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的工作室跟她本人一樣剛,早年對這些造謠,一向是第一時間澄清加律師函。自身的低調,加上完全無懼打官司的強硬做派。
所以圈內沒人敢這樣胡亂編造季郁。
這才能讓她出道來0緋聞0非議。
否則就算自己立得再正,影子也會被懷有惡意的人強行扭曲歪。
回去的路上。
季郁把這條在熱搜上飄了一兩天的消息,給丹晨看。
「姐姐,你經紀人說過怎麼處理嗎?」
丹晨看了一眼,沉默了。
這件事她比她知道的早兩天,經紀人通知她時,說已經聯繫過了。先這樣傳著,鄭子凱那邊很快就會有新消息的。
把握好分寸炒炒作,於彼此於劇組都是好的事情。
丹晨從來還不是有說話底氣的人,對此也只能當做不知道。
季郁看她無話可說的表情,沒有再追問什麼了。
已經走到酒店門口。
季郁按掉手機,哼哼唧唧,連晚飯都沒吃就不太高興地先回房間睡覺了。
她昨天硬撐到半夜三更還沒睡,偷偷起床,算著時差努力蹲到國內的十二點,用最快的網速手速秒到了遊戲裡的拍賣的極品裝備。
早晨又有去當地景點的觀光計劃,一天下來睏倦極了。
躺到床上,困意很快冒出來。
她睡著前還在想,丹晨就快要來哄她了吧。
其實是假彆扭。
等她睡醒,就準備好好跟她談談以後的職業規劃,季郁撒嬌歸撒嬌,理智上還是能分清楚的,對女朋友的事業得尊重,對老婆的事業得支持。
但是,她得先訛兩個冰淇淋。
季郁一覺睡醒,準確來說,她是被餓醒的。
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房間裡卻一片漆黑寂靜,只有窗外高樓裡透進來的些微霓虹燈光。
沒人叫她吃完飯。
丹晨還沒有回來嗎?
季郁馬上坐起身,看眼手機,她這一覺睡了三個半小時。
這裡天黑得快。
她剛想出去找丹晨,就聽見房卡刷開門的滴滴聲。眼珠子一轉,快速地躺回去當做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
丹晨應該是看見她在睡覺了。
她剛進時沒有刻意壓腳步,注意到後,連脫外套的動作都是放慢的。
季郁小心翼翼地瞇著眼瞥她,看見她剛把包放下,轉過身,朝她這兒走過來。
她忙緊閉起眼。
丹晨停在床頭櫃前,蹲下身來,靜靜地看了會兒她的睡顏。
片刻,伸手把散到眼前的一縷亂髮溫柔地撩到耳後。
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肌膚。
似輕笑了笑。
「怎麼那麼愛睡覺?」
季郁臉頰睡得有點熱熱的,察覺到她指腹微涼。
她閉著眼不吭聲。
「」
靜了半響,唇瓣有柔軟冰涼的觸感,短促而輕柔。
丹晨俯過身去,吻了吻她的唇角。
神情克制。
而床上被她輕吻的睡美人還閉著眼,一動不動。
只是長睫微動了動。
丹晨彎著手指,輕戳了戳她臉頰軟肉,笑了一下「還裝睡嗎?」
「那不是吻,」季郁對她這種擦邊的輕吻懷有抱怨,抓住她的手,放進被窩裡焐熱,「去哪裡了?怎麼那麼久才回來。」
「沒有去哪兒,就在樓下大廳裡打了幾個電話,事情有點多。」丹晨摸著她的小肚皮,唇邊笑意蔓延,「餓不餓?」
兩隻手都被她拉進被窩裡當肚皮上捂暖,像動物似的。
季郁幽怨地望著她「餓不餓?你摸著還不知道嗎。」
她本來是天生清瘦到完全沒有贅肉的身材,後來被養得太好,一頓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補起來,不光兩頰圓潤了,連小肚子都有了。
「太瘦了,」丹晨雙手蓋著她的小肚皮上,盈盈一握的手感比當初純粹的a4薄腰要好,但還是太細,「再長胖十斤就是完美身材了。」
季郁「」
她掀開被子,手臂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床上。
「什麼老父親的語氣,我的姐姐,你自己才多少斤?明明身高也就比我高那麼一點點而已。」
「我是工作需要。」丹晨好脾氣地笑笑,按住她扯她衣服的手,「酒店的餐廳好像快關閉了吧,再不去吃,就得餓好久了。」
季郁「那那我吃完飯,可以吃冰淇淋嗎?」
她小心翼翼地嚥了下口水,並且豎起一根手指「就吃一個。」
丹晨想都沒想「不可以。」
「」
季郁之前在飛機上吃了點冰塊,急性咽喉炎,嗓子啞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下飛機就去的醫院。這些天一直在吃著藥。
雖然醫生沒說要禁止吃冰,但丹晨還是非常「□□」地斷掉了她最近的一切生冷吃食。
「」
丹晨轉身幫她把藥準備好,有藥片有瓶飲,還有一小瓶藥水是用來噴喉嚨的。
倒給她一杯溫熱的蜂蜜柚子水。
「」
季郁嗓子不舒服很久了,吃藥像吃個安慰,看見那堆藥就頭疼,但又不能不吃。
硬著頭皮三兩下灌完。
丹晨掏出一個水果味的棒棒糖遞給她。
包裝上還印著五顏六色的圖案,有只憨憨的小猴子舉著手微笑臉說hello!
季郁唇角抽了抽,接過糖,卻沒說什麼地拆掉包裝吃起來。
「」
她嘴裡吃著棒棒糖,又穿得隨便,下樓走進餐廳時竟然被前凸後翹的美女服務員送了個兒童玩具。她誇季郁可愛。
丹晨忍著笑意「」
「吃什麼,」季郁咬碎棒棒糖,把那玩具小火車塞給丹晨,翻開菜單。
很快點好了兩份主食。
把菜單放到旁邊。
季郁想著那熱搜,竟然廉價到讓她一根冰淇淋都吃不起,皺著眉有點鬱悶。
「姐姐,你經紀人那邊是什麼意思?」
她是要談正事的語氣。
丹晨先沒說話,把她面前的冰水拿開,剛才已經囑咐過服務員端一杯熱開水了。
「他那兒沒問題」
丹晨思考了幾秒,還不知道怎樣跟她解釋比較好,最後放棄那些有的沒的修飾話。
她抬眸,眼帶笑意地輕聲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不好?」
「我查了資料,我們帶的證件還挺齊的。」
「領完證,就公開吧。我問過張姐的意思了,她也覺得沒問題。」
三個小時的電話,丹晨搞定了所有。
她自己是怎樣都行的,獨獨不想讓她的小朋友受任何委屈。
季郁跟丹晨出櫃,領證結婚公開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