。
没料到那孩子为了初蔚,竟然能一意孤行到那个地步。
实在是太危险了。
贺易庸没想到他那孙子没有主动来找他。
但是,海城却沸沸扬扬到处都在传,是贺知胜的司机指使凶手杀那个阿军的。
那么,谁会不联想到贺知胜身上呢。
而贺知胜背后又是谁,就会做进一步的扩厂联想。
毕竟,贺老爷子和初蔚的矛盾,众所周知啊。
短短两天,阴谋论者已经编了无数个版本,但这些版本大同小异,那就是,贺易庸是幕后指使者。
贺易庸岂能坐以待毙。
他主动去找了他的孙子。
天气炎热,一家人刚吃完晚饭,就听到外面车子引擎声,透过窗户,贺闻远看到了拄着拐杖的他爷爷。
他嘱咐道:“闻月闻星,你们和奶奶去后院,蔚蔚,你先回家。”
初蔚担心:“不需要我留下来吗”
“不用。”
他担心她会受到殃及,他爷爷必定是带着滔天怒意来的,有什么,他来受着就是了。
贺闻远送初蔚到门口,初蔚经过贺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老爷子浑身上下萦绕的怒意。
她不卑不亢地走过去,并未露怯。
路灯灯光下,贺易庸仔细打量自己的孙子。
确实是和海英长得像,性子却是截然相反的,海英心性简单,崇尚自由,除了下乡这一件事和他起过争执,平日里对他都是言听计从的。
第1071章不要装糊涂
可这个孙子,他的手段,过于厉害,厉害到他觉得是不是他都该退休了。
“爷爷,进屋吧。”
他声音恭顺。
贺易庸随着他进了客厅,贺闻远要给他倒茶,他冷声道:“不用麻烦了,想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过来。”
贺闻远神情自若:“爷爷为什么来”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是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是不是你用这样的手段把知胜给交出去”
贺闻远依然淡定:“知胜犯了什么错,爷爷为什么要把他交出去。”
“你这是明知故问,在我跟前还装什么糊涂。”
贺闻远:“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贺知胜没有从他父亲的事情中长教训,不老老实实做人,却只想着中伤别人,如果不把他交出去,后患无穷。”
顿了顿又道:“至于海城的那些言论,爷爷您太高看我了,因为你和初蔚有矛盾在先,他们会那样想,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本事掌控那些人的思想,他们怎么想,都是他们的自由。”
贺易庸却笑了笑:“你有多大的本事,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你就是为了一个初蔚,枉顾亲情人伦了,那丫头值得你牺牲你堂弟值得你连六院的位子都不要你这孩子,能不能清醒一点”
贺闻远直视着他爷爷:“并非我不要六院的位子,初蔚和我,都是被爷爷赶出来的,是爷爷不想让我掌管六院了。”
贺易庸怒极:“我为什么赶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初蔚那样的孩子,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是不是做什么都为了她,那以后是不是她一句话想要贺家的所有产业,你也会为她争取,也要拱手相让”
贺闻远冷静道:“我有自己的主见,初蔚也不会要贺家的产业,爷爷你应该冷静想想,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偏见。”
爷爷如今的反应,有一些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他又不太说得上来。
他对初蔚的敌意大到他有些诧异。
平心而论,他为初蔚做的事,也就是让医院给那些高中做体检,但这件事并非没有为六院带来好处,且利益大于他们的投入,算是因祸得福。
爷爷应该感到高兴,应该觉得初蔚反而是他们贺家的福星。
另外一件事就是创办万隆。
燕京在城西,万隆在城东。
各做各的生意,爷爷虽不高兴,可这后劲未免太强,且愈发强烈,好像恨不得要初蔚就此翻不了身一般。
而且,非常排斥初蔚和他在一起。
贺易庸却觉得他这话是火上浇油:“你已经失去理智了,初蔚那孩子已经让你彻底没办法明辨是非了,家人亲情你都舍弃了,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了是吗”
“爷爷您介意的是,我不顾您的意愿让初蔚做手术,可您有没有想过,那是一条人命,我和初蔚想救人,我们没办法坐视不理一条人命眼睁睁从我们跟前消失。”
贺易庸却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
第1072章六院杯接管
“你当真要追究知胜他是你的堂弟。”
“如果贺知胜没有犯错,别人自然没办法把他怎么样如果爷爷非要保他,那您势必会受牵连,贺知胜这样的性子,如果不受点挫折,以后定是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的,望您三思。”
贺易庸怒火中烧,却也拿他没办法。
六院的位子他不在乎,亲情他也不在乎,这小子眼里就只有初蔚一个人。
他觉得他疯了。
贺易庸强迫自己冷静:“六院我会派人接管的,以后你都不用去了。”
贺闻远:“是,爷爷。”
贺易庸阴沉着一张脸走出了客厅,外面下起了小雨,贺闻远看着他爷爷的背影,目光深沉。
引擎声渐渐远去,贺闻远舒了口气,不一会儿又看到初蔚小跑着过来。
她没撑伞,神色担忧,探头进来,贺闻远拿起一旁的毛巾,帮她擦了擦沾了水汽的头发。
“跟你爷爷谈得怎么样”
贺闻远带着她走到沙发旁,按着她坐下。
“嗯,还行。”
初蔚着急:“还行是什么意思啊有没有吵架你有没有心平气和地说”
“你觉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心平气和说吗”
“不欢而散了”
“没事,那就不欢而散。”
初蔚有些落寞:“那个贺知胜,他怎么就不能安分守己,为什么非要搞这一出,你和你爷爷的关系更僵了。”
贺闻远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不是什么大事。”
初蔚委屈看他:“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要我哭吗哭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初蔚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想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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