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然谢菡说得不堪,但她确实不是谢家的孩子,只是沾了母亲的光,所以表面上是能让则让,一则不令母亲为难,二则对自己有利。
也是谢菡蠢,她要是聪明点,根本不必在意,她不过是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的小姑娘罢了,能阻碍谢菡什么谢菡只要想明白,人生就是躺赢的。
连清走去上房。
谢菡的事一句没提,只问沐璟。
“爹爹,刚才我又遇到崇山侯了,爹爹与他是忘年交不成”两人年纪相差不少。
“谈不上,他是刚得了一份职务,在都督府任经历。”
“哦那是爹爹下属了,爹爹,他叫什么名字”
“沐璟”谢峤突然警觉,“你怎得问个不停,难道你认识这崇山侯”
“爹爹,他那日也参与狩猎的,我还问起你呢,说他骑射功夫不错。”
谢峤目光一闪,原来连清真的很关心沐璟他心里敲起了警钟,决定严肃的对待这件事,因为弄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表外甥如果知道,事态可能会控制不了。
幸好连清只是念了下沐璟的名字,心想都有一个锦字,难怪叫锦灯,然后就说:“爹爹,表哥来到京都之后,许多官员与之为敌,便是表面俯首称臣的,也未必真心屈服吧这崇山侯,到底是何心态,爹爹可知”
没想到连清会说出这番话,谢峤讶然,但马上他就想到了连清此前被送入宫的目的。
她知道些内情也不奇怪
谢峤感觉了连清的善意,这孩子是怕自己被沐璟利用。
“沐璟的父亲沐将军以前镇守旻州,后来小枢与我领兵攻到城下,除了沐将军外,别的官员都想投降,沐将军不同意,就被他们毒死,那些官员后来把此事推到小枢头上,沐璟便以为小枢是他杀父仇人现在他已知真相。”
连清彻底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再为此事担心了
谢修远后来也到了,唯独谢菡迟迟不露面,后来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谢菡病了。
生病总是万能的,连清暗地好笑,并没有拆穿。
众人都去探望谢菡。
其实谢菡是太气了,今儿做的事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好处没捞到,唯一做对的,是当时旁边并没有什么下人,除了连清主仆。如果连清要告状的话,她就只能先病了。
谁会忍心责骂病人呢
然而,没有谁提这件事,连清坐在床边关心的询问她病情的时候,让谢菡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姑娘为何如此可怕,她居然忍住了没有告诉父亲她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谢菡闭着眼睛,做出浑身发抖的样子。
大夫说她应该是在路上遇到恶风,突感风寒了,她也确实是说走在路上很难受便返回的。
这日,谢修远在谢菡那院待到很晚。
看着给自己盖被子的哥哥,谢菡心里舒服了些,低声问:“哥哥,如果是连清生病,哥哥会这样吗”
谢修远真是哭笑不得,都这样了,还在跟连清比。
“你是我亲生妹妹,我才这般对你,不管是照顾你,还是责备你,都是为你好。”如果是连清犯错,他应该不会出言训斥,自有父亲母亲来管教。
谢菡对这话不是很满意,哼了哼道:“娘怎么还没有来呢”
话音刚落,孟玉梅匆匆而入,疾步奔到床边:“为娘之前在云县,才赶回京都。”
“娘为何会去云县”
“是你外祖母来了,我去接她的。”
“啊,那为何不请外祖母也一起过来”谢菡眼睛一亮。
孟玉梅神色复杂。
她总是与老夫人,谢峤有几年的感情,母亲就不一样了,谢峤在婚后便对母亲颇是不满,觉得她事事要做主,现在根本不可能再请她来谢家。
而母亲也不想来,只是看看自己的境况,出个主意。
谢菡不明白,侧头看向谢修远。
孟玉梅道:“诸多不便,往后再与你们说。”怜爱得轻抚她长发,“不是小孩子了,还着凉,以后出来一定要披披风,带个手炉,马上过年了还生病好好养着,千万别加重了。”
谢菡点点头:“娘要常来看我。”这也是个好借口,母亲可以经常过来。
孟玉梅一笑,出来时与儿子道:“修远,菡儿马上要议亲,但你年纪也不小了,多关心下四周的姑娘,别到年纪了再选,弄得匆匆忙忙,我看吏部尚书家的女儿就不错。”
齐训的女儿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齐训是谢峤一手提拔上去的,戚星枢也很信任他,此前奏疏皆是齐训批阅,可见他的前途无量。
然而谢修远见都没见过,怎么会同意,皱眉道:“娘,儿子娶妻尚早,还是先等妹妹嫁人罢。”
孟玉梅没有追着说,怕儿子厌恶,叮嘱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离开了谢府。
茫茫的雪覆盖下来,一连几日都没有停。
谢峤这日回来,看姜悦娘正俯首写信,她手边放着一件新做好的狐裘,还有两双鞋子。
见到他,姜悦娘停下笔。
“在给谁写信呢”谢峤问。
也没有瞒着,姜悦娘道:“是给谦儿,不知是否蓟州事多,他许久不曾有信来我正好把京都发生的事告诉他。”
不能再拖着了,虽然对不住这孩子,还是要说清楚。
谢峤握住她肩膀:“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这种表情,”抬手抚平她眉间的愁绪,“要不,我让小枢把他调回京都吧”
姜悦娘愣住:“这,会不会”
“假公济私吗好歹是王爷,这点好处都没有,当了作甚”
姜悦娘被逗笑了,又摇头:“不必麻烦”
“你看,又在说麻烦,”谢峤手落到她腰间,“谦儿是你的儿子,我当然要好好待他,就像对待清儿一样。”
可姜悦娘还是不肯。
他们之间起初是不太纯粹,但谢峤委实对她太过体贴了,反而她觉得无法回报这种深情,自是能不索取便不索取。
这就生分了,谢峤托起她脸颊:“可是觉得我对你太好如果是的话,你该多多补偿我。”
好歹也成亲三个多月了,姜悦娘晓得这话意味着什么,却垂下眼帘道:“王爷,我会将王府打理好的。”
看,也会故意逗他,谢峤低下头,压在她唇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后来连清跟谢修远来请安,便没请成,刘氏说王爷回来颇是疲累,先去歇着了。
因谢菡还在装病,就他们二人在,连清晓得怎么回事,“那我晚一点再来,”又问谢修远,“姐姐身体如何了”
“年前应能痊愈。”
“那太好了,我等会便与你去看看她。”
谢修远含笑点头,心想连清还是挺关心妹妹的,希望妹妹能想通了才好。
很快便到除夕。
这是连清穿过来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有种久违的欢快,等到半晚,她精心打扮之后便走去上房,准备跟老夫人,父亲母亲等人一起用晚膳,然后接着守岁。
谁料刚到院门口,就瞧见一道人影。
她脚步顿住,心想父亲原来还请了戚星枢来,不过他的病差不多好了,连清倒是不排斥,马上就走过去打招呼。
戚星枢今日穿着一件郁蓝色的锦袍,胸前用金线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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