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条活路吧 第11节(1 / 2)

乐观的女孩失去笑容,天资聪颖的少年被折断翅膀,在这个表面看起来高大上的国际学校里到底还埋葬了对少看不见的肮脏?

但留给穆辞宿的时间已经不算太多了。

当天夜里,穆辞宿带着证据回到省城。等待第二天去做证据公证。案子终于有了新的进展,下一步就是去试探一下剩余两家,看看能否得到更多的支持。

穆辞宿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想要安排后续流程。而此时燕京那头,终于从温柔乡里的出来的时锦,却意外在深夜把车停在了穆辞宿家的楼下。

“你说他是已经睡了,还是不在燕京没回来?”时锦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并没有熟悉的灯光。

“要上去吗?”司机询问了一句。

“不去,等他滚回来求我!”左右还有一个半月,带着拖油瓶,时锦并不相信穆辞宿能有本事把房子保住。至于穆辞宿正在忙活的案子,对于时锦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是半大孩子的闹剧罢了。

这么想着,他用轻佻的语气询问身边的秘书,“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为了别人的事儿吧自己搞的家破人亡?”

他边说,还边顺手捏了身边秘书的手背一下。

那秘书也会哄人,张口就来了一句,“圣母吧。”

“哈哈哈哈,好词,回头弄一套圣母的衣服回来,咱们好好玩玩。”说完,时锦就示意车先开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又放出去一句话,“宝贝儿,知会燕京这边的圈子,如果穆辞宿从法律支援中心辞职,不许其他律师事务所招聘他。”

穆辞宿这个人时锦太了解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在青年律师圈里也是个出名的。

在进了法律援助中心之后,连续接手的几个案子更是让不少专职为集团法务部服务的老律师都吃了亏。

之前时锦在酒桌上也听人打听过穆辞宿,说要是穆辞宿愿意跳槽,燕京几家大的律师事务所都打算高薪抢人。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断了穆辞宿的后路。啧,不是他这个做情人的手段太狠绝,随让穆辞宿不听话呢?

“好。”秘书上次和穆辞宿结仇,巴不得他吃亏,答应的干脆利落。

至于前座的司机看了一眼,觉得挺可惜。穆辞宿他见过好几次。比起时锦那些小情儿,这才是个能正经过日子的,但到底还是被毁了。

还有两个月,公家就要收房,如果不能按时缴纳房屋款项,就算说出大天,穆辞宿也没家了。况且穆辞宿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作为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他并不能出于盈利目的接活。

到底一起三年,时锦真的太狠。

然而穆辞宿那头也很快收到燕京这边师兄的口风。

“你和时锦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兄担心的不行。他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时锦可能要对穆辞宿下手。虽然师兄知道穆辞宿也不是软柿子,可时锦在燕京是有头有脸的,穆辞宿一个刚出社会的小青年,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当初就说你离他远点。你又不是那种图钱的人,原本也是喜欢女孩的,现在好了,惹祸上身了不是?”他是真的替穆辞宿着急。

“没事儿,我有法子解决。”穆辞宿还真没当回事,语气里也带笑。

“你有个屁的法子!”师兄听他说这个就来气,可偏偏穆辞宿总是拿话逗他,最后只能没办法的挂断了电话。

“你就作死吧!”

还是老样子。穆辞宿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深刻。可紧接着手机里的动账通知又让他愣了一下。

三十万。穆辞宿的师兄刚结婚没几年,这笔钱恐怕也是伤筋动骨。

师兄:你嫂子叫我给你转的钱,多了没有,你好好过日子。

“谢谢,但是师兄,我真的不用。”赶紧把钱退回去,穆辞宿眼圈有点发红。

上一世他被打压,师兄为了帮他也一样受到连累。虽然他在复起之后也有弥补,可很多时候,伤害就是伤害,并不是过得更好就能释怀。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身边的人。至于时锦,这次更是绝对不能善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得办好眼前的事儿。穆辞宿斟酌再三,最后决定去尹言那跑一趟。

毕竟自杀走了的陈学那家人已经不在省城,具体搬到哪里去也不得而知。可说来也巧,尹言一家现在竟然就在燕京。

看来这是必须回去一趟了。而眼下,距离乔西案子开庭还剩下两天的时间。

——

第二天一早,穆辞宿准时到达燕京三院。然而出乎意料是,当他到达医院的时候,病房里竟然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十分眼熟,就是之前为于家打官司的那个律师。

他竟然也来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律师:emmmm

穆辞宿:哦

第12章我没有疯可以作证

此刻,那个律师正在坐在病房里和人说话。

应该是一对兄弟。躺在床上的弟弟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多半是穆辞宿这次要找的尹言。而坐在他床边的看起来年龄大一些的青年应该就是尹言的哥哥。可即便是大了一点,在于家拿命律师西装革履的衬托下,也像是个强装大人的小孩子。

“穆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律师语气难得轻快,甚至还带着一丝惬意的调侃,“我很好奇,我过来是工作,您来这里是做什么呢?”

穆辞宿没说话,眼角余光却明晃晃的看到律师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毫无疑问,应该是调解书。穆辞宿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先于乔西的三个受害者里,唯有这个疯了的少年尹言,是没有闹,直接同于家签订了调解书的。而这也是穆辞宿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的缘故。

毕竟仇深似海都能生咽下去,恐怕他们有说不出的苦衷。如今一看,倒是明白了几分。

穆辞宿心里暗自摇头,并不打算在逼迫下去。

那律师也笑了,“啧,看来穆律师已经明白了。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事儿都非黑即白,您看,我们或许有错,但我们也有道歉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