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非典型女主[快穿] 秦寺 2580 字 2023-09-26

謝懷柔心底一片冰涼,閉了閉眼又睜開,忍著不舒服的嗓子面容平淡地說「請陛下准許臣辭官。」

她低眉斂目,語氣平和,話裡的意思卻是極其不遜的。

「只要臣在相位一日,這行宮便建不成。」

季郁倒沒有生氣,輕笑了聲,溫溫和和地問

「好,那便說說看吧,此時天下太平國庫豐厚百姓安樂,朕甚至不動用國庫,拿自己的銀子在外頭建座行宮罷了。」

「有何不妥,干卿何事?」

「」

謝懷柔一時無言,鬼使神差地牽住她的手,像往常似地用帕擦掉她掌心蹭到的墨汁。

季郁垂下眼眸,看著她的動作亦沒有再說話。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第74章謝懷柔【結局】

季郁低頭,看著被她擦乾淨的手,一瞬間覺得自己就算是去殺人屠城,回到她面前,她也會這樣平淡如水地拿出錦帕靜靜幫她擦乾淨手。

她本就不是什麼愚忠良臣。

季郁眼眸閃了閃,忽地拽住她交領衣襟拉過來,抬起臉,貼住了她的唇瓣。

謝懷柔只掙扎了一下便一動不動地任她吻著,被她撬開唇齒關。她身子微顫,顯然不是因為反感厭惡。

「」

深吻過後,兩人都一時無言。

季郁靠在她懷裡輕輕喘息,片刻後,忽地笑了起來。眸光有些意義不明地看著她,捏捏她的臉頰說,「姊姊今夜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

謝懷柔回到房間時,看見周圍一片絲毫未變的漆黑寂靜,不自覺地抬手摸了下額頭,竟疑心自己剛剛是燒糊塗了做了個夢。

她走前說,今夜好好休養,明日上朝有大事商議。還說,當然姊姊不來是最好的。

謝懷柔猜不到突如其來是有什麼大事。

如果是為了羅太妃

那她就算拼著惹她厭煩,也要阻攔著。

其實她自己也想不通何至於此。不過是個羅太妃

謝懷柔皺著眉,離開她,是為了她的江山社稷。

如果她廣納夫侍,延綿子嗣,那謝懷柔還能以能臣之身謹守君側,一輩子都守著她。

可她離開她,季郁卻成天和羅太妃待在一處耳鬢廝磨、荒廢政務。

那謝懷柔豈不是成了個笑話。

怎麼甘心吶。

謝懷柔冷靜地想,如果不是羅太妃

還未走到床前眼前又是一陣發昏,她勉強撐著坐下來,認命地勾唇笑了笑。

騙誰呢?

如若將有一個面容模糊的男子出現,牽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腰,讓她受孕,誕下於兩人眉目相似的孩兒。

謝懷柔光想像就覺無法呼吸。

大抵只會更不甘心吧。

謝懷柔抬手按著太陽穴,本想為了她,做個忠心輔佐的能臣。本以為守在她身側,守著她的江山社稷就能滿足的。

看來她本性就惡,自私且善妒,再怎麼讀聖賢書,再怎樣偽裝忍耐都壓抑不住對她的佔有之欲。

想讓她眼裡只有她,只扯著她的衣袖叫她姊姊。

想她只同她一人肌膚之親

翌日。

謝懷柔是最早等待殿外,預備上朝的。

千猜萬猜,卻還是沒猜中季郁說的大事是什麼。

南稷王是昔日惠妃所誕三胞胎中的長子,因天生智力欠缺,不受重視,成年後便被打發去封地就藩了。三胞胎其餘兩弟弟也有殘缺,先後夭折。

只有南稷王平安娶妻誕下子嗣。

可他的封地在邊陲,時逢賊人作亂,還沒等到朝堂派來的軍隊鎮壓他就死在賊人手裡了。

他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兒就被送入宮中養著,平平淡淡地長到三歲。雖然沒人欺負他,但平日裡也得不到什麼重視。

直到這次,季郁下旨把季慶之收在膝下撫養,立為皇子。

眾人才記起來宮裡這個沒存在感的小世子。

季郁以自己身體羸弱無力產子為由,在季慶之四歲生日時正式把他進為太子,居在東宮,請宮中四位有大學識的太傅跟在身邊耐心教養其讀書,學帝王之道,習掌權之術。

謝懷柔這個左相,也恢復了往日的進宮面稟。

「姊姊,等建州的行宮建成,我們就丟下這一大攤子麻煩事兒去躲個清靜怎麼樣?」

「好,只是行宮最快也要建個兩三年,得耐心等等了。」

「怎麼要那麼久,」季郁沒骨頭似的靠在謝懷柔身上,把玩她的青絲,繞在指尖,觸感冰涼如稠,「幸好我早有打算。」

「江南好地方太多,咱們隨便買下一處景色秀麗的府邸,松花釀酒,春水煎茶,可好?」

「松花釀酒陛下是想住進山裡去?」

謝懷柔笑得不行,「這難倒臣了,臣不知該怎樣以松花釀酒。」

「誒呀,也不是只想著酒」季郁啞了啞,旋即有點耍無賴地說,「那姊姊去學學看?姊姊那麼聰慧,定然什麼酒的做法都能學會的。」

轉眼間,季慶之的五歲生日宴過去。

季郁把他抱在膝頭,一邊往他嘴裡喂飴糖,一邊隨口教考他的課業。季慶之雖然不是天資聰穎的孩子,但有股罕見的認真勁。

一問一回,都像模像樣地答出來了。

「很好,慶之也大了,這段時間便由司馬太傅陪著一起上朝,學學處理政事吧?」

季郁喂完他半碟子的飴糖,假裝親切地問他,「好不好?」

季慶之一雙深棕眼眸溫和地看著她,五官清秀,身上繼承父親的那股質樸溫柔,也有父親不曾有的靈氣,笑著說「姑姑說好便好。」

私底下,季郁就習慣聽他叫自己姑姑。

「好,那姑姑閉關修養一段時間,有事兒多聽太傅的別來打擾姑姑,嗯?」

季慶之乖順地點點頭。

同時,左相謝懷柔也稱病,告假修養。

馬車車□轆劃過地面,被一夜細雨潤濕過的泥土裡赫然留下兩道印子。馬車寬大精巧,尋常百姓都知裡頭肯定坐著有頭有臉的人物。

季郁和謝懷柔在江南遊玩數日,才決定好在何處買下府邸。

她們挑中的宅子,雖然離山水很遠,但卻離酒館很近。於是兩人都很滿意。

書房四面牆壁均是空蕩蕩的,正適合掛點什麼裝飾。

季郁準備好筆墨紙硯,把謝懷柔拉過來,讓她寫一幅字,預備掛上牆。

謝懷柔本來就不得意於書法,更何況身邊還有季郁這麼位現今一等一的書法大家在。她自然是不肯寫的,推脫著想讓季郁寫。

兩人僵持不下。

季郁忽地說「好吧,那我們下棋決勝負吧,姊姊若輸了,就得寫一副我挑好的字句掛在書房裡,」她歎口氣,口吻像吃大虧似的,「若贏了,此事便算了。」

謝懷柔斂袖,睨了她一眼說「時候不早了,吃過飯再說吧。」

「好,」季郁望了望外面,「小紅回來了?」

「她要去旁邊的鎮上探親,離得遠,我讓紫玉她們一同陪著去了,順便還派了幾個侍衛。」

季郁愣了幾秒「那我們去哪個飯館。」

謝懷柔輕哼了聲「我做得飯菜便吃不得麼?」

「」

季郁不由地唇角抽了抽,呆愣幾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我這不是怕姊姊累著。」沒關係,反正她近來腸胃不錯

晚飯過後,季郁乾巴巴地坐在棋盤前,同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