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哥哥,你知不知道,连清之前做过秀女。”
其实这事儿很多人知,只是连清被放出来,众人都觉得连清肯定是清白的,不然凭戚星枢跟谢峤的关系,她早就被封后了,何必多此一举
当然,风言风语也是有的,就是没有谁敢到处胡说,怕掉脑袋。故而谢菡入京之后,一直不曾听谁提起,以为是稀罕事。
谢修远当然也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惊讶。
谢菡幸灾乐祸:“她早就失身于皇上”
“菡儿,”谢修远忙打断她,“你浑说什么,不要信口开河”
“我怎么浑说了”谢菡恼火,“哥哥你那天也看见了,皇上给她烤肉呢,他二人若不是这种关系,皇上会这样吗”
谢修远不信。
如果是的话,戚星枢必然会给连清名分,不会让她归家,谢峤也不会允许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存在。
“他们只是兄妹情,”谢修远纠正妹妹,“就像你我一样。”
怎么每次提起连清,哥哥都会偏帮谢菡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你我,你现在根本不把我当妹妹了,连清才是你妹妹”
“菡儿,你在说什么”谢修远皱眉。
谢菡眼角发红:“你自己明白,哥哥你变了,我以后什么都不会跟你说了”
她气得跑远。
谢修远看着她的背影,很是痛心。
以前妹妹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到京都就性格大变了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连清连清那么乖巧懂事,妹妹就不能跟她和睦相处吗
谢修远捏了捏眉心,感觉一阵头疼。
而此刻的连清正在画画,画得不是山水,而是人像。
芳草在旁边磨墨,觉得甚为眼熟,等连清画完最后一笔,她惊讶的道:“姑娘,你画得是锦灯啊”
作为千金小姐在冬日是最为无聊的,外面寒风阵阵,不能出去赏花,不能出去散步,如果再不走亲访友的话,便只能呆在屋里。
连清正好对沐璟一事不解,闲下来就画了张画像出来。
芳林也凑过来瞧:“姑娘真厉害啊,画的与锦灯一模一样”
连清自己也很满意,又拿来一张宣纸:“我再画一个人给你们看。”
芳草继续磨墨。
这回连清是画了一个少年。
少年披着狐皮披风,身形挺拔,面如冠玉,仿佛要从画中破空而出。
两个丫环都看呆了。
“你们觉得眼熟吗”连清问,狩猎时没有带上她们,她们没看到崇山侯,而那天在院子里,匆匆一瞥可能也瞧不清楚。
芳草凑近了看,恍然大悟:“像锦灯呢,姑娘,你是画了锦灯着男装吗”
果然是很像啊,芳草马上就看出来了。
“不,此人是真实的,他是崇山侯,”连清道,“我有日在街上碰见他,以为锦灯是他妹妹,结果他说他没有妹妹。”
芳草跟芳林面面相觑,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吧”
芳草点点头:“确实如此可是姑娘,崇山侯为何不承认自己有妹妹呢会不会锦灯真的不是他妹妹另有其人”
那个少年回答她的时候面色冷漠,也许是真的没有妹妹,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跟锦灯是有关系的。
“会不会是堂妹”连清手指敲着书案,谢峤说没有龙凤胎,那可能是比较亲的亲戚。
“说起来,锦灯也是古怪,”芳草回想着道,“奴婢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不合适做宫女,长得个高不说,倒个水都别扭,似乎没有伺候过人,不过后来倒是学得挺快,与姑娘也颇投合。”
投合连清心想,锦灯每每单独与她在一起,都是在催着她去弄死戚星枢。
哪里投合了
要不是她壮着胆子阻止锦灯,锦灯早就被戚星枢杀了,还连累他们整个扶玉殿。
就是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锦灯后来莫名消失,奴婢也奇怪,”芳草继续道,“今日姑娘提起,当真是一头雾水。”
是啊,这真是个谜啊
就在二人思来想去之时,芳林突然道:“姑娘,会不会锦灯就是崇山侯”
啊
连清噗嗤笑了:“这怎么可能,锦灯是女的,崇山侯是男人,他如何假扮”
芳林指着崇山侯的画像:“奴婢有日看见锦灯在刮眉其实这两张画像,除了眉毛外,别的并无不同,姑娘你看。”
连清霍得站起,看向这两张画像。
确实是
“姑娘你想啊,大姑娘跟大公子也是龙凤胎,但长得并不相似,现在这两个人一模一样就只有这种可能了。”芳林道,“锦灯又那么高。”
芳草不敢相信,辩驳道:“锦灯没有喉结”
“”芳林一愣,好似是没有。
连清心想,不止喉结没有,胸也没有
莫非那时的锦灯是个还没长大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连清:我叫你一声锦灯你敢不敢答应。
沐璟:你想多了。
戚星枢:你那么闲不如来找我。
连清:不
戚星枢:呵呵。
第35章
而此时的沐璟正在滨州,依据谢峤给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曾博宣。
当初曾博宣从旻州逃回,便是告诉他,沐峰乃戚星枢所杀,因曾博宣是巡抚,他深信不疑,结果没想到
沐璟一脚踢开那院子的大门。
曾博宣奸诈狡猾,毫无义气,但逃命的本事是一流的,在旻州时能捡回一条命,戚星枢攻入京都时,他又趁乱从城内逃出,四处流窜最后选了滨州居住。
只是没想到这处地方会暴露,曾博宣狗急跳墙想从后门溜走,却被一支箭给阻挡了。
那箭插在门板上,尾端的羽毛不停颤动。
没有一个护卫过来,想必都被解决,曾博宣心知不妙,转过身请求道:“这位小爷,你想要钱财我屋里头都是,箱子你尽管抬去,只求你饶我一条性命”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谁要你的臭钱”沐璟一声大喝。
曾博宣抖抖索索的抬眼,只见这少年眉清目秀,似曾相识,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沐公子”
沐璟见他认出来了,用力一甩,令他踉跄了好几步。
“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亲”他问。
gu903();曾博宣眼珠乱转:“沐公子不,侯爷,我之前不是与侯爷说了吗,是被那逆贼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