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季白懊恼的想抓头发,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不论是陈叶娟的表情,还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认定了自己跟贺沉发生了什么。
虽然没有再阻止自己跟贺沉待在一起,但晚上必须要回家睡这件事陈叶娟强调了好几遍。
想着临出门时陈叶娟脸上复杂难明的表情季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
季白有些欲哭无泪,且不说贺沉现在生了病自重生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跟贺沉待在一起,现在冷不丁的要回家睡了,不知道贺沉会不会不高兴,季白抿了抿嘴唇,反正他很舍不得贺沉。
想到这里,季白的尴尬散了些,转而情绪有些低落。
提着陈叶娟炖了一上午的鸡汤回到贺沉这边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
外面寒气逼人,房间里温暖如春,贺沉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衫,黑色的家居裤,衬衣随意解开了几颗扣子,看不出神情,依然英俊逼人。
听到季白开门的声音,贺沉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接过季白手里提着的东西,俯身在季白唇上印下一吻,然后继续讲电话。
恭喜,终于守得云开。
嗯算是意料之中,什么时间?
季白?嗯我猜,他应该会想去的。
听到自己的名字,季白忍不住抬头望向贺沉,做了个什么事的手势。
贺沉抬手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继续对着电话那头道:我会带他去,真的恭喜。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贺沉只轻轻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挂断电话。
季白望向贺沉,好奇道:哥,是谁打来的电话啊,你说要带我去哪儿?
贺沉把手机放在桌上,笑道:齐伽南。
就是上次在机场碰到,后来又给我妈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的那个心理医生吗?季白眼睛一亮,是由什么事情吗?
贺沉嗯了一声,垂眸望着季白的脸,捏了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话,能影响到你妈妈吗?
季白摇了摇头,等着贺沉继续说下去。
贺沉笑了笑,淡淡道:他有个从大学时候就喜欢的男人,但那时候他跟对方表白,那人拒绝了。
虽然拒绝了,但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在学校里传的人尽皆知,后来为了保全那个人,他自动从学校退学了。
贺沉揉了揉季白的头发,前不久他们又重新相遇了,他才知道,对方其实也喜欢他,只不过当时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取向。
他当了五年鸵鸟,那个人就找了他五年。
他们准备结婚了,去荷兰。贺沉垂眸望向季白,下周末要在A城先办一场仪式,宝贝儿,你想去吗?
季白使劲点头,抓着贺沉的胳膊开口道:他们也邀请了我吗?
哥,你刚才说,喜欢齐医生的那个人,等了他五年,也找了他五年是吗?季白顿了顿,小声说:我觉得那个人跟你挺像的,虽然这五年来,齐医生肯定也很难过,但是被人这样爱着,应该也很幸福。
真好。季白冲着贺沉笑了笑,主动伸手环住哥哥的腰身,脑袋在他胸口处蹭了蹭,能见证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要去。
从贺沉的角度,能看见清晰的看见季白脸上的祝福跟期待。
嗯了一声,贺沉轻轻揉了揉季白的耳垂,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一直到贺沉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季白才想起来自己还给带回来的鸡汤,连忙起身去给贺沉热汤。
哥,今天中午的药你吃了吗?季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望向贺沉,还有没有不舒服?
贺沉走到厨房门口,半靠在门框上看着季白在里面忙碌的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吃了,头还是有点晕。
一听贺沉说头晕,季白瞬间就急了,把汤热上之后又去拿了体温计,让贺沉夹在胳膊下面量体温。
看着上面显示的38.6,季白抿了抿嘴唇,一颗心又揪在一起,上午我回家的时候还是38.2,怎么这会儿又烧起来了?
贺沉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轻笑道:本来不严重的,但是看着我的小朋友这么担心,就总想着让你再着急一点。
从贺沉发烧开始,季白就一直揪着心,眼看着贺沉发烧一直反复,季白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此时此刻听贺沉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忍不住拧了眉头低声反驳:我还不够着急吗?
哥,你的身体不能开玩笑季白攥了攥拳头,抬起头来望向贺沉,虽然不是大病,但是发烧有多不舒服我能不知道吗?
你要是想看我担心着急季白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换个别的方式不行吗?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贺沉这句话原本只是个玩笑话,却没想到季白当了真。
他垂眸看着季白,怔了怔之后,一颗心瞬间被面前的小孩儿撩成了一滩水。
忍不住笑了下,贺沉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抬手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温声开口道:生气了?哥哥开玩笑呢。
哪儿是想看你担心啊,你一着急,哥哥也心疼了。
贺沉顿了顿,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想看你着急是假的,不舒服是真的。
虽然不是病毒性的,但着么反反复复的,确实也挺折腾人的。
季白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他知道贺沉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开玩笑,但他还是忍不住急了。
可急了之后就后悔了,贺沉还发着烧,自己还在耍小脾气季白抬起头来望向贺沉,终究还是担心,顿了顿之后道:我妈说,要是很久不生病,发一发烧也没什么不好,能把身体的病毒给杀一杀。
一会儿你喝碗鸡汤,然后再吃一次药,好不好?看着贺沉因为头疼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季白一顿,心里忍不住又心疼了一下,医生说了,要是退烧药不管用,明天还不舒服,就该去打针了。
贺沉捏了捏季白的耳垂,不生气了?哥哥真的是跟你开玩笑的。
季白看了他一眼,闷声道:我才没生气我就是担心你。
推着贺沉去沙发上休息,季白在厨房里等着鸡汤热好。
鸡汤是陈叶娟一大早从菜市场上买来的,炖了一整个上午,鸡肉软烂,汤底香浓,看着加热后的鸡汤冒出白色的蒸汽,季白抿了抿嘴唇。
方才他其实是想跟贺沉说,晚上他要回家睡这件事的。
但看着贺沉很明显不太舒服的样子,就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提。
季白把热好的鸡汤倒进碗里,还是等会儿吧,等会儿再说。
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怕季白担心,陈叶娟炖的鸡汤,贺沉胃口很好的喝了两碗,连带着季白也喝了一碗半。
吃完饭后贺沉没让季白收拾,自己起身去把碗筷整理了放进洗碗机里。
一碗半鸡汤喝下去,季白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刚刚想把身上的毛衣脱下来,突然想到昨天贺沉说想洗澡的事情。
耳廓不自觉微微烧红,季白望向贺沉的背影,脸上也有些发热,试探性开口问道:哥,你你刚喝完鸡汤,出汗了吗?
贺沉回头看了季白一眼,嗯了一声,没往深处想,有一点,怎么了?
季白咳了一声,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道:那你想不想洗澡?季白顿了片刻,小声道:不能真的洗澡,但是把身上擦一遍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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