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很长很长夸张的帽子戴在魔术师头上,一直彩色的魔术棒围绕着魔术师的帽子转圈圈。楚尘拿下帽子,“星星来了。”他的手放进帽子里,摸呀摸,突然他震惊的看着小朋友们,“太白金星老爷爷给大家发星星咯。”
彩色外衣的糖果落到小朋友们身边,“哎呦。”一颗糖果砸在小朋友的脑袋上,他抓住糖果不解的看着魔术师。
晟沐坐在坐车顶棚上,轻快的唱着民谣,他们到村子表演的时候,和善的村民教她唱歌。她剥开彩色糖果,一颗粉色的糖果被她含在嘴里。
小朋友们被歌声吸引,学着小姐姐小心翼翼剥开糖纸,啊呜一口吃到嘴里,好甜。
“傻孩子,还不快捡。”老妇人拿起拐棍敲了敲孙子,傻样,光顾着吃,不知道捡糖果。
小朋友们反应过来,争先恐后捡糖果。
接下来他们表演的节目是换脸,大田走到台上,让村民拿着一根绳子绑他,又让另一个村民检查大箱子有没有问题。“这两个村民不是我的托,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村子。”
“不是托。”村民们笑着说道。
“你们检查一下,看看绳子有没有绑好。”大田任由大家检查,村民们表示没有问题后,他走进箱子里。
楚尘关上箱子,再打开箱子,人还在。楚尘用铁锁帮着大箱子,十分钟以后他打开箱子,身体还是那个身子,脸变了。
村民们上前查看,绳子是他系的,绳结没有变化,脸怎么变了。大家发出吃惊的声音,太神奇了,莫不是这些人是神仙,专门下凡救他们的?
他们没钱给魔术师,给魔术师一些吃的,魔术师没收,反而给孩子们带来了很所好吃的东西。
楚尘继续表演,没有鲜花和不实用的东西,他们变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吃食,村民们能用到的东西。他要感谢大帅府,没有他们馈赠(偷)的金条,他没有资本挥洒吃食。
十二岁的晟沐玩魔术玩的特别溜,母亲说她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她从车顶跳到台上,在空中翻几个跟头,安稳的落在演出台上。她屈膝行礼,听到观众们的掌声,她表演的更加卖力。大家使出各种办法捆绑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能成功逃脱。
通往sh的火车轨道被炸毁,阿胖带着小姐、少爷转乘汽车,后面跟着一队士兵保护二人。城市中特别混乱,要查公民证,要被守城的人认出小姐、少爷,他们一定会扣押小姐、少爷,阿胖带着他们绕着,走人烟稀少的地方。小姐和少爷必须要出国,这件事刻不容缓。
文铭被不远处的笑声吸引,他们走了很多的路,每个村子气氛低沉,天空灰蒙蒙的,被怨气笼罩。
“少爷,头不能伸出车外。”阿胖出言阻止,被有心人认出就糟了。
文铭关上窗子,他扭头看着姐姐闭上眼睛,腰杆笔直。他是男子汉,怎么会不如女子,他收回视线。
夢予嘴角露出微笑,弟弟做什么是都会以她作为参照物。
阿胖揉了揉眼睛,坐在大箱子上的人他有些眼熟,他开打车窗,头探到车外,仔细瞅瞅,“画师~”没错,就是画师,虽然他戴了一顶大帽子。
文铭不满看着阿胖,不让他这么做,自己却伸头看热闹。他远远望着表演的小姑娘,看呆了,好厉害。他想下去和小姑娘比试一下,一想到要送姐姐到法国,歇了这个心。
表演结束,他们要在村子里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出发前往下一个村子。
彤慕走出马车,走到丈夫身边,大田和何庄两人搭房子住。
村民们这才看清,两人出了头不一样,身体和衣着完全一样。他们好奇两人怎么在封闭的箱子里换人,绳子还是原来的绳子,他们围到两人身边,探寻秘密。
阿胖到城里打电话给大帅,他找到画师,通知完后,他继续护送小姐、少爷到sh,看到他们成功登上邮轮,他才回去复命。
文柯放下电话,没想到画师跑这么远,真是千里之外。知道画师一个游走的魔术师,他没有着急去捉画师,局势不明,他先处理北伐的事,他和画师的账慢慢算。
一行人离开村子,他们漫无目的继续往前走。楚尘带着彤慕到城里购买货物,晟沐缠着父亲带她去,她好久没有到城里玩了。一家三口到了城里,他们到酒楼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谈论北伐的事。
文柯被guo党说服,投靠guo党,他率领部队跟着大军一起攻打军阀。
“据说他的一双儿女全出国了,文大帅没有后顾之忧带着他的夫人投身革命。”
“文大帅是一个汉子,我们敬重他。”
北伐战争正式打响,主要的战争场地在城市,军阀们全都聚集在城市中,农村倒是安全的。
三人快速买好货物,城市危险,他们还是早溜为妙,一行人在农村送快乐。
胜利将要迎来的时候,国*共合作破裂,十年*内战。
内战期间,文柯看到guo党内部存在的巨大问题,他开始反思,guo党的作为与他的初衷相反,他暗自和gong党联系,暗中为gong党做事,他现在身份特殊,拉画师进入guo党,比他自己在这里担惊受怕强,要死死一双,多好。
guo党的根据地在城市,gong党的根据地在农村,城市、农村都不好混了,楚尘开始愁了,天天打仗,影响他日常表演。他还没有以后该怎么办的时候,他被一群士兵围住。
大田和何庄看着士兵发怂,躲在楚尘身后,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何来了这么多的士兵,难道抓他们当替罪羊?他们看着这群人头上戴的帽子,是guo党,听说guo党有老虎凳子、肉钉子……
这群人凶神恶煞,来者不善,几百个士兵拿qiang指着他们,要是他一个人好逃,后面跟着几个拖油瓶。“请问官爷有何事?”
上将说了,不能搭理眼前的男人,直接拷上手铐,寸步不离跟着男人。
楚尘被拷上,何庄几人被赶到马车上。
晟沐想着救父亲,被几个黑洞洞的东西抵着脑门,吓得一头汗,她乖乖的躲在马车里,不敢乱动。她四周被人把守,想和母亲商量对策都不成。
彤慕不明白这些士兵除了不让他们出去,他们在马车里随意活动。为什么丈夫拷上手铐,被士兵推拉着往前走?
这些士兵的行为太古怪,楚尘摸不透他们的想法。
“快些走,闭嘴。”
楚尘张口没有说话,四把qiang抵着他的脑门,识趣的闭上嘴巴:能让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吗?死也要死的明白。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
走了几天的路,楚尘被带到大院子里,马车停在院子中。楚尘的皮鞋底子被磨破,马车里面的人舒服了。
楚尘在日头底下等了五个小时,看到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眼前人看着想文柯,“你比以前丰腴了,好看。”
彤慕下马车,脚踩空,不是女儿扶着她,一准摔跤。丰腴是形容女子的,阿尘真是……彤慕不知用什么形容丈夫嘴欠。
“妈,我爸和当兵的人认识?”晟沐小声问道,“难道我爸杀他全家了?”
“差不多。”彤慕难为情道,阿尘设计杀死文中军,差点害的卢城被汪帅夺去,她见女儿耷拉着小脸,“你爸也救了他一命。”功过相抵,两家人应该两清了。
原来父亲杀了人,又救了人,关系有些混乱,这人是杀了父亲呢,还是放了父亲?晟沐拉着母亲坐在马车上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