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没那么想红,只是想好好工作,不辜负黄千的热情栽培。
等这阵奇怪的沉默过去,凌澈再开口语气却僵硬极了:知道了,你不要随便和别人说。
许棠舟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说?
凌澈走近一步,神色不明:总之就是不要说,我不想他们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Alpha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许棠舟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凌澈伸手按住了后颈。明明还隔着一层围在脖子上的衣服,却让他像可怜的猫一样动弹不得。
两人靠的很近,凌澈微微低头,声音很沉:记住了吗?我们就只是需要好好录节目而已。
许棠舟点点头:我记住了。
凌澈看上去仍不满意:还有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后半句话,凌澈讲得很重。
许棠舟迟疑道:那、麻烦你帮我贴一个腺体贴?
第18章
一直到很久以后,许棠舟才明白凌澈说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这句话的意义有多重。
那是凌澈第一次闻到他的信息素。
但当时,凌澈听到他的要求只是神色微变,眼睛眯了眯:我帮你贴?
腺体贴是配合信息素阻断剂使用的物品,长期接触阻断剂的腺体需要得到休憩,而腺体贴除了暂时以物理方式阻隔信息素以外,还能给腺体做保养,是Omega的专用物品。
简言之,要求别人给自己贴腺体贴,是很亲密的行为。
许棠舟尬到头掉:是我不会贴,你不要误会。要不,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来。
他才没有勾引人呢。
许棠舟分化腺体不过才四年,他不会贴腺体贴这个毛病是仇音惯的,仇音作为医学博士生有强迫症,许棠舟贴歪一点他都要给撕下来,然后一丝不苟地给他贴回去。
凌澈没有理他,大步朝小木屋走去。
回来了回来了!
另一套房子里,从摄像头中看到他们回来的工作人员们互相通知。
只见实时画面里,凌澈先于许棠舟进了院子,而许棠舟紧跟其后,手里还拎着便利店的购物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比之前还要紧张了,感觉分分钟就要开始冷战。
许棠舟刚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地上打开口袋,认命地要怎么做才能贴好。
凌澈便推门而入,一脸不爽的样子:给我。
许棠舟一脑袋问号。
凌澈:腺体贴。
许棠舟:!!!Alpha的心思真难猜!
许棠舟腹诽着,却还是狗腿地把东西递上去,卑微地解释着希望凌澈不要翻脸走人:不难的!你看,贴的时候把中间的部分对齐就可以了,很快很快。
凌澈嗯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贴,可是说明书他还是会看的。
在沉默中研究了一两分钟,凌澈道:头低一点,不要乱动。
命令完,他抓起许棠舟刚才用来围脖子的衣服扔过去,准确无误地把摄像头盖住了。
画面顿时一片漆黑,八卦的工作人员:
许棠舟已经乖乖地自动把头低了下去,他看不见凌澈的表情,心却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是在紧张吗?还是终觉也察觉到道最脆弱的地方展示给凌澈看,有所不妥?
凌澈撕开包装,却迟迟没有动作。
许棠舟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贴个腺体贴而已,为什么气氛有点奇怪?
殊不知,凌澈的眸色已经变深了。
他眼前这段细长白皙的脖颈因为低头的动作微微凸起颈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完好无暇。
没有咬痕。
干净得都有些刺眼了。
凌澈终于确认了这一点,许棠舟曾经属于过别人的印记真的已经被彻底清除,再也看不见任何Alpha曾标记过他的蛛丝马迹。
不记得有多少次,他试图在这里找到一个名为腺体的器官,却终究无果而现在,它就在在那层干净柔嫩的皮肤下极轻微地鼓起,提示他,它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只要咬一口,只要刺破那皮肤,就能将Alpha的信息素完全注入腺体,让这具身体的主人完全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明明许棠舟什么也没做,光是这样一截再寻常不过的脖颈,就好像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有点疯狂的、暴虐的东西,深深刻于Alpha的骨子里,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眼中的Omega真的很脆弱。
若是契合度足够,Omega从生理上根本无法拒绝Alpha的求欢,轻易便能被彻底标记占有,无论他们心理上是否自愿,生理上都抵抗不了。
所以不怪凌澈有偏见,Omega无法控制自己是科学事实。
但是许棠舟回来了。
洗去标记回来了。
还说了那样一番话。
许棠舟想干什么?
凌澈拿着腺体贴,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只觉得有细微的电流从指尖极为短暂地窜过。
令他讶然的是,手下这段雪白的脖子竟迅速泛起一片粉色,往耳后蔓延而去。
他一怔,许棠舟怎么敏感成这样?
好痒。许棠舟抬起头,眼尾有点红,你可以快点吗。
许棠舟的信息素味道是极清淡的,透着股冷冽,好像他这个人看上去给人的感觉一样。腺体分化后,信息素已经与他完全融为一体,从皮肤发梢等细枝末节开始,将他的气质完全改变了。
凌澈被他这么一看,下一秒就啪的一下毫不温柔地把腺体贴盖了上去。
许棠舟:
这个直A癌!他只是弱小的Omega!
好了。凌澈没有感情地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让人去查,你的阻断剂和颈环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失踪。
许棠舟点点头,看起来有点乖。
凌澈有点待不下去了,不管许棠舟想干什么,总之他不会上当。
他没有在这房间里逗留,临走前留下一句:好好用阻断剂,不要让信息素到处都是。
许棠舟闻了闻周围,马上把Mist解锁输入信息素编号,连吸了好几口。
凌澈并不打算让节目组去查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节目组干的,现在他们人已经来了国外,这边都是小鱼小虾,查也查不出所以然。
他打电话给司徒雅说了这件事。
司徒雅沉吟半晌:我会和黄千提一下,有些事情他比我更好出面。
凌澈:嗯。
司徒雅道:那,你们怎么样?你们现在住一套房子,没事吧?
司徒雅担心什么,凌澈当然知道。
她肯定不是担心如果许棠舟和凌澈发生什么会被用来炒作,而是担心凌澈本人的感受。
毕竟不管以前怎么样,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没事。凌澈漫不经心道,到处都是摄像头,我们隔着一条走道呢。再说了,我也不至于那么没有自制力。
大不了就是被信息素撩拨到一整晚下不去而已。
洗两次冷水澡就解决了。
许棠舟雪白的脖子和微微鼓起来的腺体,总是在他面前晃悠,撩拨着他的神经。昨晚他有些失眠,干脆爬起来写歌。
也算不上歌,就是一些零散的旋律,可能也没什么用处。
你们俩的热度这几天很高。司徒雅道,前天的录影棚做了花絮,你有空上网看一看。
另一头,许棠舟也接到了黄千的电话,从网上看到所谓的录影棚花絮了。
被反复播放,无死角循环的,正是他打电话给凌澈问他怎么还没到的那一段。第一次在视频里看见自己在综艺节目上的样子,许棠舟终于明白了黄千为什么老是让他做表情管理。
gu903();[脸真冷啊,耍什么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