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小行星 微风几许 2510 字 2023-09-26

gu903();好像只要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是真的一样。

许棠舟:[帮一个朋友问的啦。]

仇音:[哦。那你和你朋友说别想了,18%契合度不可能在一起的。]

许棠舟:[嗯,知道了。]

嘴上说得随意,心却犹遭重击。

许棠舟明明真的在意过契合度,此时却有点耳鸣。

18%契合度不可能在一起,他不信。

仇音是直线思维,完全想不到这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当真没有往许棠舟身上想。

仇音:[你在剧组怎么样?]

许棠舟:[还行,认识了几个演员人都还不错。]

仇音:[演员是不是都很会骗人?]

这句话就问的有点奇怪了。

怎么说呢?就许棠舟本人来说,他觉得他已经有点会骗人了,但他不能说演员都很会骗人。

许棠舟:[从理论上来说,会演戏的演员,应该挺会骗人的。你为什么问这个?]

仇音:[那个应宸,不是什么好人。前几天我在医院碰见他,他说他得了绝症,然而今天我看见他取报告,只前几天只是来做常规体检而已。]

许棠舟:[狠起来连自己都咒,应影帝666]

许棠舟不太好评价应宸的为人,相信和凌澈是朋友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不过,他总觉应宸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看到了秦宝的咬痕,或许是仇音的信息,这天晚上许棠舟又做梦了。

我不想走。他听见自己说。

眼前的凌澈还是少年模样。

依旧是浅棕色的瞳孔,与棕色的发。

阳光里,凌澈捏了他的后颈,又微微低头,在他的额间吻了一下:考完试我就来接你,你还想不想考到这里来了?

想。他感觉眼眶在发涩,有一股巨大的酸楚涌上鼻腔,那我这几天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

不可以。凌澈冷酷地说,我会很忙。

在梦里对方也这么冷淡。

许棠舟看到自己伸出两条胳膊,就那样环住了凌澈的脖子,哽咽道:我保证一天只打一个,不耽误你很多时间。

凌澈的脸很臭,但拉开他胳膊的动作却很温柔:崽崽。

许棠舟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滑落在脸上,凉凉的。

好了。凌澈松了口,一天一个。崽崽,你要努力一点。

旁边的车在催促。

许棠舟的视角一转,发现自己已经上了车,趴在后车窗上看车外的凌澈。

少年模样的凌澈站在原地,装得又是傲慢、又是冷漠。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至少他们的信息素会融合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强烈的想法在许棠舟心中膨胀。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再将自己彻底标记,打上属于凌澈的烙印,他们就永远不会分离。

车子逐渐远去,凌澈身影变得越来越小。

许棠舟的后颈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伸手一摸,摸了满手血迹和透明的腺体液。

他骇然失色,眼前的画面却瞬间换成了一节车厢。

他似乎身处在一辆火车上,车轮驶过铁轨的声音整齐作响,他侧着身体,从玻璃的投影里去看自己的腺体。

那里血肉模糊,腺体已经被自己抠烂掉了。

许棠舟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

一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还在剧组酒店的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床单与枕套都湿透了,就像淋了一盆水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累。

他发烧了。

第46章

天还没亮。

许棠舟睁眼看着天花板,他知道那些情节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原来凌澈真的送过他上车,所以那次在机场和凌澈告别时,他在车上往后看,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既视感。

凌澈的神情让他的心很痛很痛,这是他第一次想起来和过去有关的悲伤情节。

他清楚地记得,梦里凌澈说的是考完试我就来接你,他觉得那应该是指的高考。毕竟以前做那些有颜色的梦的时候,他每次都在凌澈的指导下做该死的高考模拟题。

那些梦里凌澈时而温柔,时而冷酷,却都让他分外安心,好像他潜意识里就知道不管他怎么表现,凌澈都会纵容他一样。

他却把凌澈给甩了。

凌澈现在还要接受他,一定很不容易吧。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特别特别难过。他蒙头去睡,想要想起来更多,但却再也想不起来更多的情节。

乌娜娜来送早餐时看见许棠舟脸色苍白,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连头发都打湿了。

她吓得半死,飞快的找来了剧组里随行的医生。

考虑到许棠舟是个Omega,量了体温后,医生又检查了他的腺体。

除了体温有点高,一切正常。房间里只有医患两人,医生直接问,你最近有被频繁标记过吗?

听到医生这么说,他疑惑道:两次,算不算频繁?

这问题太私密了,和除了仇音以外的人讨论,他有点不好意思。

医生微怔:只有两次吗?

许棠舟脸颊微微发烫。

他就被凌澈咬过两次脖子,但时间几乎是连在一起的,每次都是临时标记还没失效就又被咬了。

医生道:我看你的腺体上没有咬痕,推断你现在的症状俗称是信息素依赖。一般来说,AO性别进行过连续五次以上的临时标记,Omega的腺体就会适应Alpha信息素的呵护,一旦Alpha留下的标记失效,腺体被清空这种链接,人体就会出现类似于戒断反应的症状。

许棠舟大概听懂了,他问:这不就有点像Alpha的易感期?

差不多,但又不一样。医生说,你这种只标记过两次就出现信息素依赖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的契合度一定非常不错。

说起契合度,许棠舟一下子连话都不想说了。

这世界简直和他过不去,怎么到处都在提契合度。

医生笑了笑安慰他:问题不大,不用太担心了。演员谈恋爱,分隔两地不容易,如果你有时间、或者没戏的时候,和恋人再做一次临时标记就好了。

那估计都得杀青之后了,许棠舟有点绝望地想。

而且,他知道凌澈好像不太提起咬脖子什么的。

许棠舟:我可不可以吃药?

很少有人会选择吃药而不是做临时标记,艺人们有各自的秘辛。

医生作为医务工作者也不好多问,便说:吃药也可以,但只能缓解,效果慢一些,这几天你得慢慢适应,多休息。

秦宝来了以后要补拍几场戏,许棠舟吃了药之后正好休息。乌娜娜替他换过床单被套,他便又趴在床上准备睡觉。

这次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思绪一闪而过,梦里那腺体的剧痛不复存在。

他用手去摸后颈,不能确定那一段血肉模糊的情节是不是真的。

因为它完好无损,梦里的情形更像是他现实隐忧的投射。

过去与现在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

好像丢了一个特别大的宝贝,忍不住的,他想要打电话给凌澈,却在看对方的名字时无法拨下去通话键。

这样的话题根本无从诉说,因为他们好不容易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一层美好被捅破了以后,凌澈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许棠舟不敢赌。

除了乌娜娜和医生,片场没人知道许棠舟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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