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回去被他妈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悲愤交加之后又重整旗鼓,立志好好学习,头悬梁锥刺股的按照季白的要求,老老实实做起题来。
而贺沉。
视线落在书桌上季白刚刚找来的厚厚一摞练习册上,太阳穴处的青筋跳了跳。
宝贝儿,到底还有多少?贺沉微笑,望向季白:连着做了将近半个月,写废了哥哥三支笔。
隐约有些烦躁。
贺沉的性格并不好。
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一个,能够一直耐着性子,去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情的人。
重复而枯燥的习题,一张接一张的卷子。
贺沉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呼出一口气,蓦地又摇了摇头,勾唇笑了。
能让他耐着性子做这些事的,怕是也只有季白了。
哥,你累了吗?季白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试探性的道:要是累的话,休息会儿也没关系的,这些都可以明天再做。
当然累。
贺沉瞥了季白一眼,语气沉沉,听不出情绪:连着半个月补习功课。
宝贝儿,之前答应的课下补习呢?
季白:!!!
下意识看了旁边的徐浩一眼,季白的耳朵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瞬间红了起来。
最近学校新加了晚自习。
他们几乎每天回到家都十点多了,贺沉怕他休息不好,晚上睡觉时只浅尝辄止的亲亲他,抱抱他,再没做出其他举动。
季白被贺沉一句话说的心里瞬间就痒了起来。
忍不住默默腹诽,那你也没让我课下补习啊
自动脑补了一下贺沉口中所说的课下补习画面,在一张脸变得更红之前,季白飞快制止了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信马由缰。
咳嗽一声,掩饰般的将手中的卷子塞到贺沉面前。
还有这张,这张的题型也挺好的,之前老师说过要考。
贺沉:正准备说话,手机响了。
惩罚性的抬起手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贺沉起身去教室外面接电话。
贺沉:爷爷。
电话那头,贺东昱嗯了一声,沉声道:上周末让你回家,为什么不回?
贺沉走到走廊上,淡淡开口:学校里很多事情做。
贺东昱没追问贺沉究竟在做什么,老人严肃而又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周末回家一趟。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贺沉:电话里说吧,我这个周末也有事。
贺东昱皱了眉头,分明有些不悦,沉声质问:你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贺沉的余光,能够看见教室里的季白。
季白正在给徐浩讲题。
A城已经入秋,阳光是金黄色的,隐约能感受到风。
窗户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打在季白脸上,少年微微低着头,像是在看题,表情专注又认真。
轮廓干净,清秀。
贺沉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听到电话里贺东昱不满的追问声之后,才回过神来。
贺东昱:问你话呢,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视线落在自己桌上那一摞厚厚的卷子上,贺沉沉默了一会儿,言简意赅:补习。
电话那头,贺东昱也沉默了一会儿。
停顿了半晌之后,贺东昱开口道:叫你回来是想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以后你接手贺家能用得上。
话说一半,贺东昱张了张嘴,道:算了,那你好好学习。
贺沉:
作者有话要说:贺沉:这事儿不亲满一个小时,解决不了我跟你说。
☆、外外卖
贺沉挂断电话进教室的时候,王建国正在讲台上站着讲话。
好了,别说话了,现在通知个事儿啊。
王建国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开口道:经过学校领导的慎重考虑,决定从今天开始,整个高二年级统一开始上晚自习。
话音未落,班上一阵哀嚎。
瞪了下面反应最大的学生一眼,王建国看着坐在位置上表情始终平静的季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苦口婆心的开口道:上次模拟考的成绩大家也看到了,虽然你们才高二,但距离高考已经近在咫尺了,学校安排晚自习,是为了大家好。
老师已经都跟家长们通知过了。
王建国拍了拍桌子,郑重道:不论走读住读,晚自习都必须参加!
说罢,看了一眼时间,又交代道:还有,今天教育局的领导过来学校视察大家都知道吧?
看着整整齐齐都穿着校服的学生,王建国点了点头,道:很好,校服穿的都挺整齐的,晚自习上课的时候都不要乱跑啊。
这次领导视察很重要,千万不要被抓到违纪!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王建国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间,道:好了,下节课马上上课了,大家准备上课。
王建国一走,徐浩脸上的表情就垮了。
去年高二晚自习到下学期才开始,咱们这一届怎么这么惨?
徐浩长叹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最近天天补习做题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上晚自习。
下课都十点了,回家得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
季白笑了笑,大概算了一下时间,上晚自习也挺好的啊,在家里学也是学,在教室学也是学。
每天能多三个小时做题
季白望向刚刚坐下来的贺沉,哥,你听到王老师说要上晚自习的事情了吗?
贺沉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桌上的空白卷子上。
拿起来看了一眼,贺沉有些无奈,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道:怎么我出去一会儿,又多了两张卷子?
季白有些心虚,又有些过意不去,小声跟贺沉解释道:刚王老师说以后每天晚上晚自习要上到十点,所以我就找了两张卷子。
针对的都是你数学和物理比较薄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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