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清告辞离开,谢修远暗暗叹气,心想妹妹为何要这么做原本三个人一起写写字多好,非得把连清一下挤开,他看到连清刚才都趔趄了一下。
但连清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反观妹妹谢修远摇头。
为这件事,谢菡晚上都睡不好,第二日独自跑去见孟玉梅。
“怎么,受委屈了”孟玉梅把她搂在怀里,轻抚发顶,“是谁欺负你”
谢菡心想,连清是不好对付,但欺负她是没门的。
“娘,我现在是王府的千金,谁敢欺负我是哥哥,”她抓住母亲的衣袖,“哥哥太傻了,竟然处处照顾那个连清,不止帮她说话,还指点她写字,不知道的以为那才是他亲妹妹。”
儿子什么脾性,孟玉梅很清楚,她愣了一下:“是吗”
“是,我怀疑他喜欢上连清了。”
孟玉梅脑中轰的声,握住女儿肩膀:“不会吧,是不是你看错”
“反正他对她很好,”谢菡嘟嘴,“也不怪哥哥,是连清有意勾引,她自己要去哥哥书房。”
印象里,那个小姑娘挺机灵,不是会吃亏的性子,且长相也漂亮,容易引起年轻男子的爱慕,孟玉梅感觉头上血管突突的跳,这儿子要是真的看上她,那还得了他们可是兄妹了。
被人知道,一辈子得毁了。
不不,她想着又摇头,儿子向来理智,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再说,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许是女儿小题大做,她是有点任性。
孟玉梅道:“菡儿,只是写字算不得什么,你如果怀疑,就给我好好盯着他,如果真有什么,一定要来告诉为娘。”
“好。”谢菡点头,又问,“娘自己不来看着哥哥吗”
谢峤才娶姜悦娘,二人定是浓情蜜意,她并不想看到,但时日久了就难说了。男人都喜新厌旧,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还能真的把姜悦娘当做宝
她过段时间再去。
孟玉梅又叮嘱女儿几句,便让她回王府,多陪陪老夫人。
却说谢峤这日又去宫里。
他并未先找戚星枢,而是向董立询问情况。
“皇上可有什么变化”
董立回答:“回王爷,皇上还是老样子。”奏疏仍是由齐训批阅的,也不上朝。
谢峤未免失望。
上回他暗示的那么明显,不希望连清嫁给纨绔子弟,这表外甥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他现在这种表现跟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说难听点,若非他清楚戚星枢经历了什么,他都无法接受大燕有这样一位皇帝。
谢峤眉头紧锁。
董立知道他是真心为戚星枢好,忽地想起一件事:“王爷,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董立虽是太监却识大体,不然他也不会允许董立做这大内总管。
“皇上最近有一个小小的改变,晚上偶尔会看剪灯夜话,听砚田说可能是连姑娘那日与王爷入宫时,连姑娘将此书混在兵书中的。”
她还动了这个手脚吗谢峤一愣,随即就笑了。
这剪灯夜话是文人雅士喜看的书,戚星枢绝不会碰,没想到他居然
谢峤心情舒畅的走入殿内。
“小枢”
听到舅父的声音,戚星枢抬起头,他正在看一张舆图九鼎图。
“舅父来的正好,”他请谢峤过来坐,手指着西方一处小岛,“听闻岛上有海盗,时常坐船骚扰沿海百姓,当地官兵束手无策,。”
是有这么回事,谢峤道:“每回都是抢些粮食,抢完就走,损失不重,但那段海路却凶险,专门为此追击,得不偿失。”
“不如我带兵上岛,歼灭他们。”
谢峤:
要送命也不是这么送的,谢峤忙阻止:“成州那里已经在想法子,小枢,你从京都过去路途遥远,真要打,派成州的总兵去便是。”
“可他们打下来了吗,不过渡个海,畏手畏脚。”
“我会督促他们。”谢峤转移他注意力,“小枢,我是看最近的天气适合狩猎,不如休沐日我们去城外凉山你看如何”
戚星枢有些兴趣:“好,到时我与舅父比试一番。”
“长江后浪推前浪,舅父可不是你对手了。”谢峤笑,“要比,你也跟那些年轻人比,指不定真能赢过你。”
戚星枢不屑:“舅父说得年轻人是指谁”
“靖远侯府的周元昌,李将军的长子李瀚,还有”谢峤想起了沐璟,“小枢,这崇山侯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我听韩洛说,你不想把真相告知这沐璟可是沐家唯一的血脉了。”
那个柔弱的少年戚星枢道:“舅父不妨也把他请去凉山。”
指不定沐璟长风刀法练好了,又来行刺他呢,也好比划比划。
谢峤:
“舅父,如果你把事情告诉他,可能沐家的这个血脉也会毁了。”本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要不是他父亲死了,他满心后悔要报仇,那刀法根本就学不好。
谢峤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并不赞同,这表外甥的想法实在是太极端。
“到时再说吧。”谢峤告辞。
听说要带他们去狩猎,连清心里是不想的,已经是冬天了,好冷,为何要往外面跑啊。
见谢菡又蹦又跳的,谢修远也很期待,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谢峤看过来:“清儿,你不想去吗为父可教你骑马,等到凉山打到猎物,烤肉给你吃。”
这满满的父爱哟,对上谢峤温和的目光,连清没能拒绝。
下午谢峤就教他们骑马。
因为之前谢修远已经跟父亲学武了,骑术也已经差不多掌握,便帮着父亲一起教两个妹妹。
姜悦娘有点担心,跟谢峤说:“就这么几日,她们能学会”
“能,如果你想学,我也一样能教会你。”谢峤揽住她的腰,“要学吗”
好像马上就要把她抱到马背上去了,姜悦娘忙道:“我又不是小姑娘了,身子也不似她们软,恐怕是学不来的。”
嗯,身子不软
谢峤在她耳边说:“我看你软的很,昨儿腿还能挂在我肩上”
姜悦娘脸红了,忍不住掩上他的嘴:“王爷”
真的,谢峤有时候太过豪放了。
谢峤笑,在她掌心亲了下。
她又抽回手。
这狗粮真心吃得撑了,连清一拉缰绳:“驾”
马跑起来。
谢修远生怕她摔下,急忙追上去:“清儿,你小心点,你怎么就开始跑了”
开车都学会了,这个小意思,连清说:“这马很听话。”
“听话也不能如此鲁莽,”谢修远与她并肩,随时照看,“你还得熟悉好它的习性,看清楚前面,如果有危险的时候记得控制它绕开。”
相处的越久越发现这个人的好处,连清笑笑:“我记得了,”又说,“你也去看看菡姐姐吧。”
谢修远回过头,发现谢菡还在没胆子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