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姑妈看到简温和霍晟都在打量二人,低声道:你们离开时间太长可能不认识了,左边的是镇长,右边的就是寡妇金妮,今天死的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带回镇上才刚过了一天。哎,我就说,咱镇上留不下男人。
镇长?简温疑惑的语气让苏珊姑妈主动解释,镇长自从丈夫和儿子去世后,一直穿黑衣纪念丈夫和儿子,人也憔悴了很多。其实今年她才刚满五十。
刚满五十,看起来像快六十的老妇人。
镇长掌控全局,想必才是最了解镇子的人吧?整个镇的矿产只有镇长最清楚,到底有没有黄金得问镇长。
简温在心里挨个排顺序,需要咨询情报的可疑人士,送奶人穆娅,镇长,还有下一个。
简温的视线重新回到神父的身上。
下一个,神父。
作为镇上光明正大到处行走的神父,一个男人,是怎样逃脱那诡异的恶魔诅咒?
神父就这么有魅力?霍晟在他耳边酸酸地低语。
他现在不担心任西晨,简温明显觉得任西晨是个神经病,对他根本不感冒。
他担心神父,简温就是个颜控,还恰好吃神父的这款。
简温哭笑不得,感觉墓地的空气都是酸味。
我是怀疑他。女儿国一样的镇子,其余男人都出事了,你说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霍晟怀疑地看了简温一眼,好歹相信了他的说法:找机会试探一下就知道了。
一路上,他们紧跟着队伍并没有找到跟神父搭讪的机会。
一直到了镇子西边的墓地,这一块墓地绿化做的不错,如果不看地上躺着的石碑,还以为就是小公园。
到了墓地没见到那三人组的玩家,简温很是疑惑。
难道到了墓地后再次问路又绕回教堂,恰好跟他们错过了?
壮硕妇人们开始找位置挖坟,这里的石碑排列整齐,她们选择的位置也是按顺序排列的。
挖着挖着,简温突然再次感觉到熟悉的冷气从空中蔓延。
咦,墓地里有东西。挖坟的妇人一声惊叫。
另一人惊恐地跳远:哦我的上帝,这是什么!
镇长、家属、神父通通走过去,围在墓穴查看,简温和霍晟再次被挡在最后面。
西方女人身材高大,加上镇上没有男人,高强度的劳动让她们体型壮硕,站在墓穴一圈后,挡的严严实实,让简温根本看不到墓穴里面的情形。
他伸出舌头探出去,嘶嘶一口,舌尖被冰雪冻住一样,冻得一个哆嗦,迅速收回舌头。
冰。
霍晟低声询问:只有冰块?
简温犹豫着再次伸出舌头探了探,冻得舌尖都僵硬了,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像,是,冻肉。
冻肉?霍晟稍微一想,面色陡变,担忧地看向简温。
而此时,简温的面色也难看起来。
这个游戏是什么鬼,注定要让他吃人肉吗,早上是人骨泡牛奶,现在又是人体冻肉?
此时人群终于散开,霍晟趁机挤进人群缝隙,朝墓穴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证实了二人的猜测。
墓穴里有一位冻在冰块里的人体,僵硬,血腥。
因为,他没有头。
脖子那一块被人斩断后,血液染红了领口处的衣裳,然后被冰冻成一块长条状的四方柱,躺在墓穴深处就仿佛早被人选好了墓地。
霍晟还是从那熟悉的衣襟上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早上刚刚见过的三人组之一。
是谁?简温走上前,霍晟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别看了。
看了想到早餐的牛奶,又要吐了。
对对对,别让小孩子看这东西,太血腥了。苏珊姑妈很支持霍晟的举动,
这两位我好像没见过。神父突然朝二人看了过来,特意瞅着霍晟细细看了看:我瞧这位妹妹有些眼熟。
妹妹霍晟:
简温:噗
这熟悉的搭讪腔调,为什么又是用在霍晟身上?古欧洲都喜欢肌肉型女的吗?
对对,神父您以前见过的。这是我妹妹苏娜,嫁到外面,最近她丈夫病逝,带着女儿贝儿回娘家陪我。苏珊姑妈完美的解决了简温和霍晟尴尬的沉默,一个人撑起全场戏。
苏娜也是个可怜人,男人本来就不靠谱,又酗酒又打人,还是个短命鬼,哎。
是啊,真可怜。神父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不过,上帝会拯救你,为您赐福。
简温的目光随着神父好看的手移动,神父的手指修长白皙,看起来更像是弹钢琴的手。
然而看着看着,简温的视线突然凝固了。
咳咳。霍晟不高兴地向神父道歉,抱歉,小女失礼了。
神父笑了笑,淡淡安慰几句,转身离开。另一边重新挖掘了一个墓穴,把棺木下葬需要他去主持。
他的手有那么好看?神父离开后,霍晟冷冷地看着简温。
简温去紧张道:他的十字架!黄金!
他可以肯定,不是黄铜,是黄金!
霍晟瞪大眼睛:所以
预言书提示的最大危险,黄金。
这个黄金指的是人还是物他们不确定,但是现在看到的第一个跟黄金相关的,就是神父身上的黄金十字架。
是直接偷,还是走程序骗?
这个答案没等他们想明白,简单的葬礼仪式结束后,神父已经在镇长的簇拥下离开了墓地。
据说因为新出现的尸体不是镇子里的本地人,他们还需要调查一下死者身份,一时间忙碌起来,两人去教堂拜访也失败了。
这一天很快过去,一直到天黑,简温也没有再见到三人组。
镇子并不大,一直没撞见三人,难道是去雪山那里了?
简温的疑惑持续到了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刚刚躺下,就被一阵敲窗户的声音惊醒。
今晚天边有明月当空,简温的视力加强后,很容易就看到窗边的人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简温的卧室是二楼,面朝正街上,对玩家爬到二楼的高度他完全不惊讶,只惊讶对方小气的态度。
对方的头挤在花丛里,目光冷冷地隔着窗户看着简温,好半天都没说话。
简温闭上眼不理他,窗户再次被人叩叩叩的敲击着,烦的简温无法入眠。
简温被人这么看着吵着也睡不着了,坐起身来与他对视:大晚上的来这吓人有意思吗?
对方依然冷冰冰地看着简温。
不就是指了个错误的地址吗,小江这态度,是记仇的故意来报复他了?大晚上的在窗外偷窥,太过分了,像个色狼。
简温索性朝小江走了过去:大男人的,偷偷吓人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出来较量一番。
为了避免小江的同伙暗地伤人,简温拔出军刀戒备,这才慢慢推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