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之穿书后爱上了男配 第88节(2 / 2)

gu903();最后,她拿出了一叠十元钱出来,放进了他的行李里,又拿出一些零钱塞进他的上衣口袋,“这些零钱走在路上花,这五百块钱整钱,到了地方存到银行,把存折放好了。以后要是馋了,就去城里买点东西吃。”

“我不要,哥要上大学,爸爸现在又没有工资,全家只靠妈妈一个人的工资,都给我了怎么办?”家宝将五百块钱掏出来,“零钱我拿着,这些整钱留给家里。”

见儿子懂事,张依一很欣慰,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她给儿子交了底,“傻儿子,爷爷奶奶以前给了咱们很多钱,抄家时没抄走,你们不要担心没钱花,只要平时别张扬就行。”

“真的?”家宝和小树同时开口。

“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虽然你爸爸这几年没工资,可妈妈什么时候亏过你们?”

儿子大了,有自控能力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家里,张依一决定和儿子说一说家里的现状,她将家里的实际经济状况,如实地告诉了两个儿子。

还有刘恪非的情况,也有了转机。自从温都尔汗坠机事件后,一场纠正“极左”思潮的运动在全国展开。军区的老司令员,将刘恪非的情况汇报给了总理,总理当时就发了话,刘恪非“里通外国”的罪名站不住脚。

这大半年,刘恪非虽然没有恢复原职,但不用监视劳动,不用每天晚上学习两个小时改造思想。。

他每天正常上下班,在指挥所做一些文职工作。他现在身份尴尬,既不是政委,又不是一般干事,也没人管他

知道家里不缺钱,爸爸的情况也有转机,家宝安心把五百块钱收好。

出发这天,张依一和刘恪非早早地起了床,两人为儿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张依一看着儿子吃了一个荷包蛋,一笼小笼包,又吃了半根油条,喝了一杯牛奶,直到家宝说吃不下了才作罢。

一家四口,除了家宝,其他三个人都食不下咽。

时间到了,小树扛着行礼,刘恪非拎着网兜,张依一牵着家宝的手,一家四口出了家门,朝大门的方向走。

汽车营派了一辆汽车,停在了指挥所家属院和高炮师家属院之间,将这二十几个知青送到申城市里,再从火车站坐车,奔赴目的地。这二十几个孩子,一半去皖北,一半是江西。

一家人出了家属院,又走了七八分钟,看到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路口。

陆续有人赶到,都是相熟的人,一见面就问孩子去哪。有下放地点离得近的,家长就交待儿女要互相照应。

“家宝,到了地方,要记住三条,“首先要团结其他知青,不要冲动,其次,要尊重当地的农民,不要高高在上,要记住,你们是平等的,最后,要牢记一点,不要偷懒耍滑,当然,也要量力而行。”刘恪非重重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

家宝被拍的呲牙咧嘴,差点一个趔趄,他撅着嘴,“爸,知道你烦我,可你也不能下狠手啊!”

“你爸爸什么时候烦你了,他这是…….”张依一哽咽了。说好了不哭,可她还是掉了眼泪。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吃不好,还要干重活,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乖,小美女不哭啦,再哭就不好看了!”比张依一高出大半头的家宝,上前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

张依一破涕而笑,拧了一把儿子的俊脸。家宝为了逗妈妈开心,夸张地叫起来,将刘恪非和小树父子俩也逗笑了。

一家人正在话别,就见张铭恩带着一家人走了过来,朝家宝说:“家宝,你跟小锋离得近,你们俩要互相照应,你能力强,多照顾着点小锋。”

“谁让他照顾!”十六岁的张建锋梗着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家宝。

家宝扯了扯唇角,轻嗤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记住就记住!”张建锋骄傲地昂起头。

张铭恩照着他的背上就是一巴掌,“你除了爱惹事,哪点比得上家宝?”

“铭恩,你怎么说话呢,你这话我可不认同,小锋比谁差了?”杨碧玉不满道。

凭什么她的儿子就比张依一的儿子差,刘恪非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士兵,张依一凭什么还这么风光?儿子被推荐到航空学院上学,比他们家建国的学校还好。眼下,她最疼爱的二儿子,还被张铭恩这个亲爹贬损。

见杨碧玉面色不虞,张依一淡淡地说:“孩子怎么相处,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为家长就不要干预了。以后的路,就靠他们自己吧!”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上车了。

二十几个知青,都是统一的装备,身后背着背包,脖子上挂着军用水壶,手里提着网兜,带着对未来的未知,也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上了车。

汽车缓缓驶离,现场终于有人忍不住啜泣起来。

这声啜泣像是会传染一般,很快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哭泣声。儿行千里母担忧,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最大的才十九岁,如何放心?

张依一跟着刘恪非和小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看着家宝住过的屋子,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第125章

家宝离开家两个月,又到了小树开学的日子。

张依一一边为儿子打包行李,一边掉眼泪。她还没从家宝离开家的失落中缓过来,小树又要离开家,她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她以为自己是个恣意洒脱的人,做了妈妈后才发现,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会护短,会宠爱孩子,孩子受了委屈,她也会心痛得掉眼泪。

“怎么越大越爱哭了?孩子大了,早晚得离开家。”刘恪非伸出粗粝的手指,为妻子抹去眼泪,手上的老茧划过她白皙光滑的肌肤。

见她眉头轻蹙,像是感觉到刺痛,他连忙收回手,歉意地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指。

“我又不是你,这么冷血。家宝才十六,每天锄草,手都磨了泡,孩子不过写信诉个苦,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数落他。”张依一白了他一眼。

“男孩子就应该多磨练,人家女知青都能干,为什么他就干不了?咱们以前急行军,身上背着背包赶一夜的路,不都过来了,家宝那脾气,就该多磨练一下。”

“我懒得跟你说,当时是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能一样吗?”张依一瞪了他一眼。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那样,拥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体能。他上军校时,接受的是魔鬼训练,除了体能训练,还要学习作战理论和各种技能,每天像个机器一样。

刘恪非发现妻子最近越来越感性了,行为也越来越像个孩子,遇到点事情就哭得稀里哗啦。家宝离开家,她就跟生离死别一样,趴在家宝的床上哭得差点岔气。

“儿子不在家,你还有我呢!”刘恪非握住妻子的手,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自从有了儿子,我就失宠了。现在,我又复宠了,这感觉真好,你以后每天只能看着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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