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尘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他死!
“你别问了,反正你身上不能背着孽债,你就是还债的,要把以前的债还清了。别人欠你的债,你也要讨回。”每一个世界楚尘都要清扫尾巴,都要明明白白还清债务。
“债又不是我欠下的?”楚尘疑惑道。
“我什么也没说。”小肥猪捂住嘴巴,怨念的看着楚尘,“我说什么,你按照做,可以不要四处追问吗?”
“行,我知道了,我就是来还债的,绮楠不能死,我必须死。我是做鬼找出害我的凶手,还是活着的时候找出害我的凶手?”楚尘耸耸肩,他问这个没事!他为什么要还债,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债主,很多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闪现,只有一个世界他没有还债,影像是模糊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随便,你要做的就是清清白白来的这个世界,清清白白走。”小肥猪呼出一口浊气,他只能说这么多。
“因果循环,前世种的因,后世才能结果。我做任务,原主清白的走了,下一世没有因果,他该怎么在世上立足,大千世界没有一个人与他交集。”楚尘迷惑了,“难道原主只能存活一个世界,你收集的是原主的灵魂,或者食用原主的灵魂。”楚尘想到原主做鬼时经历的事,鬼魂为什么要喝孟婆汤,每一个鬼魂在人世间留下太多遗憾,太多不舍,这便是因;喝了孟婆汤忘了因,投胎再生为人后,人都会在冥冥之中随着上世的因结果,结果的过程中又会种下因,人才会永不停息轮回转世。
“放屁,小帅是佛,能做出吃人魂魄的事吗?会遭天谴的。”小肥猪跳脚道,心中顿感不妙,为何要让楚尘接触鬼魂,变成鬼魂。楚尘要是真的成了鬼魂,了解地府的事,知道前因后果他该如何解释所有的事。他不知道楚尘是否在生死录上,不知道楚尘会不会真的喝孟婆汤。天道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楚尘太早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会出人命的。小肥猪越发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要去找神秘男人,留着楚尘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他不放心。这个世界太邪门了,搞不好他做的事要前功尽弃。
小肥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睡觉,时时刻刻盯着楚尘,大事不妙的时候强行将楚尘带到下一个世界。
“我就胡乱猜测一下,不必当真。”楚尘敛下心思,看来他真的要枉死一会,身首异处,变成孤魂野鬼,闯一闯地府。既然让原主清清白白离开这个世界,楚尘不打算扫干净原主留下的尾巴,他就不会立刻离开这个世界。变成鬼混后,小肥猪没办法强行带走他,他要瞧瞧原主能不能重新投胎。
小肥猪面无表情打坐,不理楚尘,他坚决不要和楚尘多说一句废话。
“我现在出不去,怎么救绮楠?绮楠死了,我就不用做任务了。”楚尘说道,他就不信小肥猪不理他。
绮楠的事他不能出面,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什么事都帮楚尘办。绮楠的事情必须楚尘自己去办,他顶着被天道收拾的危险做一件事情。楚尘要清清白白死去,最后他好做任务,带着楚尘下一个世界。神秘男子是何人,小肥猪似乎有了眉目,他的心特别慌乱,地府中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连他也不知道的事。楚尘在死前必须解决绮楠的事,还要找到害他的人。被天道收拾又如何,大不了重新修为。小肥猪带着楚尘做任务,已经不是他和神秘男子之间的交易,还牵扯到楚尘的真实身份,他一生又爱又恨的信仰。
“这个世界我只能旁观,所有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完成。”小肥猪闭上眼睛打坐,都不要来打扰他。
楚尘眸中带着笑意,整个人如沐春风,猪和他玩心眼,真好。他坐在地上打坐,眉心火莲变成蓝莲。炽热的烘烤着识海,识海中变成一片蓝色的海洋。“这是你的本根火源,帮助你修炼,无需感谢。”
小肥猪闷哼一声,不妥协。他的白色猪脸变成蓝色,蓝焰是他的本根火源,楚尘的蓝焰比他的更纯更精,蓝焰中带着佛缘,可是他本性好色,是一个色佛猪,蓝焰中带着金火,他如同被丢进八卦炉中炼丹,快要被烤死了。“如同洗澡,多谢。”楚尘出去见人,眉心不可能带着蓝焰,烘烤只是一时的,小肥猪安慰自己。
他要逃出去,一定会惊动看守他的人。他又不能和人说绮楠要死了,派一个人去救绮楠,说不通啊。大不了逃出去再被抓回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楚尘决定故技重施,先躲在房梁上,等到有人送饭,看到他不在,一定会到处找他,到时候他趁乱逃跑。
小肥猪见楚尘躲在房梁上,他不好过,楚尘也别想好过。他做的都是为了楚尘好,太早知道一切不好。楚尘知道真相后又会选择流落在时空中,楚尘何时能找回自我,又将是一个谜团。他带着楚尘走过这么多世界,楚尘走完所有世界,那时候楚尘做抉择是最准确的。
送饭的拖延时间送一些残羹冷饭给楚尘,打开门一看,人没了。“你们谁放他出去的?”
“没有啊!”
守卫进门一看,人怎么没了。他们回想一下,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犯人是怎么逃跑的呢!“一定还在房子里,大家仔细搜查。”犯人不可能逃跑,一定藏起来了,他们把房子翻了一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看守的人慌张了,赶紧去禀告夫人和老爷,告罪。
楚尘整个身体贴在房顶拐角处的侧壁上,侧壁上有一个十厘米长的平台,阴影和视角的缘故,守卫没有发现他。
等到人到其他地方后,楚尘悄悄溜走,溜走的过程中,差点碰到搜捕他的人。
康夫人命令下人全府上下都要搜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地方。幕后黑手没有找到,千万不能让浪子跑了,不能让女儿不清不白受到这样的委屈。
康大人得知浪子逃跑的消息后,他忙昏了头,忘了清理府中其他人的眼线。浪子不可能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逃跑,府中有人帮着他逃跑。浪子会跑到哪里呢!幕后黑手又有什么目的呢!“罗尚书今日有没有当值?”
“下午告假回府了!”康威说道,罗大人的事他特别关注,罗大人第一个明明白白表现出扳倒老爷。
罗尚书再这么重要关头告假,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康大人想的就多了,不妙,“牵来马车,前往家庙。”
下人刚牵来马车,康大人觉得马车太慢,他骑着马,快马加鞭赶往家庙。
罗尚书掐着时间悠悠哉哉前往家庙,他打听到康家小姐被关在家庙,如果康小姐没有做违背女德的事,会被关在家庙中。他只在在家庙中找到康小姐,就能坐实康小姐不清白的事,他的死对头教女不严,死对头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小肥猪不催他,楚尘心中越发不踏实,这是死猪真的生气了。蓝焰精纯,带着佛缘,真是猪修炼的良药。他能看出为何一直是系统猪,没能到仙界逍遥,只因猪心性不坚定,猪还是一只色猪,好多次猪身体修补好,马上会再次受到创伤,猪必须重头修炼。只因猪的实力不够,这只猪很神秘,带着一身佛缘,却不被佛接纳;猪又有一身仙气,但是他似乎在仙界中没有立足之地。猪混的这么惨,没有坠入魔道,心性还不错。
小肥猪心性不错,用蓝焰和佛缘作为他的修炼基础,希望猪有朝一日能在仙界和佛界中占的一席之地。
小肥猪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修炼过程是一种煎熬,修炼慢,但是他修炼的更加牢固,以前是铁皮,现在他修炼的是铜墙铁壁。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想些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流落在时间的隧道中,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以前发生过,他敢确定真的没发生过。他和楚尘相处千百年,每一个场景历历在目,这个场景从来不曾发生。
绮楠见下人们各忙各的,鬼使神差她走到井边,上身往下探,看到水中的倒影,她微微一笑,似乎有人朝她招手。
香玉挡住小嫚的视线,她找小嫚讨教事情。
“小姐,当心掉进井水中。”丫鬟叫道,她想赶到小姐身边,已经来不及了。
楚尘翻墙跳到院子中,一个女人站在井边,头朝下,下身快要离开地面。他快速上前抱着女人的腰肢,万幸,他赶上了。“有什么想不开,偏偏要自杀,你清白还在,又不是找不到好人家。敢问小姐有没有两情相悦的表哥、远方表哥也行,青梅竹马,多好的姻缘。”
小嫚扒开香玉,她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见男人抱着小姐的腰,轻薄小姐。
“登徒浪子。”绮楠羞愤、娇嗤道,一巴掌甩在楚尘脸上。这人说的是什么混话,她的清白被浪子毁了,如何能嫁给其他男子。一女不能跟着两个男人,女子死后到了阴间,两个男人要她,难道把她劈成两半。
“姑娘,我救了你的命,看你红光满面,印堂饱满,只要活着,将来一定过的幸福美满,你信我的,准没有错。”楚尘放下女子,坐在井边,“我死有余辜,愧对小姐,你杀我是应该的,在下毫无怨言。”
绮楠拽着浪子的前衣领,浑身起的发抖,她真的要推这个人下去吗?她的有些不忍杀死这个人。这个人毁了她的清白,死有余辜。“你为何要害我!”
“因为有人要害我,谁有知道呢,我为何会招人厌烦,我活着就是一场悲剧。反正都要死了,我与你说说我的悲剧人生。”楚尘扭头看了一下井的深度,井口狭窄,跳下去绝对上不来,反正他都要死了,让自己的怨念膨胀,做一个孤魂恶鬼。
小肥猪撩开眼皮,轻笑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必须清白的离世。
“在下应该是你们这些嫡出瞧不起的外室子,六岁之前男人常到小院子中,我的生活很美好,母亲慈爱,男人啊,会逗趣我;后来母亲颜色衰老,男人不来了,日子过的苦。这不是重点,你说我安心在书院中读书,谁不要脸、恶作剧塞了一串铜钱到我的书柜中,害我被书院除名;在下不气馁,厚着脸皮到书斋自学,和一些纨绔子弟玩耍,蹭他们先生的课,这些人有钱啊,请的先生学问一等一的好,在下给纨绔子弟当小弟,先生怄我一眼,全当没看见,在下就这样偷师学艺,参加科考,最后名落孙山,死心了,我不是当官的料。你爹告诉我有文采,能够得到名次,全因为我偷窃一串铜钱的事,名次撸了;这还不算倒霉的,因为识字,给人当账房先生,结果店铺失火了,我干了一个月,也没工钱……只要我想活出一个人样,厄运总是找上门,所以我自暴自弃。你要记住,你以后一定是一品诰命夫人,你相公绝对是大官,皇上眼中的红人,你一定要为自己报仇。本来想娶你的,结果连命都搭上了,你轻轻一推,我欠你的债还完了,毁你清白的幕后黑手你爹知道。”楚尘张开手,等着一推,还了绮楠的债后,他就要找别人还他的债。
“你欠我的债永远还不完。”绮楠说道,同情浪子是一回事,但是浪子毁了她的清白是真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你爹是刑部尚书,我觉得他应该当礼部尚书,克制**、守着礼教分明是礼部的事。”楚尘急了,“你说到底怎么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
康大人和罗尚书在门外相遇,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彼此。
“康大人,好啊!”罗尚书笑眯眯道。
“罗尚书,你来我康氏家庙有何用意?”康大人知道浪子逃走一定是康大人出手,一次巧合,两次绝对不是巧合,女儿的事和罗尚书绝对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