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非典型女主[快穿] 秦寺 2605 字 2023-09-26

剛說了半天西夏是窮山惡水彈丸之地的她立馬轉口「西夏景色秀麗,好山好水,難怪能生養出姊姊這般的人。」

謝懷柔忙取出帕子為她擦拭唇角,輕拍著她的後背,聞言彎了下唇「臣是吳郡人,從未去過西夏。母親也是因為當年旱災逃難來的大燕。」

「噢。」

季郁握住她的手取過帕子,輕拭唇角,面不改色地糾正說,「吳郡好山好水,景色秀麗,不怪能生養出姊姊這般好顏色。」

謝懷柔沒說話。

只是面上漾起藏不住的笑意。

季郁鼓了鼓臉,側臉時看見旁邊果盤裡的蜜桃。她興起,取濕帕擦拭乾淨手,執起小刀,親手把果盤裡洗好的水蜜桃切成小瓣。

這事她總是不喜歡讓別人代勞。

謝懷柔幫她重新沏了杯茶,看著她切完整個蜜桃。她從小就喜歡動動小鞭子小刀子,還都玩得不錯,一隻蜜桃均勻等分,手指連留下來的汁水都沒沾到。

季郁滿意地擦乾淨小刀,丟到旁邊。

「姊姊過來些。」

季郁拿起一瓣蜜桃肉先要餵給她,謝懷柔眼眸閃了閃,終還是沒有躲,柔順地張嘴被她餵了一塊果肉。

入口軟膩,甜津津的。

謝懷柔的帕子在她手裡,汁水順著流下,她只好輕舔了下唇角。隨著那瓣桃肉越來越小,唇舌難免會不小心蹭到季郁的指尖。

伴隨吞嚥的動作,她低眸垂眼間,有點說不出的禁慾模樣。

季郁視線旋即微微一動。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第65章謝懷柔【4】

謝懷柔從宣州歸來時,寒冬已過,天下盡春。

她呈上來的折子照例是從不經別人手,直接送到季郁面前,且立刻被過目。

一明一暗,兩份奏折。

前者交代清楚了□□的朝堂官員與前任宣州太守是何結下的仇怨,買兇及行刺過程等等。另外一份秘奏,是背後牽扯出是左相的門生故吏沆瀣一氣,行賄賣官等等罪證。

全都交至季郁處置。

謝懷柔回來後,便稱病閉門不出。

她閉門謝客的這三天,季郁以雷霆手段罷了袁謖慶的相位,不單單是因為謝懷柔呈上來的東西,那些到底只是門生故吏,跟他本人關係並不算大。

鐵證是抄家時在他府邸裡搜到的五百甲冑。

袁謖慶當場以謀逆罪被押至大牢候審。

滿朝皆驚。

謝懷柔一時間還沒得到消息。她閉門不出其實是養傷並非養病,查案時遇到了行刺。

雖然賊人很快被聞訊趕來的侍衛制服,但她也身中兩刀。回京便立刻告假在家,半養傷半也是避世。

皇上想罰左相或是不想罰,都得先等一段時間,不知局勢的情況下避避風頭才是上策。若左相垮台,她是功臣,左相無礙,她就得重新算清往後的路。

燭光下,謝懷柔手執書卷,垂下的眼睫透著一股從容鎮定的味道。

心中百般盤算,面上也是平靜柔和的。

直到前左相袁謖慶意圖謀反的消息傳到她府邸裡。

謝懷柔蹙眉思忖了許久。

她知道季郁一直在忍袁謖慶,從登基開始,也知道袁謖慶結黨營私貪污收受賄賂的事。

但袁謖慶作為三朝元老,老狐狸可不是浪得虛名,誰都多少知道他不乾淨卻誰也捉不到他把柄。他做事一向謹慎,滑不留手,她想抓他那些門生故吏的小辮子都得拼著挨上兩刀子。

府邸藏匿的五百甲冑,真用來謀逆顯然是不夠的。

但說用來防身,他堂堂左相大人,至於要在府邸裡穿五百套甲冑防身嗎?

謝懷柔在想,這甲冑會不會是季郁往他府邸裡塞的。

若有機會,季郁是完全做得出來的。

燭火被風晃動,她回過神,起身把窗合上。侍女小紅上前來換掉冷掉的茶盞「水已備好,可太醫說沐浴暫且還」

謝懷柔輕點了下頭,「無妨。」

她有兩處刀傷,最嚴重的在右手手心,當時以手擋劍還緊緊握住了劍身片刻,傷口深得幾乎可見骨。半個月來嚴格遵照囑咐不曾碰水,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

肩背上的那道劃傷也不淺,卻屢次碰水,好得很慢。

小紅在旁幾次叮嚀不要再沐浴了,這樣下去會留疤的,但謝懷柔並不在意。

浴室裡昏暗靜謐,水汽瀰漫。

謝懷柔從浴池中起身,擦乾傷口時,瞥見剛結起來的痂又被水沖掉了。

她邊擦著濕發,邊回到書房,正準備王有成寫封信問清楚冀州是否出現旱災跡象。

小紅忙拿著藥膏走過來「大人啊!傷到底還想不想好了?」

謝懷柔被她催促著到屏風後坐下,鬆開衣領,讓小紅她給肩膀的傷重新上藥。

「好不容易結的痂」

小丫頭嘟噥的話頭先頓了頓,指指外面說,「陛下派了個女官來,在外候著,說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大人。」

「那請人進來。」

謝懷柔想站起來,被小紅按著又是一通低聲抱怨說「大人急什麼,那女官可年輕,看著就脾氣很好的樣子。再者說,大人您可是朝堂重臣,讓她一小小女官等等又有什麼不妥的。」

謝懷柔看她一眼,「你對人家也是這般不客氣麼?」

小紅癟了癟嘴,忙說「奴婢哪兒敢啊,沏得可是府裡最好的茶,竹葉正招待著呢。陛下身邊的人,別說是女官,便是個小內侍又有誰敢得罪呢。」

謝懷柔沒說話。剛急著問王有成的事,忽然覺得也有必要寫份奏折匯報給季郁。

「去請那女官再等等,我要寫份折子勞煩她一併帶回去。」

小紅邊應著,邊說「大人別急,人跑不了的,該急的是身上這傷,都這麼多天了還是這樣,能長好嗎?鐵定是要留疤了。」

「真枉費陛下賜下的成堆藥材。」

這段時間季郁沒少過問謝懷柔的傷勢,各種百年靈芝、千年人參,凡是上佳的補品藥材,都不要錢似的流水般往府邸裡送,多到管家得特意得另辟一處屋子才能妥善保存起來。

謝懷柔淡淡地說「留疤有什麼打緊的。」

「怎麼不打緊?」小紅瞪大了眼,十五歲的小姑娘語氣活脫脫是老嬤嬤上身,「這可是最最打緊的事情,大人可是女郎!好好的肌膚弄到一道消不掉的傷疤,豈不是那白璧微瑕?」

胡亂用成語。

謝懷柔不由翹了翹唇,整理著衣襟,站起身準備去寫奏折,「好了,你先下去吧。」

小紅剛端著托盤理好東西出去。

又有人進來。

隔著屏風,一道綽約身影站到書桌前停下。

「竹葉?」謝懷柔低頭看眼自己右手的傷,確實不方便寫字,就坐著沒動,「好吧,那你來替我代筆。」

外頭應了聲,開始提袖磨墨。

謝懷柔垂眼思索著別的,斟酌著字眼,報給竹葉寫。冀州有沒有旱災的預兆,決定著接下來許多事情的進展,她也不能事無鉅細地全部寫在奏折上,只挑挑揀揀。

其實是為著試探她接下來對新法的態度。

左相已除,要不要繼續推新法,推進幾成,對君王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了。

報完,她又沉思著,猶豫該不該對左相謀逆之事發表些意見。

值得摻和進去嗎?

竹葉繞到屏風內,把剛筆墨初干的奏折呈給她。

謝懷柔接過來,頭也沒抬地掃視一遍內容,還未來得及看完,目光凝在那一手端正秀美至極的小楷字上,「你是新進府的慧姝?字」

她想說,這字真不錯,可是師從何人?

她還想說,以後你就替小紅,專門在書房當值吧。

然而所有的言語,都化在了她越睜越大的眼眸裡,沉默半響,謝懷柔在心中不知道換了幾次言辭,「陛下」

一聲輕喚半歎氣,無奈似要從中溢出來。

季郁則不然,清亮的眼眸裡盈滿笑意,憋了半天總算能開口說話了「誒呀呀,怎麼了我的大人?」

她頭戴鑲嵌薄薄玉玦的漆紗籠冠,長髮攏在冠裡,身上穿著月牙色交領衫裙,裙擺處紋有素雅大氣的祥雲圖案,飾帶簡單,雙袖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