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洁继续说:其实我挺能理解的,他莫名其妙地把你牵扯进来,你生气不回我消息也是应该的。我把这事跟我爸说了,保送C大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祁喧:??我什么时候不回你消息了!!
结果晚上回到家,老妈忧心忡忡地跟他说,祁英俊又不见了。
祁喧强打精神安慰她:没准过几天他就自己回来了呢,你看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老妈迟疑了一下:上次不是你给找回来的吗?对了,喧喧,你在哪里找到的?我明天也去找找。
祁喧又是好一顿劝说,才勉强让老妈打消了这个千里寻鼠的念头。
洗过澡后,祁喧没回房间疯狂刷题,而是又打开了电脑。
他对着搜索引擎发了一会呆,手指微颤地输入了同性恋三个字。
****
学校这几天又开始严查学生的仪表问题了,校服必须穿全套的。他们学校的校服都是往宽大的方向做,高一领到校服的时候,祁喧也跟风,把裤子拿到裁缝店收了一下裤脚,不想收得太过,穿上后连加秋裤的余地都没有,直接从阔腿裤变成了紧身裤。
祁喧对自己的腿没有任何意见,但是抵抗不了紧身裤的羞耻感,这条裤子便很少穿。奈何天冷,他的另外两条校服裤洗了后还没干,他只得从衣柜里把这条紧身裤拿了出来,嫌弃地抖了两下。
一抖就抖出了一张纸条:
有事可以找我。后面跟了一个陌生的Q/Q号。
祁喧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半天,隐隐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好一会才悚然一惊:这不是他自己的字迹吗!
**
晏城机场。
祁默煎熬了一路,在温度宜人的机舱里愣是出了一身汗,一下飞机就被晏城干冷的风吹冷了。
他没带什么行李,不必等托运,把握了一路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又扯出一张新的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略有忐忑地开了机。
在手机开机的间隙,他脑海里不断盘旋的念头是:他看见了我留的字条了吗?会怎么想?吓死了可怎么办
嗯,吓死了好像是好事?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彻底亮了起来,一条条信息弹了出来。祁默深吸一口气,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点开看了看。
有运营商的,有诈骗短信,还有黎信的。
就是没有那个祁喧的。
难道他没看见?
祁默拧着眉头想,那条裤子他好像确实不太喜欢穿。
不过总会看到的吧。那边冬天的天气可不怎么样,湿冷得不行,衣服晾在外面,结冰了都不一定能干。
他那个时候就被迫穿了好几次紧身裤,轮到这个祁喧,怎么也不可能躲得过。
总会看到的。
这么想着,祁默便镇定下来,把垃圾短信删掉,给黎信说了一句他到了,然后顺着指示牌去坐地铁。
没走多久,一个晏城的号码便打了过来。祁默接电话:你好。
祁默先生你好。我是黎信的哥哥,黎扬。
哦豁,是他的网友。
黎信他哥果然和他记忆里的一样,是个厚道人。上辈子进入乾宇时,黎扬已经是而立之年,祁默和黎信更合得来。而这次因为祁默从他弟弟的同龄人变成了他的同龄人,两人谈话更加自然。这辈子只在网络上打过交道的俩人一见如故,迅速热络了起来,当天就签了合同。
第二天,祁默就包袱款款地进了乾宇。
这个时候的乾宇,还没发展到后来祁默记忆中那样大的规模。人也不多,全公司就一百来号人。
但这只让祁默产生了更大的野心。
看到这样一个新兴的公司,又想到另一个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不由得相信,他会比上辈子,还要做得更好。
祁默把祁喧和紧身校服裤抛到了一边,几乎是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中。
他并不熟悉这个时候的乾宇,这个时候的技术也和数年后的有差别。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然而年底业务繁忙,一个月过去,他在家里睡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个月后,周末。祁默独自在公司里值班,黎扬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我听黎信说,你是H省的人?
祁默说是:黎总有什么吩咐吗?
黎扬沉吟片刻:确实有件事想托你办一下。这样,你去S市出个差吧。
S市是H省的省会,离他出身的那个小县城,只有六小时的高铁车程。
祁默心里微动,直言问道:是黎信说了什么吗?
黎扬笑了一声:不用管他。他还闹着要和你一起去呢。
又说:大过年的还让你跑这一趟,真是对不住。我听黎信说你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如果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出完差就回来,路费报销。
祁默又道谢。
他大概能明白黎信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他一言不合变成豚鼠,祁喧又远在千里之外,不好处理。
挂了电话,他才想起,就算不为自己,他也确实是该回去一趟了。
***
高三的学生没有度假的权利。这一年天气比往年要冷很多,县一中早早就放了寒假,高三,尤其是重点班的学生却还得自愿补课到大年二十七才能放假。
今天是二十六日。
早晨出门时,架不住老妈的千叮咛万嘱咐,祁喧不得不多穿了件厚毛衣,这会儿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有点热。他挥手和蒋鑫告别,边拉下校服拉链,边走进了巷子里。
路面铺着的小方砖不知道多少年没换过了,下午刚下过雨,现在走在上面就好像扫雷,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踩到陷阱,被喷溅而出的污水炸满裤腿。
祁喧把脱下来的校服绑在腰上,边提心吊胆地扫雷,一边用余光往后看了看。
果然,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戴着口罩,刘海儿也长。以祁喧五点零的视力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出,应该是个挺年轻的男人。
还是个看起来正经的年轻男人。
之所以说看起来,是因为,这已经是祁喧被跟踪的第三个晚上了。
这几天,每当祁喧和蒋鑫分开后,这个男人就会出现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遇,可这都是第三次了。
祁喧皱皱眉,心想,他该不会是遇上变态了吧?
他摸摸自己的脸,一下子又想起了他前不久搜索同性恋时看到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的忧虑又重了些: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不过,他估摸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身量,万幸的是,对方看起来太瘦了些。他又是个风华正茂的青少年,真有什么不测,应该也不会打不过。
这个想法,在两分钟后就被推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小祁有点受是怎么回事_(:з」∠)_
一个脑洞:
《你到底还不还钱》
为替父还债,他被卖给了那个男人。屈辱的晚上,他在撕裂般的痛苦里发誓,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是BL虐文《绝对占有》的文案。
gu903();顾景寒穿过来时,他刚刚把男主压在身下,对抗拒的少年说:怎么,忘了那五百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