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现在的味道和感觉就与那时几乎一模一样。

霍晟伸出手,在空气里试探一下,冰凉,温柔,力道被无形的水波卸掉,果然如果再水底。

两边的房门闭合着,正中间的堂屋同样有一张黑白遗照正对着霍晟,遗照前有巴掌大的香炉,香炉里有三炷香刚刚开始燃烧。

香雾缭绕,黑白遗照上笑容可掬的青春少女突然变了模样,麻花辫变成了齐肩的卷发,眉目五官一点点变得硬朗男性化,最终变成了简温的那张脸。

对此,霍晟表情冷静的毫无波澜,甚至有点遗憾麻花辫怎么一起消下去了。

装神弄鬼。霍晟主动走入室内,冷眼打量着那张简温模样的遗照,不屑道:简温如果死了,怎么会要手艺这么拙劣的香炉和香,他那么骚包,要也是要鲜花。

香仿佛听到了他的说话,火星闪了闪,烟雾在空中诡异的顿了顿。

霍晟摸摸下巴,想起简温平时的一言一笑,此时还有心情笑的满脸暧昧:嗯,送菊花好了,正适合他。

作者有话要说:霍晟:想看简温扎麻花辫,想看简温扎双马尾,想看

简温:我就比较直白了,我只想看霍晟洗澡时捡肥皂~

第112章恶魔夫夫

霍晟淡定地在堂屋四处走动打量着,他感受到黑暗中有人在偷窥他,还不是一人两人,是很多人。

有人,或者是鬼怪在暗中窥探着他,蠢蠢欲动的准备着。

霍晟假装没有发现,用手电筒在室内扫视。空气中依然是满满的水腥味,霍晟行走在室内如同在游泳池水底下行走,力量被削弱,一步一步变成了慢动作,手电筒的光线也被水波折射,光线不聚散有些散开。

堂屋布置成灵堂的模样,正中间靠墙的储物柜上放着黑白遗照,墙壁上挂了白色丧布,左右两边摆放着木质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悄无声息点燃的白蜡烛。

微弱的烛火在这诡异的河底一样的空气中静默无声的矗立着,随着霍晟的走动偶尔摇曳。

霍晟很肯定的确认,刚进门时桌子上还没有这些白蜡烛,更没有点燃的烛光。

他仔细观察着那些白蜡烛,发现白蜡烛长短不一,有的是新蜡烛刚刚点燃,有的短了一大截,有的烛泪堆砌在桌子上只剩下最后小小的一节灯芯在做最后挣扎。

所有的白蜡烛都是很新的纯白色,不是那种放久了之后泛黄泛灰的陈旧蜡烛颜色。

霍晟若有所思地又看向遗照前的香炉,香炉里的三炷香燃烧的速度加快了。

他走向储物柜,储物柜上的黑白遗照还是简温的模样。

霍晟伸手摸向简温的脸,笑的满脸宠溺:黑白照也很好看。

他的手不经意间擦过相框,心里有了思索。

来都来了,死者为大,得给你上几柱香祭拜一下。不知道香在哪里?

话音刚落,他听到储物柜附近传来吱嘎吱嘎声,是那种指甲深深划在木板上的吱嘎吱嘎声,在这特殊的环境下,带着一种僵尸夜半挠门的惊悚。

霍晟表情平静地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是储物柜最下方的一个柜子,位置太低,霍晟不得不弯腰蹲下去拉开。

柜子里果然有香,还有一只迅速收回抽屉背面的惨白的手。

储物柜靠着墙放置,后面的缝隙按正常逻辑来讲,绝对无法塞下一整个人。但是这里不是正常环境,人也不是正常人。

霍晟淡定地把柜子推回去,收回手,手指捻了捻。

没有打火机,霍晟只能走到桌边用蜡烛点燃三炷香,在这个过程中,他上身贴到桌子边缘,不小心磕到一样轻轻撞了一下木桌。

霍晟礼貌地拿着三炷香祭拜死者,口里称呼的是齐晓晓的名字,这香也是上给齐晓晓的。

在他弯腰拜下去的瞬间,遗照上的照片再次恢复成了麻花辫少女的模样,笑颜逐开地看着霍晟,似乎对他的礼貌十分满意。

霍晟把三炷香插入香炉,手不经意间拂过香炉,嘴角轻轻勾起。

一转身,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的空地上多了一个火盆,火盆里燃烧着黄色的纸钱,厚厚的一堆,在火盆里堆成纸钱山的模样。

霍晟拿起火盆旁剩下的纸钱,慢慢地全部投入火盆烧完,再次摸了摸火盆。

技术真好

霍晟微微扭头,眼角余光看到火盆里的火光把自己的影子在身后拉的长长的,一直拉到了墙壁上。

火盆里的纸钱山变黑了,火焰一点一点小了,就在这时,霍晟猛地往地上一滚,而他身后长长的影子五指如刀的朝他脖子扎下来,没扎准霍晟,一下去扎穿了地板,在地面留出十个黑漆漆的窟窿。

霍晟在地上打滚几圈,滚到桌边抓起一根点燃的白蜡烛,然后一脚踹翻火盆,把火盆朝着那影子鬼怪踹过去,自己朝着卧室跑过去。

没有钥匙,霍晟直接踹门而入,卧室内,是一片旖旎的粉色系。

这一间卧室从位置上看,是次卧。

霍晟迅速关门锁门。

在关门的一刹那,他从门缝间看到被他踹翻的火盆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连着剩下的纸钱一起燃烧成一堆黑色的灰烬,待到所有纸钱燃烧殆尽,火焰无声无息的灭了,并没有烧到同样是纸的地面。

霍晟用白蜡烛照明着,摸了摸次卧的墙壁,赞叹出声:绝妙的手艺,他一定会喜欢。

这整间房,房子里的大部分物体,都是纸扎的。

纸扎的火盆里烧纸钱,也只有在游戏这种背景才会存在吧。

次卧是少女的闺房,满满的少女气息,没有一丝男人存在的痕迹。

墙壁上贴了女孩子喜欢的帅气偶像海报,床上有可爱的毛绒抱枕,小碎花的被子随意的掀开没有叠起来,枕头上还有一个被按掉的闹钟。床边的椅子上搭着一件换下来的红裙子,那是一件精致的纸寿衣。

床下有女式的各种鞋子,高跟鞋拖鞋平底鞋,也是纸扎的。

靠窗的书桌上有打开的未看完的言情,粉色的台灯,女孩子的化妆品,还有一张摆放在相框里的合影照片里是年轻的一男一女,女孩子正是遗照上的齐晓晓的模样,男孩子的脸被涂黑看不出模样。

所有的细节都尽力在还原死者生前的房间,都是纸扎的陪葬品,精致的像是纸质的工艺品。

床的对面是衣柜,衣柜旁有一面立镜,霍晟看到镜子时眼睛一眯:这个镜子不是纸制品。

在进入室内后,他只发现了三件非纸扎冥器。

香,蜡烛,还有这面立镜。

香和蜡烛是祭奠亡者的食物,那立镜的作用呢?

霍晟走过去,对着镜子站着。

镜子最初呈现的是霍晟本来的模样,渐渐地,开始变了。

镜子里的霍晟突然变得扁平了,肤色慢慢褪色,脸蛋惨白,五官变成了平面的图画,但是头部还是立体的,就像陪葬时的纸扎人。

霍晟做了做动作,手臂抬起来,镜子里的霍晟手臂也抬了起来,却是薄薄的扁扁的,只有纸糊的外形,没有内在的骨头和血肉。