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渡明显也知道,表情瞬间有些委屈,却也没为难她,不舍松开她手。
江汐得以挣脱,陆南渡送她至楼下。
这大概是陆南渡私人住宅,没有一丝家的气息,门廊昏暗。
江汐走至门口停下,还是说了句:“手记得换药。”
听见她关心自己,陆南渡双眼弯弯,点点头:“嗯。”
江汐便不再说些什么,没跟他说声再见,走至院外驱车离开。
江汐忘记自己点了外卖。
手机上几通未接来电,外卖员两个小时前连续给她打了很多电话,江汐手机静音根本没听到。
外卖员最后发短信说外卖放在门口。
两个小时外卖早已凉透,江汐住这么久厨房连个煮东西的锅都没有,索性又叫了个外卖。
高层住宅,闹市喧嚣只寥远传来几声,虚无缥缈。这种安静氛围下容易发困,江汐后颈仰靠沙发背昏昏欲睡。
但直到外卖员晚饭送达她也没真正入睡。
经过这趟折腾江汐食欲已经减了大半,外卖拿进来毫无一丝食欲。
白饭泛着热气,几个小菜卖相很好,辣咸酸甜皆有。即使看着这些菜毫无食欲,江汐最后还是强行塞了几口进肚。
晚上江汐洗漱后躺在床上,莫名想起陆南渡高考结束后那年的事。
那年他们确定关系,两人在出租屋里厮混极性了一个月,后来陆南渡回去,他母亲去世了。
江汐躺在床上,脑里反反复复都是这段时间的事。
她直觉陆南渡的不正常应该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有关,可又找不到任何异常,他甚至在他母亲去世之后都格外平静。
后来回到她身边后状态也如常,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南渡就是个无赖,本来以为他终于听话了,果然不可能。
原本以为能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却没想没过几天便被他弄得一团糟。
江汐手臂搭在眼睛上,半晌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
后面几天陆南渡倒是没再联系江汐。
没有热度的艺人闲得慌,江汐没事在家翻翻书,看几部老电影,倒也不无聊。
这天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
江汐朋友少,平时不工作很少会有电话进来,她拿过手机看了眼,纪远舟打来的电话。
江汐靠回床头,接听后纪远舟那边很安静。
她问:“下来吗?”
跟情绪毫无相关的一句话,江汐却听出了不对劲,她瞥了眼窗外,又收回:“在楼下?”
纪远舟懒懒应了声,然后又问:“去不去酒吧?”
江汐嗯了声:“等我穿个衣服。”
“行。”
十分钟后江汐出现在小区门口,蓝色出租车上纪远舟后座车窗半降,露出妩媚多情一双眼。
江汐从另一边上车,看纪远舟降了车窗:“不冷?”
纪远舟见她穿着外套,车窗升了上去:“还行。”
去酒吧难免会喝酒,所以两人去酒吧一般不开车过去。出租车上过分安静,车窗紧闭,气压莫名压抑。
江汐靠在座椅里,看向纪远舟。
车疾速行驶,路灯光影深浅不一从她脸上滑过,白皙脖子上一圈慎人红色印痕,偏偏纪远舟脸上却格外淡定。
江汐不动声色挪开视线。
半个小时后到达酒城,纪远舟这招蜂引蝶的性格不喜欢卡座,往热闹的地方凑。
两人在吧台前高脚凳上坐下。
吧台里一位身穿制服的帅哥,纪远舟跟他要了两杯龙舌兰。
两人酒量不差,但即使这样平时到酒吧还是很少点烈酒。江汐原本懒懒靠在吧台上,听纪远舟要了龙舌兰,问:“不怕醉?”
纪远舟微撇头看她,笑:“不至于。”
“也是,”江汐也笑了下,“再来一杯你也没问题。”
服务生递了两杯酒过来,纪远舟各手端一杯,递了杯给江汐。
江汐接过小啜了口。
纪远舟说:“难得来趟酒吧,喝当然得喝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