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条活路吧 第51节(1 / 2)

#小众兴趣并不等于光明正大的犯罪#

与此同时,“婚内强奸”这个词语也再次被拉了出来。

当然,和前面三个话题不同,这个词语意外引起了一场巨大的争辩。

“婚姻关系需要维持,爱情和生理上的满足也有很大的联系,更何况,难道女人每次拒绝就都是拒绝吗?不是还有一种叫欲拒还迎?”

“没错!男人辛辛苦苦养家糊口,回到家里和妻子亲密难道不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做法?怎么?身为丈夫连婚姻基本权益都不能保持吗?”

“媳妇不愿意稍微强迫一下就叫强奸。那还娶老婆做什么?买个充气娃娃比什么不强?”

这帮所谓的男性婚姻利益守护者,有一个算一个,仿佛都非常义正言辞。可很快,他们就全都闭上了嘴。

是穆辞宿。

经过上次校园暴力的案子,穆辞宿在公众之中稍微有了点名气。所以他当时顺势开了微博,认证就是法律援助中心律师。

而这一次时家一案又让他再次打响了自己的名字。微博也有了将近两万的粉。

看似影响力低微,可并不影响穆辞宿为他们普法。

婚内义务和人身伤害是两个概念。在得到了卓子蓉、半夏、还有荣云的同意。穆辞宿用一种相当通俗易懂的语言将他们的经历写了出来。包括案子发生后,是如何报警,用什么角度顺利立案都原方不动的写了出来。

当然,他用的是化名。

“婚内义务和暴力伤害是两个概念。《华国宪法》第48条明确规定:华国妇女在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社会的和家庭的生活等各方面享有同男子平等的权利。”

“而《婚姻法》第13条规定:夫妻在家庭中的地位平等。丈夫有要求的权利,妻子自然也有拒绝的权利。”

“至于那些不容许反抗的男性,请问,你们真的把你们的配偶当成平等相待互相扶持一生的对象吗?”

有理有据,有人很快的转发了穆辞宿的看法。至于那些原本叫嚣的人,也都渐渐沉默了下来。

因为现实……和他们脑补的完全不同。

穆辞宿是带着案例的。

“以爱为名的虐待调教”、“因为生不出男孩开始的家庭暴力”、以及“用婚姻做遮羞布的囚禁模仿犯罪”这些看似平静的叙述里,字里行间藏着的,却都是鲜血淋漓的人命。

“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些哀嚎无时无刻不存在在这些受害者的婚姻里。而女人在两性关系上的弱势也让她们求助无门。

“丈夫不能成为强奸罪的主体。”这是《刑法》上的规定。可那些真正受害的女人们呢?

怎么可以让她们受尽虐待之后,却只得到一个理应如此的答案?

但凡还是个人,谁就能理直气壮的站出来对这些受害者说,“这是你们应该尽的义务?”

谁敢?谁配!

只能说,义务教育还远没有那么普及,女性地位在现实社会里也远远达不到真正的和男性地位平齐。

“我是一线城市白领,今年三十了,年薪二十万,可我不敢生孩子。不是不能生,是怕生了孩子,产假过后就没有了工作岗位,事业从头再来。”——这是评论里针对女性工作的感慨。

“我是十大院校机械系大三学生,今年我决定考研了。因为可就业的范畴实在太窄。”——这是评论里针对专业女性就业的无奈。

“我在二线城市,是全职母亲。两家四个老人,三个孩子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从早晨睁眼到晚上十点看完孩子写作业,就没有闲着的时间。可周围人却都在说我享福,不用上班在家里就可以。”——这是评论里针对婚姻生活放弃事业的女性的自白。

“我是小村里考出来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可却和相恋四年眼看就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友分手了。因为我家要三十万的彩礼。”——这是评论里被重案轻女家庭压得抬不起头的女性的哭诉。

一条又一条,评论里真情实感的自白看似平淡,甚至很多都是生活里的小事,可却真实的让人心酸。

可实际上,身为女孩,却并不是她们步履维艰的理由。更不是强行说她们不如别人的借口。

讨论声越来越大,而这一次,华国女性们的需求终于得到了真正的关注。

作者有话要说:

穆辞宿:生而为人,不必抱歉

第56章土味情话

一位人大代表公开表示,下次会议,会针对这一问题提出意见。而“婚内强奸”这个概念,也会再次被提上讨论议程。

当然了,距离法律真正改革,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只要开始讨论,一切就有希望。

生为女人,也该抬头挺胸的往前走。

不过这一次,穆辞宿也算是真正的功成身退。该做的都做了,该处理的尾巴也都处理完了。算算时间,穆辞宿这次足足忙了大半年。

眼下案子终于结案,他的体力也算是消耗殆尽了。

连法律援助中心都没回,穆辞宿直接和老师请了一周的假躺在家里。

他原本还打算着趁机好好休整两天,结果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高热来得突然,穆辞宿从睡梦中醒来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他明白自己应该立刻去医院。然而刚扶着床站起来,就昏昏沉沉的坐下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剧烈的晕眩感和无力感暂且过去,他才勉强换了衣服随便穿了件外套拿着钱包下楼打车去医院。

到底是老城区,晚上之后就没有什么人。叫车软件的地位点上,周围一公里之内竟然都没有车。

穆辞宿强忍着不适,重新叫了一次,可他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都没有车经过。

闭上眼,穆辞宿尽量不浪费自己的体力。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是我叫的车。”穆辞宿没睁眼,直接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会是下半夜,穆辞宿本能觉得会给他打电话的只有接单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