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跺了跺脚,说道:“这算什么天命,留你在这里碰运气吧就算是要赌一把,也得自个挣出一条路才行”朱元璋要是真死了,她和几个孩子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呢,她倒是还有几分价值,可是几个孩子,只怕就要被人斩草除根了因此,坐以待毙是绝对不行的,舒云直接过去将朱元璋背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怎么认识方向,国瑞你说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咱们就赌这个天命了”
朱元璋听得不由哈哈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这才是我朱元璋的媳妇行,咱们就看看这天命到底是站在谁那里”说着,他尽力调整了一下姿势,免得给舒云带来太大的负担,然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心中盘算了一下,就对舒云说道:“秀秀,往那个方向走”
舒云从来不知道,自个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好,怀里抱着一个小的,背上还背了一个成年人,居然也能保持比较快的速度,还比较灵活。她借着帐篷投射下来的阴影,在朱元璋的指点下,穿过一些有些混乱的地方,直接向着营地外围的一处林地跑去,到了那里,便有一定的缓冲余地,总能等到事态平息下去,天亮之后,援军也就过来了。
第22章马皇后
舒云这一路简直是如有神助,一路上居然半点波折也没有遇到,就顺利地离开了大营,进入了林子中,密林之中虽然也会有些危险,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猛兽,而且更容易躲藏。朱元璋在路上留下了一些印记,他怀里还留着几枚用于发射信号的响箭,只要拖过这段时间,自然会有人过来找他。
大营里头,在一番霹雳手段之下,营啸终于解决了,天微微亮的时候,不远处有响箭飞上天空,这种类似于烟花的响箭设计非常巧妙,不同节奏的声音代表了不同的意思。像是这会儿的响箭,意思就是代表平定的意思,而放出响箭的人却是冯国用。
冯国用这会儿已经是浑身浴血,心里头却是焦虑无比。他带着人将那些明显是过来行刺的刺客细作剿灭之后,就顺着之前留下来的痕迹寻找朱元璋的踪迹,结果一路上看到了不少亲兵的尸骨,之前那个穿着朱元璋的盔甲帮着引开敌人的那个亲卫也与一个刺客同归于尽,在这样的情况下,又知道朱元璋之前受了伤,他哪有不担忧的道理。
冯国用这些人对朱元璋是真的忠心耿耿,或者说,他们之间的利益早就牵扯到了一起,朱元璋要是有什么不幸,手下这些人立马就会分崩离析。冯国用这个人性子谨慎,他给朱元璋做亲兵首领,就老老实实做亲兵首领,与其他人就没有什么交情。朱元璋也就是因为这个,对冯国用愈发信任。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对于朱元璋来说,身边的人最好就只忠诚于他,老老实实做个孤臣才好,要是与外面的那些手下勾连起来,那么,对主上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次的变故,让朱元璋的这些亲兵损失惨重,要是朱元璋再出了什么事,冯国用就是头一个要倒霉的,可惜的是,之前的情况,压根容不得冯国用亲自带着朱元璋突围,毕竟,手底下那些人没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要是没有他指挥,压根无法抵挡那些早有准备,装备精良,本身又颇为精锐的刺客。
就在冯国用心焦如焚的时候,朱元璋那边也看到了信号,他这会儿正靠着一棵大树坐着,舒云蹲在一边忙着帮他清理伤口,重新包扎。
朱标这会儿老老实实蹲在一边,帮着打下手。
朱元璋之前大腿中箭,虽说他及时拔出了箭头,洒了金疮药,但是之前逃亡过程中,一直紧绷着神经乃至肌肉,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而这个季节颇为湿热,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伤口那边居然已经出现了一点感染的迹象。
之前黑灯瞎火的,要不是还有月亮,舒云压根连路都看不清,哪里还有办法帮他换药
也就是这会儿天亮了点,舒云发现了不对,这才赶紧撕开了朱元璋的裤管,看到伤口的情况下之后,立马从怀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了简单的医药包出来,里面一个是银质的瓶子,里面装的是烈酒,还有一卷细棉布做的绷带,和一些针线,还有一小包金疮药。
烈酒在应天算是军需物资,原本粮食不足的时候,军中是禁酒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应天这边山地也多,舒云跟与滁州的时候一样,鼓励百姓种植葛根山药,葛根山药淀粉含量也不低,用来酿酒也没什么问题。蒸馏技术更是只要知道原理,就没什么难度。因此,等到葛根山药丰收之后,舒云就下令用来酿酒,然后通过多次蒸馏,终于搞出来纯度还算可以的烈酒出来。
烈酒用于消毒清创的效果很快得到了那些医者的验证,因此,在朱元璋的强制推行之下,这个就变成了军需品,当然,普通的葛根山药酒其实外面也是有出售的,口感倒也不算很差,销量也还可以。实际上,江南这边,烈酒本来就不盛行,大家正常喝的都是米酒,古人一饮三百杯,喝的也就是这种低度酒,论起酒精度,大概连啤酒都不如,如此才能千杯不醉,真要是换成烈酒,只怕一个个真的要三杯倒了
即便是军中那些武将,对于这种入口辛辣得几乎要烧起来的烈酒也没几个有好感的,所以,最终烈酒被算作军需品,严禁民间销售的命令并没有得到什么抗拒。不过军中倒是有一些酒瘾比较大的,偷偷摸摸私藏一些原本用来清创的烈酒,酒瘾上来了,兑水喝的,当然,一旦被发现了,军法也不是摆设。
在这样的情况下,舒云随身携带一瓶烈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因此,朱元璋并没有觉得怀疑,反而觉得舒云果然心思细腻,发现不对,就将急切之间,能带上的都带上了。
舒云拿着一小截棉布,蘸着烈酒就开始给朱元璋清洗伤口。老实说,这很疼,朱元璋咬着牙,脸上肌肉都不由抽搐了起来,一边朱标看得都紧张起来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舒云的吩咐,帮着舒云将棉布剪下来,一段一段递给舒云。
等到舒云将伤口清洗干净,看到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这才又撒上厚厚的一层金疮药,仔细用棉布将伤口裹了起来,打了个结。
朱元璋坐在那里,看着舒云在那里忙碌,神情变得温和了起来,而一边朱标也是松了口气:“爹你真厉害,一点也不怕疼”
“男子汉,怕什么苦,怕什么疼呢”朱元璋笑着摸了摸朱标的头,朱标这一路上虽说大多数时候都是被舒云抱在怀里,但是表现也是可圈可点的,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表现出害怕恐惧的样子,这一点让朱元璋很满意,他老朱家的孩子,这点小场面有什么可怕的。
这会儿,朱元璋已经听到了响箭,远远的,还看到了响箭破空留下来的痕迹,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响箭出来,直接按动了上面的机括,然后一声尖啸声响起,响箭一下子飞向了空中,然后发出了几声短促的爆响。
很快,远处又有响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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