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那边以为给宋莫股份,你把就会忙着时家。”黄玉梅看了一眼丈夫,坐在一旁生闷气。
她不明白丈夫不欠时匪,为什么非要白白给时匪养一个不省心的儿子。
“大哥太糊涂,时家人说的话能信吗?”宋昭气恼地坐下,“原本以为大哥知道真相会懂事,没想到变本加厉。”
“弟弟都明白的事,做哥哥的还要往火坑里跳。时家真的把股权给他?时家不扒他一层皮,就不错了。”黄玉梅见丈夫没有反应,拿着钱包气呼呼找朋友打麻将。
宋庆平放下报纸,看着妻子的背影摇头。
他摘下眼镜,“宋莫想利用时家和你争一争谁强谁弱。”对于宋莫进入时家企业,大刀阔斧对时氏改革,手段略显稚嫩,但狠决,不错。
宋昭嘟囔一声,“爸,大哥怎么回事,从小到大喜欢和我争。”
见父亲瞪自己一眼,他又说道,“大哥真傻,兢兢业业帮时家发展公司,最后怕是给别人做嫁衣。”
“当局者迷。”宋庆平看了一眼时间,“跟你妈说我要出差一个星期。”他拿起公文包往外走。
“天天出差,有这么忙吗?”宋昭痛苦地挠着头,老妈知道老头子又去出差,一准挠他。
宋昭没事可做,还有一天就到学校报道,他已经不到公司打工。
拿起钱包,蹬着狂野自行车四处乱转,停下车时,发现到了时氏。
宋莫握着百分之十的股权,在时氏能说的上话,他上任就要踢出时氏毒瘤。时家人还要和指望他巴结宋先生,对他劝阻无效,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大哥,宋莫是不是宋庆平派来专门气我们的?”时钿脸色红中带黑,他在公司中安插的人,被宋莫一秃噜全撸了。
“宋莫说的不错,那几个人好吃懒做,还拿最高工资,不开除他们开除谁?”时磊心情爽,他早看不管时钿安插在自己部门的人,考虑多方面因素,他不能把间谍撸了,没想到大外甥帮了他一个大忙。
时钿脸色胀青,只能忍着。
“总经理!”几个肚大肠肥的油腻男子跑到时磊面前,砰一声跪在地上,“你要为我们作主,宋经理冤枉我们假公济私,要开除我们。”
“起来。”眼前五个人是他的得利干将,时磊阴着脸,努力压制快要炸开的胸口,咬着牙道,“让宋经理给一个说法。”
“大舅舅,出卖公司的资料,更过分的是他们在外面开公司,用最低价购买公司的产品,谋取暴利,不光让他们辞职,还要报警追回损失。”宋莫愤慨道,“我现在是股东,公司少挣一分钱,我就少分一分钱,必须要严厉处理毒虫。”
五人瑟瑟发抖抱着总经理的腿,外包公司名义上是他们的,实际上是时磊控制,他们只是小啰啰。
时磊伸手去拿证据,宋莫拐了一个弯子,证据落到时钿手中。
时磊攥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宋莫。
他做出阴暗面的事被宋莫摊在阳光下,死定了,他要损失好多钱!
时钿翻看证据,顿时火冒三丈,“必须报警。”
大哥吞到钱竟比他还多,必须吐出来。
宋莫松了松筋骨,扭着头冷漠地看着五人,“听说偷公司的钱越多,坐牢时间也越长,最后倾家荡产也要还公司的钱,我也不懂法律,有时间找刘律师了解这方面的知识。”
宋莫站在时磊身边,时磊拳头放在背后,好想掐死病秧子。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病秧子没有拿到宋氏股份前不能轻举妄动。
时磊打掉牙往肚子里吞,“宋莫,你不回家准备开学的事吗?”
“躺在金钱上过日子,毕业证不过是锦上添花,真要一个毕业证装门面,到国外买一个学士学位证书,比国内的含金量大。”宋莫眼中闪过深思,“锦竹庄园的全鱼宴好吃,最近胃口不好,想喝鱼汤养胃。”
说完,宋莫在停车场开出一辆三百多万的车,停在几人面前,挥手拜别。
时磊:喷一口老血。
宋莫从宋家出来,什么也没有带,花的钱全是时家的。
“大哥,我去报警了。”时钿挥手告别,不知道大哥会如何处理这样子。如果老爷子对大哥失望,继承人会变成他。
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时钿愉快地前往警察局。
碍事的人全走了,五人跪在时磊身边哀嚎,“总经理,你得救救我们。”
时磊阴狠地扫视他们,敢多说一句废话,弄死他们全家老小。“让开。”
几人像孙子一样跪着往后退,狗逼急了还能跳墙,宋莫把他们逼急了,拉着他一起死。
时家兄弟两人两败俱伤,身边的人被宋莫一串一串踢走,两人恨不得扒了宋莫的筋骨,把他削成人棍。
“宋经理是宋氏派过来的汉奸吧,他来了之后,公司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公司人人自危,害怕下一个被踢出去的是自己。”
“这是时氏,时家人不管吗?”
“时家二老最疼外孙,舍不得管。”
“再这样下去,我们集体跳槽。”被一个刚成年的孩子管,还不许他们有任何意见,在这里干活真憋屈……
宋昭从暗处走出来,大哥神威,时氏不被别人整垮,倒是被自己人拖垮,原来大哥打的是这个主意。
时家人被赤色眼珠子弄的夜不能寐,再这样下去,他们绝对会猝死。
时家公司被宋莫搅的鸡犬不宁,他们决定找打湿做做法事,驱走邪祟的东西。
宋莫吃完全鱼宴回到时家,房间里坐着一排面色苍白,眼底淤青,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大师,就是他,”时母躲在大师身后指着宋莫,“自从他回乡下看过死人,我们一家子夜夜做噩梦,总梦到一双赤色眼珠子瞪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