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大年初六就走了。”小竹失落地说道,爸爸还有四天就离开她们了。
三朵金花搂在一起看着妈妈趴在爸爸怀里不愿意起身,暂时把爸爸让给妈妈,她们要给小四堆雪人玩。
楚家父母离席后,楚家三个哥哥嫂子也离席了。
大姑子把人当成傻子,算计这个,又算计那个!楚家三个嫂子不愿意搭理楚大姐,怕有一天被人算计了。大姑子实在不容易,憋了好几个月,才吐露出心生。
楚大姐气的发疯,父母、小弟欠她的。她忍痛把养了三年的小儿子给小弟养老送终,竟然没有一个人领情。
“大姐,你过分了。”楚二妹起身离去,她真以为大姐为小弟考虑,没想到打的这个主意好。
“他们欠我的,我讨回来有什么错。”楚大姐不能理解,她没有错,好不容易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为什么没有人理解她。
楚二妹看着院子中的小弟出神,小弟和离她越来越远。这次见到小弟,她已经不知道和小弟聊些什么。
她似乎能理解大姐的不甘心,小弟终究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二姐。”楚尘笑着叫道。
楚二妹点点头,转身去找母亲说会儿话。
雪越下越大,楚尘叫三朵金花回到房间里待着。
屋里升起炭火,房间里很暖和。四金花扭着小身体不愿意裹着厚重的被子,她想踢着小脚、挥动小手玩耍。
刘盼盼抱着丈夫的头,拍掉丈夫头上雪花,大衣也被融化了的雪染湿了。
三朵金花趴在床框上对着四妹叹气,“你就是多余的,认了吧。”
爸爸妈妈正在秀恩爱,没有时间管你。
四金花张开嘴秀气哭泣,以往她一张嘴就有人来哄她,等了好久,咋还没有人来哄她。
三朵金花趴在床上看着爸爸妈妈,父母相爱也不好,老是忽略她们。
等刘盼盼给丈夫整理好衣服,四金花哭着睡着了。
雪下的太大了,楚大姐和楚二妹没有走成。
每个房间紧紧关着,堂屋空荡荡的有些冷,桌子上的饭凉了。楚大姐吃着凉菜流着眼泪,她没有错,是楚家人对不起她。
小弟有三个女儿成了城里人,她只想小儿子成为城里人,过分吗?
楚二妹走到父母的房子里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看着父母房间里挂着着新衣服,心里有些失落和小小的埋怨。她对小弟算不上太好,可嫂子们都有礼物,亲姐姐什么也没有。
楚母放开女儿的手,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袋子,“阿尘给你带到衣服。孩子太多了,阿尘也带不了太多东西,里面是好布,你拿回家给孩子做件衣服。”
楚二妹抱着衣服诧异极了,“小弟……”
“你小弟也不容易,别总想着从你小弟身上刮东西。”楚母心情异常沉重,小儿子眼看着就成为城里的人,还有多少子女想刮小儿子的肉。
小儿子异与常人的长相,注定小儿子每走一步路,非常艰难。
“妈,在小弟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楚二妹眼神复杂地看着衣服。
如果是父亲安排小弟上大学,三个嫂子不可能一点芥蒂也没有,天天帮着四弟妹的帮。毕竟当上大学生等于一步登天,谁能不动心!家里人没有为谁当大学生的事发生争执,说明中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大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楚母苦着脸摇头。
她只希望小儿子有尊严的活下去,而不是用锅灰掩盖原本的相貌痛苦的活下去。
果然在小弟身上发生了特别的事。楚二妹想不通发生什么事,让小弟上大学。
楚母也不想多说其他的话,把大女儿的衣服递给小女儿,“你送给你姐,妈去川婶家帮忙。”
“……”大姐也有。
楚二妹抱着衣服走到堂屋,把衣服递给大姐。
楚大姐冷笑一声,想拿破东西堵住她的嘴,没门。小儿子当上了城市里的人,她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晚上吃饭时,各房的人又重新聚到堂屋。有横眉冷对的楚大姐在,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小儿子马上就走了,楚村长不想在小儿子面前发火,等小儿子走了,他和大闺女好好掰扯对错。
楚大姐冷言冷语说了几句,可惜没有人搭理她。大家吃完饭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
过年不能发火,不能生气,要不然一整年都不如意。先忍过大年初七,楚大哥要和大妹说对错。
晚上睡觉,楚村长和孙子们挤一个房间,让女儿和老婆子一个房间。
一晚上楚母也睡个安稳觉,大闺女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起身去做饭,两个女儿吃完饭赶紧滚蛋。
早晨吃饭时,楚尘端着饭回到小房间吃饭,省的听楚大姐碎碎念念说过继儿子的事。
四金花躺在大被子里睡觉,身子再也不用被绳子裹起来,她可以在被窝里伸手踹脚玩耍。
“小四的性格又随了母亲。”楚尘头疼地说道。小家伙只要高兴嘴就会啊呜啊呜自言自语,你如果不陪着她说了句,小家伙就会生气,裂开小嘴弱弱哭。
刘盼盼不厚道笑了,小四长着丈夫的脸成了个话唠子。
三朵金花冲着爸爸翻白眼,又在说奶奶坏话。像奶奶咋滴了,奶奶这么好。
楚大姐被楚尘的态度激怒了,不愿意回婆家,非要楚尘给她一个说法。楚村长忍无可忍,拿着扫把把大闺女赶门。
楚大姐愤恨地看着父亲,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弟还要三年才能安排工作。到时候小弟不给小儿子一个名分,她找小弟的领导闹,那时小弟的工作泡汤了,千万不要反过来埋怨她。
楚村长被大闺女的眼神伤到了,伤神地站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